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整齊的答應了一聲。
陳微微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要去冬泊都城,你們不必跟隨,直接去黎陽城等我就是。”
說着話,人竟是已經消失不見了,彷彿直接遁入了虛空一樣。
朝心宗的弟子們個個都激動的不得了,他們都知道,朝心宗復興的時候到了。
陳微微要去找人報仇,他得恩惠,才能修成朝心宗的不死魔功。
而當初給他恩惠的人,都已死在同樣是朝心宗弟子身份的人手裏。
他還記得,那些人以冬泊大內侍衛來隱藏身份,多半都是御凌衛。
不過,陳微微猜測,那些人也許不僅僅是朝心宗弟子和御凌衛那麼簡單,可能和拓跋烈有着極密切的關聯。
他如今已經知道,當初創建朝心宗的那位前輩雁北生,應該就是被拓跋烈利用了。
拓跋烈爲了自己的野心,葬送了無數朝心宗弟子的生命。
七天後,陳微微到達了出山後的第一座大城,此地名爲傳流。
傳流郡位於冬泊西南,所以僥倖沒有戰亂髮生。
婁樊人的鐵騎沒到這邊來,這裏的百姓們,生活依然如故。
只是大部分兵力都已經調去都城那邊,連城中的江湖門派,能戰之士,也多數去了。
陳微微走到城門口,有守門的兵卒上前攔他。
“你是哪裏人,可有關蝶?”
陳微微搖了搖頭。
那幾個兵卒隨即警惕起來,有人已經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陳微微看了看他們的動作,卻並沒有在意。
他說:“不要阻我,我不會在此地逗留,我是要趕去仙唐。”
那爲首的伍長道:“你若無關蝶,不能證明自己身份,我要拿你回衙門問話。”
陳微微擡起手兩指伸出後往下壓了壓,那幾名兵卒的腰刀就同時掉在地上。
陳微微邁步向前,這些兵卒哪裏還敢再攔,紛紛讓兩側讓路。
陳微微進城,走了幾步後身子竟是凌空而起。
他向前飄掠,沒有開口說話,可他所過之處的百姓們,卻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聲音。
“爲官者不仁,爲富者不善,這世道需更改規則,推倒不公。”
“你們都是良善百姓,可你們卻備受欺凌,若你們有所覺悟,便該入我朝心宗門下。”
“我此去仙唐,要清君側,斬奸佞,還民自由,爭世太平。”
“若爲我朝心宗門下,將來人人可均分田產,衣食無憂,少有所教,老有所依。”
“若你們還有抗爭之心,隨我去仙唐,爲國君清理身側之奸佞,爲冬泊重建公平之秩序。”
他飄過本城的官府所在,已經有不少人被驚動。
那本地的郡守大人聽他這般妖言惑衆,雖然也被這妖人氣勢嚇着了,可他又怎麼可能毫無反應。
他擡起手指着陳微微道:“這等妖人,滿嘴狂言,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誅之!”
隨着他一聲令下,郡守府裏的官兵紛紛放箭,其中有拔萃境的修行者,將飛器也亮了出來。
下一息,隨着陳微微單手往下一壓,所有人的兵器都掉落在地。
那些羽箭,飛到他身體幾尺之外,就被勁氣絞碎。
“愚昧。”
陳微微看了他們一眼。
他沒有殺人,而是朝着官府那邊拍了一掌。
轟的一聲,衙門的門頭直接被轟碎了。
陳微微繼續前行。
“你們比百姓們更該清楚,誰才妖人,我有爲冬泊百姓請命之心,你們難道還要苟活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