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該回府了,王爺還爲您安排了功課。”
唐雲槿原本是學着一副大人模樣負手行走,夜盡這一句提醒倒是說白了她還是個孩子,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便是不打招呼快步走出了營地。
自家主子任性,自是要夜盡來打圓場,回過身朝着榮欽行禮道別。
“侯爺見諒,郡主年紀小不懂事,屬下代爲道歉。”
唐雲槿走的很快,夜盡則是一直追趕,兩人就這麼繞着彎的追趕,儼然是一副鬧彆扭的情侶模樣,就在榮欽發出感嘆的同時,一個穿着酒紅粗布衫的兵士便走了過來,也不正眼看榮欽便擡手驅趕,破鑼嗓子喊出來的話更是讓人聽不慣。
“哪來的公子哥,這左威營可不是你們能隨便進來的,整日裏遊手好閒的到處亂逛,這不是花樓,不歡迎。還不快走到時候攝政王怪罪下來,你可擔不起。”
這擡手轟蒼蠅的動作已經是讓榮欽心中不悅,又聽他這以貌取人的意思,更是壓不下心中不快,當即便擡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反方向一掰,順勢繞到那人身後,奪了他手中的刀,用刀鞘敲了他的背,隨即沉聲質問。
“公子哥,說的大概不是本候。”
自稱本候,又是如此身手,可不就是定興候榮家的榮欽嗎。那教頭只恨自己有眼無珠不識人,擡手賞了自己一個嘴巴,換了一個人般開始奉承。
“誒呦,是小的眼拙,竟不認得侯爺。實在是把這兩年的時間都耗在兵營裏了,半個月也就出去一趟,實在是沒機會見着您啊。今日得見實在是大風颳來的運氣,不知侯爺您到咱們這營地有何貴幹”
榮欽自是不會和這樣的人交代來意,只是冷哼一聲將那教頭推開,轉身便走。
未等榮欽走遠,那教頭便是嗤笑一聲,擡手拍打着衣袖上的沙土低聲吐槽。
“不就是個小侯爺嗎,自己一無是處,全仗着前輩蔭封。也就是老子我不想跟你打,若是真到了戰場上,還指不定是誰跪地求饒呢。”
聲音雖小,卻還是被榮欽聽得一清二楚,他耳力過人,就算是遠處馬匹疾馳,他都能輸出個來,更何況是這樣的境況。
不被旁人影響自己的心情,榮欽早在十年前就把這件事學會,並且做的爐火純青。隨便找了個茶館休息片刻,又給顧灼華買了蜜餞糖果,這才散步一般悠哉悠哉的回了侯府。
此刻,顧灼華還是躲在房間裏裝病,只是當榮欽走進房間裏的時候,就變得不一樣了。
“榮欽,你怎麼纔回來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都快悶死了,要帶的兵都見到了該不會是一羣老弱病殘吧......”
“那倒不是,只不過,也不是好帶的。今日小郡主帶我去營中轉了轉,只看見幾百人在訓練,看着自由散漫,還有那個教頭,翻臉比翻書還快,還不如嫣兒你識大體。”
要知道飯要一口一口喫,事情也要一點一點做,能讓一切都在計劃內有序進行,就已經是很好了。
將手裏的油紙打開遞給顧灼華,隨即笑着爲她整理一塌糊塗的牀榻。
“那些人有沒有都沒關係,近期我也不會去訓練他們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事”
顧灼華咬着一顆梅子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卻被榮欽直接抱進懷裏,含笑告知。
“陪着你。”
什麼事情,都抵不過這件事重要。榮欽說的輕巧,顧灼華也是聽得安心,歪頭靠近他懷裏貓兒一樣蹭着,玉簪掉落,墨發滑落滿懷。
榮欽伸手去接玉簪,顧灼華卻是一個重心不穩歪倒,直接坐在了地毯上,看榮欽坐在榻邊笑意滿滿的模樣,更是直接用力扯起了榮欽的衣襬。
“讓你笑......和我一起在地上玩吧。”
順着顧灼華的力道,榮欽也跟着躺在了地毯上,腰封已然鬆垮,就連胸口的衣襟都亂七八糟,隱約可見他的胸膛。
體香混合着呼吸和體溫,將顧灼華緊緊包圍,低沉戲謔的聲音更是要人命。
“你就這麼着急天還沒黑就要脫我衣服,不怕被人看見了”
“誰......誰脫你衣服,是你自己沒穿好。”
“推卸責任的速度倒是快得很,要不要試試我的速度”
反正都是每日有人打掃的,榮欽也不在意是白天還是晚上,更不在意是在牀榻上還是地毯上。
或許是因爲榮欽太會撩人,顧灼華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撩的面紅耳赤,而後被榮欽喫幹抹淨。
院中正在打掃的榮端也是隱約聽到了什麼,拿着個掃把笑的不行。
竹枝見了便是直接把剛剛剪下的花枝朝他扔過去。
“專心一點,掃地還在那笑,剛掃起來的落葉又被風吹的到處都是了。”
“竹枝,你說你明明是和三姑娘一樣的年紀,怎麼總是那麼故作老成什麼時候做什麼事,不然這生活還有什麼樂趣。不是我故意笑,是侯爺房間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呢。你要不要過來聽聽”
那時候的房間自是沒有什麼隔音效果可言,全靠着地方大來緩解尷尬,而榮欽府上的暗衛偏偏是一個比一個的內力深厚,這點聲音自是逃不過的。
竹枝自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並未挪步子只是上前將他拉遠些,隨後直接將他扔進庫房裏。
“侯爺說這個月的賬目不清楚,你還是趁早重算一遍,免得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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