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少年不該無名
    他只是怕他妹妹真的率軍殺進來,好歹也得給那世子留幾分顏面不是。

    好在,那叫林葉的小傢伙,有點意思。

    拓跋云溪回到北野王府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她哥又在田裏忙活呢。

    還是那一身老農打扮,光腳挽着褲管,拿了把鋤頭在鋤草。

    拓跋云溪笑呵呵的走過去,蹲在旁邊:“我幫你。”

    伸手拔了一顆野草。

    拓跋烈心疼的臉都變了:“你走走走,那是苗,不是草!”

    拓跋云溪有把那顆拔斷了的苗塞回土裏,還用手捧土埋了埋。

    “賠你一罈酒。”

    拓跋烈道:“那可是一顆好苗,一棵苗結出來的玉米怎麼說也有幾百粒,幾百粒種子又能種幾百顆苗,一棵苗又是幾百粒......”

    拓跋云溪:“兩壇,最多了。”

    拓跋烈滿臉我吃了大虧的表情,點了點頭:“罷了罷了,不和你計較。”

    拓跋云溪笑:“剛纔你去契兵營,是怕我

    真的打了那世子?”

    拓跋烈道:“我是怕你把那世子逼的原形畢露。”

    拓跋云溪又笑起來:“難道你不想看看他原形畢露是什麼樣子?”

    拓跋烈道:“一個四歲時候就自律讀書的人,十幾歲時候,知道自己老爹靠不住,就主動去巴結外派高官的人,一個在歌陵城因爲走路讀書沒有看到貴妃車駕而被撞倒,因此被貴妃讚不絕口的人......”

    他看向拓跋云溪:“你早早逼的他原形畢露,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笑了笑:“謝夜闌三次請求天子讓他來雲州,天子兩次不應,第三次應了,可不是因爲謝夜闌誠心,而是那位貴妃沒少說話。”

    這大玉的天子啊,對權臣,對功勳,對皇族的兄弟姐妹都涼薄無情。

    唯獨就是對美人有情。

    若不是還擔心名聲不好,他大概已廢了太后親自爲他挑選的皇后,換那位貴妃上位。

    能得那位貴妃重視的謝夜闌,怎麼可能身邊只有一個不入流的封秀撐場面。

    拓跋烈道:“若不是有那位貴妃在,十個謝夜闌你想打也隨便打得。”

    拓跋云溪笑了笑。

    她問:“你見了嗎?”

    拓跋烈:“我見了什麼?”

    拓跋云溪:“別裝傻,不然酒扣了不給。”

    拓跋烈笑道:“見了見了。”

    拓跋云溪又問:“那你覺得如何?”

    拓跋烈:“有勇無謀,泛泛之才。”

    拓跋云溪眼睛眯起來。

    拓跋烈道:“好在是還年輕,才十五,大玉百年間,十五歲就領兵一萬的人也沒幾個,雖然只是契兵,算不得真正的兵。”

    說到這,拓跋烈語氣忽然變得遺憾起來。

    “我曾經見過一個比他還要優秀的少年,見那人的時候,他也是十五歲。”

    拓跋云溪問:“是誰?怎麼從沒聽你說過。”

    拓跋烈搖了搖頭:“英年早逝,不提也罷。”

    拓跋云溪更加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你都念念不忘。”

    拓跋烈道:“大概十年前,我帶兵野練,路上遇一少年,英氣勃勃。”

    “我問他可願從軍,他說不願,我又問他要去何處,他說往北,我問他何時歸來,他說一去不返。”

    拓跋烈緩緩吐出一口氣。

    “一年後,我聽聞婁樊當年率軍南下的主將被殺,就在婁樊皇宮之外,那刺客是一少年,被數千精甲團團圍住,婁樊皇帝問,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叫什麼,他說,玉人,無名。”

    拓跋烈眼神有些迷離。

    他再次嘆息:“可惜了。”

    拓跋云溪也跟着嘆了口氣。

    拓跋烈道:“我大玉之內,這樣的無名少年若多一些,婁樊就不只是十年不敢南下。”

    拓跋云溪嗯了一聲,然後說道:“現在不就有一個?但......”

    說到這她故意一停。

    拓跋烈問:“什麼?”

    拓跋云溪道:“這般少年,不該無名。”

    拓跋烈搖頭道:“我知道你欣賞他,可你把他託的那般高,就不怕他將來摔的無比慘?”

    他可能是覺得這話不討喜,所以有些後悔,連忙扛起鋤頭說道:“走吧,先回去兌現你的兩壇酒。”

    拓跋云溪:“你知道我爲何這樣做。”

    拓跋烈:“我若不知,我會去?”

    拓跋云溪笑起來:“再多賞你一罈!”

    拓跋烈立刻回頭,伸手:“拉勾,反悔是狗!”

    拓跋云溪:“堂堂大將軍,如此幼稚。”

    然後拉了拉勾,還大拇指對着大拇指蓋了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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