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對這些事都有所瞭解,畢竟在來雲州之前,他便做了不少功課。
心中疑惑的時候,聽嚴洗牛繼續說了下去。
“你師孃在府衙裏守了一夜,天水崖來了一位司禮神官,仔細看過後說......陳微微身體沒有什麼問題,未染邪氣。”
林葉聽到這,就覺得肯定還會有事發生。
嚴洗牛繼續說道:“那可司禮神官又說,陳微微竟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如此良種,不能留在咱們這稀鬆平常的武館裏白白糟蹋了,他要帶回天水崖。”
林葉:“師孃沒阻攔?”
嚴洗牛看向林葉:“那是上陽神宮。”
林葉默然。
是啊,別說是師孃,就算是師孃的親哥哥雷風雷,正五品的官員,權力那麼大的總捕,能在雲州城黑白兩道中說一不二,可在上陽宮的人面前,也只能是唯唯諾諾。
嚴洗牛嘆了口氣後說道:“對陳微微來說,這真的應算是逆天運氣了吧,他天賦確實挺好,我教他,教不出什麼,或許幾年之後再見到他,已是天水崖的神官。”
林葉聽的出來嚴洗牛話裏複雜的語氣,可不都是對陳微微這際遇的欣慰。
“對了。”
嚴洗牛看向林葉,努力擠出些笑容。
“你師孃說,讓我今日帶你去見見我那兩個朋友,那日我錯怪了你,下手那麼重,若非是他們兩個與我說了你做的好事,我還自以爲是呢。”
他大概也已知道林葉是什麼性子,所以說到這又立刻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不喜見陌生人,若你不想去也就罷了,回頭再說。”
“我去。”
林葉回了一句。
嚴洗牛倒真是有些意外,林葉的性格不討喜,說實話,在他看來,大概和陳微微一樣不討喜。
雖然雷紅柳一直都說林葉可愛,嚴洗牛就不喜歡這種冷冷淡淡死氣沉沉的性子。
林葉要說不想去,他也就順坡下了,和雷紅柳說一聲是林葉不去的,可不是他不想帶。
“那......”
嚴洗牛道:“今天夜裏去。”
嚴洗牛:“夜裏......怎麼了?”
林葉道:“我妹妹不準。”
“你什麼時候有了妹妹?”
“一直有。”
“你以前沒說過。”
“師父以前沒問過。”
嚴洗牛想了想後說道:“小姑娘好哄,你回去給她帶着些好喫的,哄幾句就行。”
林葉又搖頭:“不行。”
嚴洗牛:“你再說不行,就是難爲師父我了,一個小丫頭,你還至於怕她?”
林葉:“小丫頭也是女人,女人好哄嗎?”
嚴洗牛:“這話說的,女人還用哄?什麼時候不是我一句話就管用,只有女人哄我,不曾有我哄過女人,女人就得管着,不管大小,不能太給她們好臉色,時不時要訓一訓......”
林葉聽到這忽然說了聲對不起。
嚴洗牛問:“對不起什麼?”
林葉起身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擡起雙手捂住了自己耳朵,恰好薛銅錘跑過來,林葉就只好分了一隻手捂住了薛銅錘的眼睛。
下一息。
啊!
他們啊,眼睜睜的見着雷紅柳一個背摔把嚴洗牛扔了出去,足足有一丈那麼遠。
薛銅錘把林葉的手掌掰開一些縫隙,就那麼看着,然後還嘖嘖了幾聲。
“絲娘這次摔的沒有上次遠。”
林葉:“噓!”
薛銅錘喊:“絲娘,你是沒次飯嗎?”
雷紅柳回頭一瞪眼,薛銅錘立刻擡手把林葉的手指又給併攏了,擋住了眼睛。
嚴洗牛趴在那:“對對對,先喫飯,先喫飯吧,吃了飯纔有力氣......哇呀!”
這一聲慘呼後,大家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師父,飛出去應該有一丈半了。
嚴洗牛趴在那掙扎着:“你先喫飯......”
“嗯?!”
雷紅柳大步向前。
薛銅錘扒開手指看了看,然後又拉回手指擋住自己:“捂緊些。”
......
......
【加入書架哈,諸位俊男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