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馮徵秦始皇嬴政 >第175章 祖龍:胡亥,朕來處理
    咚咚咚……

    咚咚咚……

    御膳房內,馮徵拿着廚刀,對着一些蔥姜,一通小剁。

    蔥薑蒜這三種東西,除了蒜現在還躺在西域,蔥姜這兩樣東西,都是華夏本土所產的。

    “馮徵……”

    坐在馮徵的身後,看着馮徵,月嫚禁不住說道,“這次,胡亥哥哥,爲何要下毒啊?”

    爲啥?

    馮徵聽了,頭也不回的說道,“公主看出來是他自己乾的了?”

    “是啊……”

    月嫚點頭,“趙高再壞,胡亥哥哥不也是唯一的靠山嗎?”

    “呵,公主聰明……”

    馮徵一邊動刀,一邊說道,“凡有所爲,必有所求。公主想想,胡亥還需要求什麼?”

    “這我也不知,他最受寵了。”

    “他最受寵,那也不是大公子……”

    馮徵淡淡道,“越是得到的多,越會盯着得不到的。”

    “……”

    聽到馮徵的話,月嫚瞬間小嘴一抿,瞬間沉默。

    “我不想讓他殺了你……”

    月嫚看着馮徵,小聲說道,“你挺好的,又沒做錯。”

    “嘿……”

    馮徵頓時一笑,“我?我應該是死不了的。當今陛下,千古難尋,他從來不會殺一個不該殺之人。

    呂不韋權傾朝野,不照樣也只是申斥,而後自盡嗎?也不算你父皇殺的……”

    說着,馮徵繼續說道,“公主,這世上只有簡單的人,才只會盯着對錯,可是對錯,不是天說的,是人定的,換句話說,判定對錯,不過是最淺白的控制手段。

    公主要記住,你父皇是最不需要看對錯的,但是,他還能儘可能的維繫對錯,這就是最難得的。

    至於胡亥,估計是看我和大公子走的近了,想先除掉我吧?呵,可惜,手段不行。”

    “那胡亥哥哥這次,是不是要被重罰了?”

    月嫚小聲嘆息說道,“之前他不是這樣的……”

    “方纔陛下說,要對皇子一個個的搜身,但是,胡亥被搜之後,其他皇子,碰都沒碰。

    至於百官,也是出來的時候,被黑龍衛搜了身。公主聰慧,應當看的出來吧?”

    “父皇就是盯着胡亥哥哥的?”

    月嫚聽了,臉色一變,頭一歪,“他不會死吧?”

    死?

    馮徵心說,我巴不得這貨死呢!

    你們是不知道,他日後對你們作了多大的孽!

    馮徵搖了搖頭,“我猜,胡亥不會死吧?”

    他心說,胡亥今日,說到底,也是和趙高演了一場嫁禍的戲,秦始皇又不知道胡亥日後會做那麼大的孽。

    死?

    父子情深呢,估計死不了。

    ……

    “父皇!”

    殿堂之內,扶蘇俯身跪地道,“迷途知返,爲時未晚。且,兒臣不能爲殘害手足之兄弟,父皇更不能做荼毒子嗣的君父,有違天道啊!”

    “朕又何嘗不知,子女爲惡的滋味……”

    嬴政聽罷,一陣頹然,無奈低頭嘆息,“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如此……朕也更不想,親手殺掉朕的兒女。

    只是,你現在都能饒恕他,未來,朕若走了,你寬容無度,只怕是養成大禍!”

    “扶蘇請願,改化胡亥,助其改過自新!”

    “你有什麼把握?空口言之,有什麼用?”

    嬴政聽罷,凝眉問道。

    “父皇。”

    扶蘇見狀忙說道,“長安侯聰慧,若是有他相助,胡亥定能知錯。”

    “……”

    他?

    你可拉倒吧,他恨不得把胡亥一腳踢沒了。

    嬴政聽罷,一陣沉悶。

    “他不可能!”

    嬴政擺手道,“別的不說,今日胡亥趙高設局,就是爲了陷害馮徵,你看不出來?”

    “兒臣……”

    扶蘇聽罷,一陣遲疑。

    “你能寬容饒恕,那就讓所有人都如你?”

