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誇張。
她完完全全體驗了一次什麼叫,腰痠背痛腿抽筋!
蕭謹行真的,太禽獸了!
第三天。
安濘纔好不容易下了地,稍微恢復了精氣神。
她走在後院散步。
想了想,還是又去了乾坤殿。
反正在大殿上,蕭謹行也不能對她做什麼。
而她,想他了。
她走進大殿。
大殿上除了蕭謹行,還多了兩個人。
所有人見着她連忙都跪地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安濘隨口說道。
直接往蕭謹行那裏而去時,眼眸突然頓了頓。
她看着小伍。
不。
準確說是看到了,小伍身邊的林子澶。
林子澶拘謹的站在小伍身邊,顯得畢恭畢敬。
此刻感覺到皇后的視線,也不敢擡眸,依舊低垂着頭。
“咳、咳!”
大殿上突然響起了蕭謹行咳嗽的聲音。
安濘回神。
她轉頭看向了蕭謹行,看着他陰沉着臉,很明顯的不悅。
安濘當然知道她在生氣什麼。
她只是沒想到,還真有林子澶這號人物。
和記憶裏面的一模一樣。
當然感覺已完全不同。
她沒察覺到半點,熟悉的味道。
和她記憶中第一次見到時的感覺,相差甚遠。
她走向了蕭謹行,坐在了蕭謹行的旁邊。
蕭謹行一把將安濘的手拽進了手心中。
宣示着主權。
安濘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個小氣的男人。
“小伍,你什麼時候離開?”蕭謹行威嚴道。
“小的明日就走,所以今日專程帶着林侍衛來給皇上過目。皇上放心,林侍衛是小的一手帶出來的,小的不在皇宮時,他會代替小的保護好太子殿下。”小伍恭敬。
“擡起頭朕看看。”蕭謹行命令。
林子澶把頭擡了起來。
安濘此刻也看到了林子澶的正臉。
蕭謹行冷眼打量着林子澶,除了身材高大之外,也不覺得長得有多俊朗。
安濘在看什麼?!
蕭謹行越看林子澶越不是滋味。
林子澶也感覺到了皇上的審視,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皇上,總之他從皇上的眼神裏明顯是看到了,不滿。
林子澶心顫顫。
本是高興被伍大人選上來保護太子殿下,想着一旦得太子賞識就能夠留在太子身邊,就能高官厚祿。
卻不知爲何,會被皇上討厭。
林子澶不敢發聲。
小伍也是不解。
皇上並未見過林子澶,怎會對他,帶着敵意。
小伍也不敢發話。
大殿上的氣氛還有些詭異。
“就讓林子澶來保護太子。”安濘發話了。
琢磨着和林子澶也算是一種緣分。
雖然她也不知道林子澶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小伍能夠推薦他,就絕對不差,加上蕭謹行誰不穿,穿林子澶身上,想來林子澶也不是阿貓阿狗的存在,他保護鹿鳴,她也放心。
心裏縱然有些不悅。
卻因爲安濘已經答應了,也就點了點頭。
“那小的帶林侍衛去見太子殿下。”小伍連忙說道。
好在娘娘解圍。
否則他也是進退兩難。
“退下吧。”
“小的告退。”
小伍帶着林子澶匆匆離開。
出來後,兩個人都一起鬆了口大氣。
小伍忍不住問道,“你之前見過皇上嗎?!”
“小的從未見過。”
“那皇上爲何不喜歡你?”
“小的不知。”林子澶真的也是欲哭無淚。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小伍皺眉。
實在是揣測不透聖上的心思。
他只吩咐道,“總之,我離開後,你保護好太子殿下,不得有誤。”
“小的遵命。”
兩個人大步往東宮殿區。
乾坤殿。
大殿上,蕭謹行繼續處理奏摺。
離開皇宮半年,政務堆積如山。
安濘看着密密麻麻的奏摺,都頭疼。
“你怎麼知道他叫林子澶?”蕭謹行批閱着奏摺,突然開口,看似很隨意。
安濘正悠哉樂哉的坐在旁邊,喝着上好的茶水,好不愜意。
想起之前她陪着傅星弋批閱奏摺……
那些過往雲煙的事情,不想也罷。
此刻突然聽到蕭謹行的聲音,心口一顫。
蕭謹行這貨,還真的是洞察一切。
什麼細節都能夠抓住。
她琢磨着她應該怎麼告訴蕭謹行,要她說蕭謹行的靈魂曾經出現在過林子澶的身體裏,然後還和她搞過一段時間曖昧,那林子澶應該會死無全屍。
安濘嘴角輕笑,“你在喫醋嗎?”
“別轉移話題。”
安濘無語。
蕭謹行這貨,一點都不好糊弄。
“上次回宮時,無意間撞到小伍帶着林子澶在皇宮,隨口問了一句。”安濘編理由。
“爲何要隨口問他?”蕭謹行臉色仿若更沉了。
“因爲小伍說他武功很高強。”
“小伍這麼大嘴巴嗎?!”蕭謹行明顯不信。
安濘也不得不承認,她在說謊這件事情上,一點都不擅長。
“蕭謹行,你這是在懷疑我了?!”安濘故作生氣。
蕭謹行握着毛筆的手,明顯緊了緊。
“我走了!”
安濘起身就要離開。
蕭謹行連忙放下筆墨,迅速走到安濘的面前。
安濘趾高氣昂的看着蕭謹行。
這叫,反客爲主。
“別走。”蕭謹行聲音低沉。
“你都不相信我還待在這裏做什麼……”
“我沒有不相信。”蕭謹行低聲解釋。
平公公在旁邊都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皇上向來對人待事不動聲色,唯有被娘娘喫得死死的。
反正他是注意到了。
每次娘娘來,皇上的嘴角都會止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