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超高校級黑幕模擬器 >第32章 一更+二更
    “從未想過hagi會死……連一秒鐘都不曾想過。”

    “以前我一直篤定,hagi和我會殉職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現實卻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啊,現在只要一閉上眼,一想到害死研二的那個混蛋,至今還活在這世上的某一個角落,活得好好的。”

    “哪怕是見不得光的下水道,只要還能正常呼吸、喫飯、睡覺,甚至因當初泄憤報復成功,躲過警察追捕而沾沾自喜時,我就痛苦的要死……”

    松田陣平翻開手機蓋,當初記憶裏那幾個背的滾瓜爛熟的號碼——

    降谷那傢伙一畢業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無論如何都聯繫不上。

    諸伏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忙得幾個月過去了仍不見蹤影,發出去的簡訊也一直都是未讀狀態。

    班長倒是還能聯繫上,但那傢伙最近準備去北海道跟女友家長見面了,想想還是算了。

    這麼想下來,研二的死,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知曉?

    松田陣平低聲咒罵了一句。

    之後,他沒怎麼猶豫,直接拒絕掉了上面那幫禿子強行塞下來的假期。

    爲了徹查案件替發小報仇,松田陣平花費近四年時間才從爆-炸-物處理班轉到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重案組。

    雖說這一晃四年過去了。

    但另一名炸-彈犯除了每年11月7日定時定點給警視廳寄傳真暗號以外,從不現身於公衆視野。

    犯人狡猾謹慎的作風以及極強的反偵察意識迫使案件調查陷入了僵局。

    與其說這是一場罪犯與警察的對峙與較量,倒不如說是一場心理博弈。

    四份傳真寫作數字,讀作挑釁。

    ……

    “所以上面決定派你帶隊前去解救並逮捕炸-彈犯。”

    目暮十三說完,戰術性沉默。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目暮十三不是沒有擔心過以松田陣平那倔脾氣,會在見到炸-彈犯的那一刻做出讓警察身份失格的舉止。

    松田陣平輕呵一聲:“我該誇獎上頭那幫腦袋空空如也的傢伙總算做對了件人事嗎?”

    松田陣平自然清楚目暮十三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但比起這個,他現在更關心,爲什麼是[解救並逮捕]?

    不提也罷,一提目暮十三的心情就略微有點複雜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報案人就是炸-彈犯本人。”

    松田陣平:“?”

    目暮十三繼續說道:“炸-彈犯本人在電話裏表示,自己被脅持的人質用4年前的同款炸-彈捆住了手腳,並且這通電話也是應人質要求打的。”

    換句話說,這個潛逃數年的炸-彈犯之所以會在今年6月1日國際兒童節這天翻車,純粹就是個意外。

    是的,他“碰瓷”碰到鋼板了。

    鋼板人質用炸-彈反殺了炸-彈犯。

    目暮十三面無表情心想。

    絕了,絕他媽的。

    還在思考見面後該如何“問候”犯人的松田陣平:“……???”

    不等他追問,目暮十三就已經回答道:“這也是炸-彈犯的身份能夠立刻被我們確認的最主要的原因。犯人聲稱人質要在他掛掉電話之後,用鉛球砸暈他,然後把他炸成一朵煙花——”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沉默片刻,冷笑一聲。

    “然後呢?

    松田陣平語出駭人:“要我說,那混蛋真被炸飛也挺好,省得我再跑一趟送他上天。”

    目暮十三:“喂喂……”

    目暮十三忍不住露出半月眼:“恕我直言,松田,你還記得自己是刑警隊重案組的一員嗎?”

    松田陣平扯扯嘴角:“您在說什麼傻話,我當然記得,但對於刑警來說,遇到恨不得一拳把上頜骨打進去的犯人,不也是常有的事嗎?”

    還是那熟悉的句子,熟悉的人。

    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雙手合十):一時分不清自家下屬和炸/彈犯誰更兇殘一點。

    目暮十三心肌梗塞:“下次這種話就別讓我聽見了。”

    松田陣平嗤笑:“懂了,那以後我出手就不必向上級和您請示了唄!”

    “……真謝謝你的體諒啊。”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

    “……”

    目暮十三面無表情掛斷電話。

    接下來的半小時,畫面少兒不宜。

    被松田陣平押回警視廳,被揍得鼻青臉腫媽都不認的炸/彈犯當場表演了一個跪地求饒,抱頭痛哭。

    看着痛哭完還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的犯人,目暮十三詭異地沉默了一瞬。

    “……你對他做了什麼?”

    目暮十三轉頭看向一旁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下屬,一臉頭疼的問道。

    松田陣平:“……??”

    男人滿臉寫着“關我什麼事?”

    目暮十三:“不是你是誰?”

    目暮十三心累,但他不說。

    松田陣平打了一個哈欠:“不清楚,我趕到現場時這混蛋已經瘋瘋癲癲神智不清了,而且我也沒見到他口中的人質,現在的人質都已經這麼聰明瞭嗎,知道會被抓來審訊,提前開溜,警視廳那幫逮人的到底行不行啊?”

    目暮十三選擇性無視習慣對着自家上級開嘲諷的下屬,心累道:

    “這個案件目前還存在許多疑點,暫時無法蓋棺論定,需要進一步審訊人質……犯罪嫌疑人並調查取證。”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松田。”

    犯罪嫌疑人?誰?松田陣平將手中的菸蒂隨手按滅扔進菸灰缸,挑眉回了一個“這又是什麼情況”的眼神。

    目暮十三沉默了幾秒,拍拍松田肩膀:“十分鐘前,自稱是爲了見你,特意綁架並恐嚇了炸-彈犯的人質來警視廳自首了,現在正乖乖呆在審訊室,等待某人前去詢問案件細節呢。”

    松田·某人·陣平:“……?”

    ……

    松田陣平推門走進審訊室。

    映入眼簾的是人質那一身顯眼的白色拘束衣。

    松田陣平:?

    看起來年紀不大。

    十六歲?不,也可能更小。

    松田陣平腳步一頓。

    少年裹着明顯不大合身的深紫色斗篷披風,藏在披風下的黑白格圍巾,上面的圖案就像棋盤一樣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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