    嬴政說道,“你要知道,你對一人的善,可行,但是,若是連累別人因此受惡,那就不可行!

    你不是草芥之人,你一句話,那就有多少人因你而深受影響!

    所以,你殺一個人,未必是惡,饒恕一人,未必是好。

    你真以爲,朕只想讓你想一個胡亥?”

    說着,嬴政看着扶蘇,沉聲道,“朕是要讓你知道,你的眼界太低了,你的心思再寬,那又有什麼用?

    日後,你要面臨的人多着呢,將婦人之仁挪到朝堂之上,想要行的善越大,結果縱容的禍亂,就會越廣!”

    “兒臣……”

    扶蘇聽罷,一陣緘默。

    “這一點,回頭你再好好反思吧。”

    看着遲疑緘默的扶蘇,嬴政心裏頓時一陣嘆息,繼而,暗下決心。

    他說道,“至於胡亥,朕自己處理。”

    “兒臣……”

    “此事不必再提了,朕,也不會殺自己的兒子。”

    說到這裏,嬴政眼神,卻一陣冷寂漠然。

    “兒臣替胡亥多謝父皇!”

    “恩……”

    嬴政旋即說道,“還記得朕說過,這滿朝之中,朕要給你留三人嗎?”

    恩?

    扶蘇聽罷,頓時一愣,隨即點頭道,“兒臣記得,父皇說的是,右丞相馮去疾,左丞相李斯,還有長安侯馮徵?”

    “對,那你說說,今天這三人,表現如何?”

    啊?

    表現?

    扶蘇一愣,表現啥啊?

    “長安侯安穩持重,馮相也忠心耿耿,李相倒是一言未發。”

    扶蘇說道,“不過,兒臣認爲,畢竟事情特殊,李相未發一言,倒也情有可原。”

    “呵呵……”

    嬴政一笑,嘆道,“這是三個人精啊!以後,你一定要把這三人給掌控好。”

    恩?

    人精?

    扶蘇一愣,詫異道,“父皇的意思是,三人,都是故意的?”

    “恩,正是如此。”

    嬴政說道,“你是聰明的,但是,卻因爲仁厚,不敢把人往陰損的地方想。”

    他看着扶蘇說道,“長安侯馮徵,今日是處處爲你,你看得出來麼?”

    “兒臣,看的出來……”

    扶蘇聽罷說道,“長安侯今日,很是盡心!”

    “這也是這小子最精明的地方,他把算計寫到臉上,都能不讓你我厭惡,這就是最可怕的本事。”

    嬴政說道,“他若能一直幫你處置一切,朕是放心了。再說李斯,他也是該聰明的聰明。

    今日有兩件事,一是權貴惹事,二是皇子惹事。這兩件事,他都不管,恰恰不能說他是情有可原,而是,故意爲之。”

    “父皇的意思是……”

    “權貴都和馮去疾交好,其中相互利益複雜,此處又不是朝堂,李斯說的再多那也沒用。”

    嬴政說道,“他多事,那就於馮去疾不討好,於權貴不討好,於朕也未必討好,你說,他做還是不做?”

    “這……李相確實獨立於百官。”

    扶蘇聽罷,點頭恍然。

    “權貴的事他不需管,皇子的事也不敢管,沉默是最佳的選擇。這種人,也是該聰明的時候聰明。”

    嬴政說道,“最後,還有這個馮去疾,今日之事,看似在趙高胡亥,實則,全在馮去疾!”

    恩?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當即面色一僵。

    “馮……馮相?”

    “對,今日,馮去疾的手段,纔是最爲狠辣的,換句話說,今日,他最不是個東西!”

    嬴政看向扶蘇,“你可知道,他今日,都是爲何?”

    “兒臣,不知……”

    “呵,那你就看好了。”

    嬴政冷笑一聲,旋即一指,“你躲到那後面,朕親自問話,你就明白了!你且藏好,只管拿眼睛,別拿嘴巴。吾兒行善仁慈,但這朝堂上的險惡,你早晚是要知道的。”

    他看着扶蘇,心說就讓朕教一教你,面對狐狸,該怎麼個製法!

    “兒臣……諾!”

    扶蘇一愣,父皇這是要讓我看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