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四個人有着獨特但足夠強悍的戰鬥方式,他們挑選出來一批人維護軍紀,以極強力的手段,在半年之內就讓隊伍素質煥然一新。
石家有兵家祕術,練兵極有章法,短短半年,雖然不可能練出來一支無敵的軍隊,但勉強已有可戰之力。
石先鋒自然是不滿意。
給他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若能給他兩年時間準備,他有足夠把握能練出一支精銳之師,可惜的是事事哪有都如意的。
各大家族傾力合作之下才有這支叛軍隊伍,若非如此,單憑一家之力,連這樣的隊伍也湊不出半支來。
“父親。”
一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少年走到石先鋒身邊,雖年少,但已有撼山嶽之氣勢,身材高大,體魄健碩。
“什麼事?”
石先鋒盯着操練的隊伍問了一聲。
“歌陵城來信了。”
石雀將一封信遞給石先鋒。
石先鋒看完後又遞給石雀,石雀這纔將書信展開閱讀。
石家分散在歌陵城裏的人送來密報,說天子北巡之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已經得到確認,禁軍大將軍高啓勝確實會率軍護駕。
奉玉觀還是閉門不見客,連百姓們似乎都在逐漸的遺忘這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地方。
老掌教尚未回京,也沒有消息說老掌教會在何時回京。
有傳聞說,太上聖君已經重回臻元宮,萬貴妃始終都在他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大帥!”
正在石雀閱讀這封密信的時候,一名看起來氣質冷硬彪悍的中年漢子大步過來。
此人是石先鋒的堂弟名爲石先覺,其實力,在石家之內也就僅次於石先鋒。
“大帥,各地送來的密報我彙總了一下。”
石先覺走到近前先行了個軍禮,然後肅立彙報,此時他的態度就是一個軍人一個下屬,而非是石先鋒的堂弟。
“各地上陽宮分座的人,已經陸續往冬泊調派人手,不過其中不少人按照提前約定並沒有去冬泊,而是在半路藏了起來。”
石先鋒聽到這話後點了點頭。
石先覺繼續說道:“各地駐軍自去年開始就集結演練,不過隊伍分散,想短時間內就趕到歌陵也不是容易事。”
“還有就是,謝家的人送來消息,謝家的船隊預計在下個月就能抵達歌陵。”
石雀看完那封信遞給石先覺,然後對他父親說道:“父親,以咱們現在的兵力,萬難攻下歌陵。”
石先鋒點頭:“我知道。”
石雀便不再多說什麼。
他父親從小就以治軍之術來對待他,他也就從小就養成了父親不說他便不能問的習慣。
“傳令下去,從今日開始換刀訓練。”
石雀聽到這句話眼神一亮。
之前練兵,用的都是木刀木槍,就連那些士兵們都覺得像是兒戲一樣,個個都覺得無趣。
“從今日開始,所有人都不許再提自己是什麼地方人,從何處來,叫什麼名字。”
石先鋒看向堂弟說道:“各家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把兵器甲械分批送來,你安排人手發放下去,讓所有人儘快熟悉大玉的制式兵甲,還有......要牢記番號,記不住的,斬!”
說完這句話後,石先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我們的目標並非歌陵,這件事家裏人知道就好。”
石雀和石先覺都愣了一下。
之前演練過無數次攻城戰術,現在族長卻說並非是爲了攻取歌陵!
“計劃,我在出兵之前我會告知你們,下邊的人......就不要讓他們知道了。”
說完後石先鋒就轉身離開,石雀和石先覺對視一眼,兩個人雖都好奇無比,但誰也不會真的去問。
與此同時,歌陵。
陳拙坐在歌陵城內一座小山的山頂俯瞰這座雄城,莫梧桐就站在他身邊像是個僕從。
陳拙道:“石先鋒是個瘋子。”
莫梧桐點了點頭:“現在需要這樣一個瘋子。”
陳拙嗯了一聲,回頭看向莫梧桐道:“你回去告訴陳微微,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