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就是巧兒。
誰都替代不了。
“宋家給了我四個丫頭,夠用了。”謝若瞳直言道。
“自家的丫頭,肯定不同……”
“沒什麼不同的。”謝若瞳笑了笑,“都是伺候我的起居而已,她們也都很麻利。”
沈翠如聽謝若瞳這麼一說,心裏還是擦覺到謝若瞳的情緒。
丫頭自然不只是伺候主子。
還是心腹。
謝若瞳的意思卻是,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想來對巧兒,還是有些執念。
但沈翠如覺得,也是時間問題,等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畢竟一個丫頭。
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性命可言。
“那好。但如果你有哪裏不滿意了,你讓人給娘傳信,娘就給你送個丫頭過來。”
“謝謝娘。”
“謝什麼謝,我是你娘。”沈翠如寵溺的說着。
謝若瞳笑着。
是啊。
你是我娘。
但你的心,卻是偏的。
沈翠如陪着謝若瞳一個上午。
喫過午膳後。
就離開了宋府。
謝若瞳從牀上起了身。
第一天下地,終究比自己想的,要難受一些。
她小心翼翼的在屋子內走來走去。
儘量不去,拉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如此走了半柱香的時間。
謝若瞳坐在了軟榻上,吩咐着新的丫頭翡翠,“去看看,你家少爺在家裏沒有?如果在,請他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情找他。”
“是。”翡翠連忙答應着。
翡翠離開了謝若瞳的屋子。
離開後,卻不是第一時間去找宋硯青。
而是直接去了謝芮霖的屋子。
謝芮霖此刻正在被人伺候着,喝母雞湯。
看到翡翠來,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家主子今日怎麼樣?”
“回姨娘,少夫人今日已經可以下地了,剛在屋子裏面走了半柱香時間。”翡翠連忙稟報道。
“還真是命大。”謝芮霖咬牙切齒。
當時知道謝若瞳沒死,氣得她恨不得又一刀去捅死謝若瞳。
“剛剛少夫人讓我去請少爺到她屋內,說是有事情要找少爺。”翡翠再次稟報道。
謝芮霖臉色更難看了。
謝若瞳又想耍什麼花樣。
“她沒說找宋硯青什麼事兒?”謝芮霖問。
“沒有,奴婢也不敢問,怕惹得少夫人懷疑了。”翡翠連忙說道。
謝芮霖微點頭。
她給了一個眼神給身邊的一個丫頭。
現在春桃自然不能伺候她。
那天謝若瞳的一掌,讓春桃這麼幾日了,躺在牀上都還無法下地。
謝芮霖身邊的丫鬟連忙心領神會,她從衣袖裏面拿出來一個荷包,小聲說道,“知道這麼做吧?!”
“姨娘放心,翡翠知道怎麼做。”
謝芮霖的點頭。
翡翠連忙離開了。
離開後,就去書房中找到了少爺,然後跟着少爺,去了謝若瞳的屋子。
宋硯青看到謝若瞳時,她坐在軟榻上。
血色還是不好。
“你找我有事兒?”宋硯青問道。
謝若瞳點頭。
點頭那一刻吩咐着,“你們都退下。”
伺候她的丫頭全部都離開了。
翡翠自然也只能離開。
只是離開後又折了回來,躲在一扇門的後面,偷聽他們的講話。
謝若瞳自然擦覺到了。
她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趁着巧兒死去,明玉芳重新給了她丫鬟,謝芮霖自然買通這裏面的丫鬟,給她當細作。
“郎君。”謝若瞳開口。
當沒有發現翡翠的存在。
“你說。”
“木冬捅我一刀的事情。”謝若瞳看着宋硯青,“我不想就這麼算了。”
宋硯青抿脣。
三天過去。
他以爲她不追究了。
那天他們交談時。
她的意思好似,也是不再計較了。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
此刻又突然說起。
“否則,以後我在這個家,不會有地位。”謝若瞳說得明白。
如果不追究。
以後怕是連下人都會,爬到她頭上來。
“好。”宋硯青一口答應。
“仗打二十大板,多嗎?”謝若瞳問。
“不多。”宋硯青回答,“木冬捅你一刀,讓你生命垂危,二十大板只能說是輕罰了。”
“那就……”
“但是,木冬從小體弱,這二十大板下去,可能凶多吉少。”宋硯青直言。
謝若瞳笑了笑。
所以。
宋硯青還是不捨得,處罰了他的人。
所以。
對宋硯青而言。
他對她的愧疚,到底又能有多深。
也好。
如此這般,更能夠讓她認清自己,認清自己在宋硯青心目中的地位。
或許。
就是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她說,“那便按照郎君的意思,稍作懲罰便是。”
沒辦法處罰過重。
那就,隨便吧。
“好。”宋硯青一口答應,“仗打木冬十大板。剩下的十大板,我替木冬承受。”
謝若瞳眼眸微動。
“下達命令的是我。”宋硯青說,“該受懲罰的,更應該是我。”
謝若瞳抿脣。
她沒想到,宋硯青會自願受罰。
十大板。
一般人的,其實也承受不住。
“你如此,你父母會責備我……”
“不會。”宋硯青說道,“只會震懾宋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不敢對你有任何不敬。”
宋家大少爺甘願爲少夫人受罰。
誰還敢,再去欺負她?!
謝若瞳沉默了。
沉默,其實就是默許。
對。
她現在需要在宋家有地位。
有了地位。
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
才能夠……讓謝芮霖,崩潰!
直至……
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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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又是明天見了。
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