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笑走到游泳池邊,這片游泳池水挺深的,從表面上看,不仔細真的看不清裏面是不是藏了人。不過因爲有睡裙女鬼的提示,所以餘笑還是很快發現了葉朗。
不過因爲是在水裏,她只能看見裏面有個人,並沒有分清楚水裏的人是男是女,是葉朗還是薛蓉蓉。因爲先入爲主的原因,她以爲是薛蓉蓉藏在水裏。
餘笑有點想笑,薛蓉蓉居然被她嚇成這樣。
她站在泳池邊道:“薛蓉蓉,你出來吧,我是餘笑。”
水裏的人沒有反應,因爲葉朗根本就沒聽清她在說什麼。此時的他啥也聽不見,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聲。
“嘖。”水裏的人不出來,餘笑還真怕薛蓉蓉就這麼淹死了,於是她對睡裙女鬼道:“你去把她拉出來。”
睡裙女鬼二話沒說,噗通跳進了水裏。作爲死在牀上的鬼,她其實是不會游泳的,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也不用呼吸。睡裙女鬼跳進去之後,宛如一顆秤砣沉入水底。然後她就在水底走路,一步一步朝着葉朗走去。
葉朗雖然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但是他在水裏是能感覺到水裏的動靜的。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入了水,憋住呼吸睜開眼睛去看,然後他就看到了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一個女鬼在水底朝着他走過來,那濃密的長長的,如同海草一般的頭髮在水中四散飄蕩。葉朗驚嚇過度,一不小心吸了一口水,頓時肺部疼得宛如爆炸了一樣。
餘笑正在泳池邊等着,忽然她看見泳池裏的水翻涌起來,仔細一看裏面的那個人影正在掙扎。
掙扎啥呢,真是白費勁。
等睡裙女鬼走過去的時候,葉朗已經溺水了,所以她很輕鬆的就把葉朗從水裏撈了出來。
葉朗沒想到自己還有醒來的時候,他咳嗽了兩聲,感覺嗓子疼得厲害。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他看見左邊站着一個人。仔細一看,那是一個七竅流血的女鬼。葉朗呼吸一滯,將頭轉到右邊,然後他看到了一個渾身散發着寒氣臉上結冰的男鬼。
葉朗倆眼一閉,不如歸去。
“怎麼又睡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我總共就倆小時的時間,不是來看你睡覺的!”
葉朗再次睜開眼睛,他在兩個鬼頭中間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是……”葉朗驚訝的看着那個人,“餘粥?”
“……”餘笑臉黑了,“我還魚丸呢,我叫餘笑!”
“哦,對不起。”葉朗:“你怎麼在這兒?”
然後他又注意到了兩旁的鬼,“鬼!有鬼!你身邊有鬼,你看不見嗎?只有我能看見?爲什麼……”
餘笑擡起手,捂住了額頭,無奈的道:“我看得見,它倆是我帶來的。”
費了半天勁才讓葉朗明白,旁邊這二位現在是餘笑的員工。葉朗搞清楚狀況之後,看向餘笑的眼神莫名崇拜。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在這棟別墅裏找出一百枚金幣。”餘笑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除了你,我誰也沒見到。”葉朗有點着急,他道:“我不能跟你多說了,我要抓緊時間找金幣,明天結束之前如果我沒有找到一百枚金幣,我就會被別墅的主人殺死。”
然後她道:“我發現我們七個人的賽道應該是相通的,所以我想去找其他人,你要一起嗎?”
這種操作葉朗從未想過,他有點猶豫,“但是我還要找金幣……”
“行了,你繼續找吧。”餘笑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十三點只剩下不到一小時了。她已經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這個時候拉着葉朗一起走也沒什麼意義。
“我再出去看看。”餘笑道:“等我有時間了再來找你。”
說着她就招呼兩隻鬼走,葉朗央求的看着她,“能不能……留一個給我?”
“給你鬼沒問題,但是你能保證我離開之後你不會被鬼殺死嗎?”餘笑問。
葉朗呼吸一滯,這個問題他一時沒有考慮到。
“我能保證。”餘笑道。
葉朗:“?”
“只要你買我的符籙,然後用符籙威脅鬼。”餘笑掏出了一疊符籙,“符籙少了可不行哦,不過好在我的符籙賣得很便宜,只要三積分一張。”
葉朗突然指着餘笑,“你就是那個六院的符籙鋪子三分一張!”
“沒錯,就是我。”餘笑掏出手機,“我們互留一下手機號吧,如果你們五院也有想買便宜符籙的,可以找我。”
葉朗震驚道:“你的符籙爲什麼賣這麼便宜?你這樣真的有的賺嗎?”
“嗐,說什麼賺不賺的?”餘笑謙虛的道:“我主要是想讓大家都能用得起符籙,都能在副本里活下去。我來醫院的時間不算長,卻已經見過太多的生死。”
葉朗眼眶一紅,餘笑的話說到他的心裏去了,六院的人都見過了這麼多的生死,更何況是他們五院的。他們病房曾經也是三人病房啊,現在就只剩兩個了。
“謝謝你。”葉朗紅着眼睛真心實意的道:“你是個好人。”
餘笑扯了扯嘴角,道:“我時間不多了,你要買幾張?”
離開了別墅,餘笑身後只剩下睡裙女鬼。她把冰箱鬼留下來,幫葉朗找金幣。
時間還剩一點,餘笑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她看見了一片廠房。廠房裏機械轟鳴,餘笑本想進去找找看,看看廠房裏有沒有人。剛走到外圍,就看見薛蓉蓉上了一輛貨車,然後開着車走了。
車子開出廠房,朝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餘笑都來不及攔她。
又和薛蓉蓉錯過,餘笑只好往廠房裏走,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走進去之後,她在廠房的院子裏發現了數輛停着的貨車,走進廠房,發現廠房裏巨大的機器正在切割凍肉。流水線上,一塊塊凍肉被裝進包裝袋裏,然後倒進一個個大箱子裏。
廠房裏是全自動生產,一個人影也沒有。
餘笑又看了眼時間,時間不多了,她決定回去。本着不白來的心理,她搬走了兩箱凍肉。走到廠房外,她心說我爲什麼要自己走?於是將凍肉放進了貨車裏,她也開走了一輛貨車。
副駕駛上,睡裙女鬼啃着凍肉。餘笑開着車,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