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明媚耀眼。
蕭謹行和白墨婉走在陽光下,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感,還真的是不一般的般配。
然而兩個人凝重的氛圍,卻顯得有些壓抑。
葉棲遲其實知道白墨婉今日來是做什麼的。
按照劇情,就應該是來告別的。
白墨婉回潯已有幾月。
是時候要去邊關了。
畢竟白文武從邊關回來平定了叛亂在離開,都有一個多月了。
白墨婉也是因爲手臂的傷所以留下來一直養傷。
現在傷勢恢復,便是要離開。
而且邊關,一直動亂不堪。
要不了多日。
就會爆發,激烈的戰爭了。
葉棲遲一邊想這些事情,一邊直接走了過去。
白墨婉看着葉棲遲出現,終究是有些不悅的。
從上次皇宮皇后叛變之後回來,她便一直都在將軍府養傷,而這兩個月來,蕭謹行卻一次都沒有主動去看過她,她等了很久,等到她父親來信讓她和她阿哥去邊關,蕭謹行都沒來。
她只能主動來找蕭謹行,來道別。
而她覺得,蕭謹行之所以沒有主動來將軍府,自然也是爲了避嫌。
從皇上聖旨蕭謹行和葉棲遲不能和離之後,蕭謹行對她,似乎就開始在慢慢疏遠……
今日來見蕭謹行。
哪怕她說要去邊關,蕭謹行也沒有太多的情緒表露出來。
即便,她其實能夠感覺到,蕭謹行對她的不捨。
但終究。
蕭謹行爲了葉棲遲,還是選擇壓抑自己的感情了。
如此下去。
蕭謹行怕是,真的會爲了葉棲遲,徹底放棄了她。
她自然一萬個不願意。
上一世對蕭謹行的辜負,讓她死的時候悔恨終生,重生一世便一心想要彌補對他的傷害,完成自己的遺憾,然而重生一世,卻發現她已經不是蕭謹行的唯一,這份打擊,她接受不了。
蕭謹行此刻當然也是看到了葉棲遲。
和葉棲遲雖然在一個屋檐下,見面的時間卻是少之又少。
剛開始他還會主動去和葉棲遲碰面,但每次和葉棲遲都是話不投機半句話,久而久之,他便不去主動見她了,他怕自己可能會被氣死,心裏想的也是,他不主動,葉棲遲就會主動。
女人,也就這點小心思而已。
然而事實卻是。
他沒主動去見葉棲遲,葉棲遲就真的,沒有主動來見他一次。
有時候想起,還會有些莫名的暴躁。
卻又在今天。
白墨婉一來。
她來了。
所以葉棲遲,還是會嫉妒嗎?!
還是會在一他和白墨婉之間的感情。
蕭謹行和白墨婉兩個人心裏都想了很多。
卻也都不動聲色。
葉棲遲是懶得去揣測他們的心裏。
她直接走過去,說道,“我來是想要說明日科舉的事情。”
“……”蕭謹行瞪着葉棲遲。
白墨婉也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她。
如此格格不入的一句話……
沒想到卻突然一本正經的說事情。
“之所以在白將軍也在的時候說這件事情,不是想要打擾你們約會,而之所以在這個時間來當面找你們,也是覺得沒必要瞞着白將軍,免得,白將軍又誤會了什麼。”葉棲遲說道。
倒真的不是諷刺白墨婉。
而真的是,不想讓他們有間隙。
所以當着白墨婉的面,讓她看明白,她和蕭謹行之間就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沒有其他什麼感情。
白墨婉聽着葉棲遲的話,心裏有些不悅。
就好似。
她是個妒婦一般。
然而不得不說,她確實更希望看到,葉棲遲和蕭謹行當着她的面說事情。
而不是揹着她,兩個人私下籌劃。
如此就好像,她是外人一般。
所以即便心裏不悅,卻還是沒有去反駁了葉棲遲。
而蕭謹行此刻聽着葉棲遲的話,眉目間也有些不悅。
對於葉棲遲對他越來越不在乎的事情……
他終究沒多想。
此刻表情嚴肅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聽聞是楚王監考明日開始的科舉考試。”葉棲遲也不拖泥帶水,直奔主題。
“是。”
“內閣大學士宋元忠的嫡子宋硯青,也會參加這次的科舉。”葉棲遲說道。
“所以呢?”蕭謹行對葉棲遲,態度依舊,不冷不熱。
“宋硯青是個人才,如若他成了蕭謹慎的人,整個內閣,怕都會掌握在蕭謹慎的手上。作爲直接輔助皇上給皇上參謀的內閣殿,如若全部都掌握在蕭謹慎的身上,以後皇上做的所有決策,對蕭謹慎都會很有力!”葉棲遲分析着局勢。
蕭謹行自然也都想到了。
奈何這段時間,他便一直沒有被父皇允許上早朝,即便他已出入皇宮幾次,明顯在告知皇上,他身體的傷也已恢復,卻依舊沒有得道消息,反而是讓蕭謹慎這段時間在朝野中,越加的猖狂。
甚至還有傳聞回來,淑貴妃或許會被立後。
如若淑貴妃被立後,蕭謹慎立太子,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內閣卻也真的給皇上參了一本,說是,國家不能一日無後,讓皇上一定要儘快定奪。
如若皇上有了重新立後的打算。
加上蕭謹慎掌握了內閣,內閣一定會讓皇上立淑貴妃爲後。
要真如此。
後面蕭謹行想要重新翻盤,就又難了。
所以現在的關鍵,還可以從蕭謹慎手上去拉攏一些內閣之人,內閣之中有反對意見,皇上下任何決定,也都會三思而後行。
內閣看似沒有實權的一個機構,卻真的是皇上身邊,最說得起話的一幫人。
“你覺得宋硯青可信?”蕭謹行問葉棲遲。
在葉棲遲直接說出宋硯青這個人的時候,便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趣。
“大抵是可信的。”葉棲遲其實也沒有完全把握。
原文中。
宋硯青是跟着蕭謹慎的。
但最後蕭謹行重新重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