筆趣閣 > 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中飽私囊
    山匪一事過後,唐喻斟裝作養傷在房間內躲了幾日,實則在和榮欽祕密商量檢查水道的事。

    畢竟到盛德來,爲的就是解決水道問題,這會兒性命之憂以解,便該處理正事了。誰知兩人正打算出門的那一日,偏偏天公不作美,先是大風又是雷雨,一個時辰也不見停。

    洪大人一大早便出去了,說是拜訪老友,榮欽也並未細問,這會兒便只得在洪府等着雨停。

    “這盛德的雨還真是說來就來,早上起來的時候日頭還在,現在這雷雨倒是大的像天塌了一樣。”

    俗話說十里不同天,在王城內長大的唐喻斟並未見過這樣的陣勢,就連洪府院中的花壇都被硬生生衝出一道溝來。匯聚而來的雨水顯得十分洶涌,衝倒了不少花卉不說,還將不少石塊瓦礫都直接衝向地勢低窪處。

    這樣的大雨打傘基本上是不管用的,榮欽站在房檐下等待着,卻只見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嘴裏高喊着。

    “誰知道洪大人在哪堤壩被沖塌了我家的羊圈都被衝了......這大雨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快去找找大人”

    “這個時候還找什麼大人前面帶路,我們跟你去看看情況。”

    反正都是大男人,淋一場雨倒是不至於生病,反倒是這堤壩更重要些。榮欽和唐喻斟換了雨靴艱難前行,不是他們的問題,實在是雨水太大,就連最淺的地方都已經沒過了腳踝,深些的位置差不多到了膝蓋。

    坍塌的堤壩就在盛德城西邊,百米長,兩人多高的堤壩竟如此不堪一擊榮欽想起之前也曾聽泥瓦匠說起過修建牆面時需要用到的紅泥,隨手撿起一塊來看,只見內裏的紅色淡不可見,就連外層的灰白色都已經坑坑窪窪。

    將這塊被水衝下的堤壩殘骸拿給唐喻斟後,榮欽便是冷笑了一聲。

    “這便是攝政王花費千兩白銀修建的堤壩。”

    “荒謬......破損到如此程度,怕是兩三年都未修葺過。他唐風松竟還敢和我要銀子等到那姓洪的回來,我一定好好問問他。”

    唐喻斟隨手將那殘骸丟進水中,緩步走在堤壩之側,只見好幾處堤壩都有了裂紋,就算是今日不被沖毀,怕也堅持不了幾日。

    榮欽也是看的心中氣憤,他之前便是因水道一事受到誣陷,想不到這唐風松總是在這樣的民生大事上私吞銀子。

    心中一動,便有了好法子。

    “王上,我們先回去,今日那姓洪的一定會交代。”

    唐喻斟有些不明所以,隨手又撿了一塊殘骸留作證據便跟着榮欽一塊回了洪府。榮欽回府後卻並未回到房間,而是到各處牆角轉了一圈,見一處排水口的位置有些裂痕,便直接飛起一腳將那處踢出一個大窟窿。

    在雷雨聲的掩蓋之下,竟沒人發現是榮欽動的手腳。

    待到洪大人回來的時候,雨勢減小,榮欽便和唐喻斟坐在花廳中一邊看雨一邊等着聽他交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侯爺找下官有事今日雨勢太大,原本是不想出門的,無奈老友今日生辰,不去是在是不合情理。這回來的時候啊,衣袖都溼了。”

    “今日的雨的確是不小,前後下了兩個時辰有餘,這不,大人府上的排水口都被沖塌了。”

    榮欽語氣淡淡,擡手指了指那已經大窟窿的排水口。洪大人倒是並未在意,只是無奈搖頭一笑,撐着桌沿坐下身。

    “盛德城便是如此,年年都要修補牆面,去年那工匠還說,他用的是上等的紅膠泥,三年內不會有事呢。”

    修繕水道的銀兩數目唐喻斟最是清楚不過,這會兒聽到他說起自己府上去年還曾修葺,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暗暗握緊了桌下的手,儘量裝作稀鬆平常的模樣,隨口問道。

    “我們二人初到盛德,見雨大便出去走了走,城西堤壩處怎的破敗不堪,被大水衝出好幾個豁口,就連百姓的羊圈都被衝了。您是此地的官員,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會不會,盛德水道備受重視,從來都是有專人修葺的,怎會有這樣的事。”

    這樣的話他倒是真說得出口,榮欽挑眉冷笑,隨即問道。

    “您可還記得去年修繕水渠的工匠班首叫什麼名字”

    “這......實在是記不清了,下官整日裏事情也多得很,這些事並未記在心上。”

    這樣的大事不記在心上,不知道是怎樣的大事才能被他記在心上。唐喻斟坐在一邊看着雨簾兀自壓制火氣,而榮欽則是壓低聲音詢問。

    “攝政王可交代了,今年的銀子會多些,還按往常分成。本候不會和洪大人搶的,這口風不必這麼緊。”

    “哦,原來是攝政王的人早知道我便也不客氣了,不瞞侯爺,這銀兩向來都是會扣下一些的,攝政王那邊佔七,我不過佔三。真正用到水渠上的,也就三分之一,近些年工匠不好找,不是嫌錢少就是本身技術不過關,耽擱了一年兩年的,也是沒辦法的事。”

    榮欽還以爲經營明夜的時候手下那些大膽傢伙已經算是極品,想不到這位洪大人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閒聊幾句後三人便散了,直到傍晚時分,洪大人才邀請榮欽和唐喻斟到一家館子的二樓包間內用餐。

    從窗口看出去,便能看到一些百姓正來來往往的收拾着地面,而包間內,山珍海味擺了滿桌,洪大人更是端起了一壺好酒親自爲榮欽和顧灼華斟滿。

    “今日午後所言,還請侯爺和公子保密。這朝堂之上水深得很,跟着攝政王纔是最好的選擇。嚐嚐這酒,還是去年攝政王送來的。”

    就連如此一個地方官都如此相信唐風松,不尊國主,反倒跟了攝政王,這朝堂怕是早晚會成了唐風松的朝堂。

    唐喻斟握緊了酒杯垂眸咬牙,榮欽只好擡了酒杯解釋。

    “抱歉,我這位朋友傷還未好,飲酒怕是會衝撞了藥性,這杯酒我來敬洪大人。日後同爲攝政王做事,還請多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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