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 不懷好意的探望
    皇宮內,唐風松忙碌了大半日也已經是有些疲倦,擡手揉了額角喚來近身伺候的泠羽,似是帶着歉意的低聲詢問。

    “阿雪,昨日是我一時氣憤,不是有意要罰你夜巡,一夜未睡,今日還要隨我入宮,辛苦你了。”

    唐風松雖說已過不惑之年,卻還是始終惦記着爲他赴死的妻子,也是他唯一的妻子。明知她回不來,明知身邊的暗衛不是她,卻還是忍不住想去叫她阿雪。

    面對那樣一張相似的臉,哪怕只有一瞬間像是見到她,也是件好事。

    他找了很多年,但都只是些容貌相似性子相差甚遠的,只有泠羽,是他在凌風閣親眼所見,親自帶回。

    泠羽是個念舊的人,唐喻齊已經在她心裏佔據無法剝奪的位置,是她誓死守護的信仰,絕不會輕易動搖。

    所以,不管是唐風松對她多好,她都不會忘記那一切。所謂的“阿雪”,只是她裝出來的。

    “王爺教訓屬下是理所應當,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阿雪在凌風閣內並不是最好的,險些就要被趕出去,是王爺您救了屬下的命,誓死效忠,絕不爲過。這是內務府的新茶,王爺嚐嚐看。”

    喝過了茶,唐風松特意讓泠羽換了身衣物才和她一起回了王府,唐雲槿也是辛苦了半日,正躲在樹上曬着太陽小憩,聽到院中有人說話才從樹上一躍而下,故意擋了泠羽往跨院走的路。

    “一個暗衛而已,有什麼資格住我孃的院子”

    話語直接,神色更是淡漠,似乎她從未見過這個人一般。泠羽看着眼前並不比她矮了多少的小姑娘,笑意淡淡,躬身行禮後走進了暗衛們應該住的耳房。

    唐風松也知道唐雲槿記得她娘,不願意想起那些事來,半蹲下身輕撫了她的頭,隨即苦笑着拉過她的手。

    “生氣了她不是去住,只是去打掃。你娘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誰也比不上。”

    “那你爲什麼一定要找一個和娘那麼像的女人做暗衛你還是想着,把她當成娘,養在身邊看着,對不對”

    唐雲槿轉身便走,不留絲毫餘地。

    在她心裏,她的娘是唯一一個溫柔的存在,即使她只跟着她短短几年,就連面容都快要記不住,卻還是記得她每晚爲她蓋被子時唱的歌謠,爲她梳頭時的目光,爲她親手做羹湯時的笑意。

    書房內,唐風松只是找來了夜盡詢問情況。

    “槿兒這是又在生什麼氣,見了誰都沒個好臉......女人終歸是女人,小家子氣,無論如何磨練都成不了大事。你若是沒什麼要緊事,便去夫人家中看看,眼看又到月底,去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順便留意一下有沒有可培養的適齡男子。”

    夜盡明白,唐風松這句話的意思便是繼續尋找義子,傅西風當年看上去確實是個不做的苗子,只可惜越來越不堪大用,因此,唐風松也是經常唸叨着收個義子養在府中好好培養。

    不過這也就意味着,唐雲槿會更加不受重視。

    “王爺,姑娘她不是生您的氣,只是想念夫人。而今傅城主也在盡己所能打理陵吟城,相信不會讓您失望......”

    “別跟我提那個孬種,自作主張壞我好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槿兒不知道我需要什麼,你還不知道麼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爲我做事的兒子”

    需要的,是一個對他絕對服從的武器。

    夜盡並未再說什麼,反倒是唐風松叫住了他。

    “那個柳嫣兒情況如何”

    “的卻是未見她再出房間,府內侍女也是一日七八次的進出,榮欽更是時時陪伴。只是距離遠些,看不真切。”

    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還不如自己去看看。

    不出半刻,唐風松便已經到了侯府,身後跟了兩個抱着箱子的侍從,像是帶了禮物來。榮欽自是要親自來迎,見了唐風松便是一番不冷不熱的寒暄。

    “王爺登門實屬難得,只是嫣兒傷情並未穩定,請恕臣招待不周。”

    說完這句話,榮欽便是轉身要走,唐風松自是知道榮欽吃了虧心中不快,只是知道了榮欽並不是有意和他作對,爲了位置表面平和,至少是要付出些什麼的。

    “侯爺且慢,切磋那日是手下急功近利,令妹的傷也是因爲我那手下不停訓教,此次登門爲的便是道歉,今日帶來的藥材也都是府上珍藏,想必會對令妹的傷勢有所幫助。此前實在是不知什麼人在攝政王府亂嚼舌頭,說是小侯爺有意造反,我那些手下平日裏忠心得很,自作主張前來爲難,實在是可惡。”

    榮欽只是站在原地背對着唐風松,沉聲回答。

    “攝政王而今同王上無異,臣得罪不起,只求家人平安,侯府無虞。還請王爺好好管教下人。”

    說完,榮欽便是直接回了房間,榮端樂呵呵的上前接下禮物打起圓場。

    “王爺莫怪,我家三姑娘的傷情實在是嚴重,昨夜侯爺一刻未敢閤眼,一直守在姑娘牀前。您也知道定興候的失蹤對侯爺打擊不小,府上又是幾位弟弟妹妹需要照顧,侯爺他實在是辛苦的緊。”

    唐風松自是無心聽這些,左不過是感嘆一聲榮欽命苦,隨後便是拋到腦後去了。

    事不關己,何必惦記。

    只是,這傷情還是要親眼看一看的。

    “王爺您這是怎麼話說的呢,姑娘終歸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傷在胸口,不方便見客。王爺,王爺......”

    榮端自知是攔不住的,這幾句話只當是給榮欽的提醒。而房間內的顧灼華也是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直接用短刃劃傷了手掌蹭在衣襟,隨即直挺挺倒在牀榻上蓋了半截被子。榮欽則是起身站在屏風前,意欲阻攔。

    唐風松不顧榮端阻攔,當即便走進了顧灼華的房間。

    檀香壓不住血腥氣,牀榻上的人隔着薄紗看不真切,但胸口處的血跡卻是一目瞭然。榮欽身後攔下唐風松,低聲提醒。

    “還望王爺止步,嫣兒只穿着裏衣,實在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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