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擔心你把錢輸光...”
“咱們沒錢給尾款,明天怎麼給酒店方交代啊。”
喻萱抽泣兩聲,坐起來捂着臉顫巍巍道。
她低着頭,不敢去看現在憤怒的季航。
季航指着喻萱,但是看着四周虎視眈眈的賭場保鏢,只能是作罷。
“那就賣房子,你家那宅子雖說不大,但還是能賣個幾百萬。”
“這窟窿不就填上了嗎?”
季航聳了聳肩,蹙眉道:“還有,以後你別跟我來這裏了,掃把星...看着你就來氣。”
喻萱怯生生的低下頭,然後顫巍巍的點了點。
不過季航沒有着急,他朝着賭桌上看去。.七
此刻陳凡壓閒贏回來的籌碼,直接就有五十萬。
“喲,兄弟這直接是開門紅啊?”金絲面具男對着陳凡挑眉笑道:“運氣不錯啊。”
“一般吧。”陳凡淡淡道。
“兄弟喜歡玩猜大小?我剛纔可是虧到姥姥家了。”金絲面具男苦笑一聲,隨後又無所謂的擺手道:“我勸你啊,千萬別像我一樣,我梭哈有癮,不過家裏錢多,經得起我折騰。”
陳凡眉頭微挑,指了指他的桌面:“你都沒錢了。”
金絲面具男眉頭微挑,盯着陳凡的目光多了幾分玩味。
“哥們,你是在挑釁我嗎?”他饒有趣味的盯着陳凡。
此時衆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陳凡身上。
他戴着半張純黑色的面具,看起來神祕非常。
但僅僅只是一眼,就能夠看出陳凡的不凡。
無論是他身邊坐着的那位遮住半臉,容顏依舊傾國傾城的女子,亦或者背後站着的寸頭男子保鏢。
都是在反應着陳凡的不凡。
陳凡輕笑道:“挑釁?你似乎沒有讓我挑釁你的資格吧?”
金絲面具男神色一冷:“呵呵,那哥們你就太小瞧我了。”
“鵬主管,給我取一千萬籌碼來!”
他舉起手,這句話更是吸引全場的目光。
不時都有驚呼傳來。
雖說進入這賭場,都是有着門檻的。
但大多時候,壓根就沒有人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壓下去,只是投個十萬百萬玩樂一番。
可是現在,這金絲面具男招手就是一千萬。
不得不說,能夠拿出這麼多錢來玩的,這金絲面具男的家境足以相信有多殷實。
“這位先生,這是您的一千萬籌碼!”小鵬也是趕忙將籌碼拿了上來。
那笑呵呵的模樣,讓陳凡眉頭微挑。
金絲面具男調笑道:“哥們如何,現在有資格了嗎?”
“還是沒有。”陳凡緩緩搖頭。
這話說出口,可是讓金絲面具男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呵呵,看你今天能不能贏吧。”金絲面具男冷哼,作勢就是將手中的籌碼,再次推到了莊家上。
金絲面具男挑眉。
“有何不敢?”陳凡沒有猶豫,笑着將籌碼推到了莊家上。
而此刻的金絲面具男,那可是欣喜若狂。
只要是陳凡跟他槓上,那受益的人永遠是他。
畢竟,他可不需要給什麼錢,他就是一個託而已。
但是陳凡的錢,那可是實打實的。
旁邊的喻萱,此刻也是捂着通紅的臉,緩緩站了起來,低着頭用另一隻手扯了扯季航的衣角。
“季航...咱們走吧。”
“我不想在這待了...”喻萱怯生生的說着,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非但沒有引起季航的心軟,反倒是被一肘子推開。
“別打擾我,這兩位大佬組局,不看看就走了,我怎麼提高牌桌上的技術?”季航低吼。
喻萱不由得倒退兩步,她神色不免顫慄,甚至瞳孔深處,還有着恐懼。
季航自從在江城回來之後,那整天都無所事事,甚至不知從哪裏,染上了這賭。
僅僅是十幾天,能夠被季航能夠動用的錢財,都是被輸了個精光。
被抓了個現行的季航,也是給季、喻兩家打了包票,不再去繼續賭了,好好跟喻萱結婚,過踏踏實實的日子。
季母也是認爲,只要是結了婚,季航就能夠收心,好好打理家業,爭取能夠有一天能夠重整旗鼓。
所以季母也是催促着,先將婚禮辦了,沖沖喜。
兩家也是湊了個五十萬,打算在金陵有名的酒店,辦個勉強能夠入眼的婚禮。
十萬定金一交,喻萱的婚紗都選好了,可誰知...
但僅僅只是一個電話,季航就是偷偷拿走了那剩下的四十萬,說是要來這賭場,翻個本錢。
喻萱阻止不了季航,只能是在心中祈禱。
可是結果可想而知,季航再次將錢輸了個精光。
若是再想要辦婚禮...那可就真的要賣掉,一家人賴以生存的房子了啊!
她蹬着那佈滿愁容的大眼睛盯着季航。
季航的眼白,此刻已經佈滿了血絲,盯着賭桌激動的喃喃道:“跟!跟!跟啊!”
金絲面具男輕哼一笑。
他再次劃分出籌碼,將其往前一放。
“兩百萬,你還敢跟嗎?”他調笑道。
“兩百萬?”陳凡眉頭微挑,只是默默的將剩下的籌碼,都是推了出去。
這舉動,瞬間讓周圍人愣住了。
難道說...看着如此有底氣的陳凡,是個新手?!
“新手敢這麼跟,這不是找死嗎?”一位豪賭客冷笑道:“錢多得沒地方花吧!”
金絲面具男忍不住笑道:“梭哈了?這麼沉不住氣?”
“誰說的?”陳凡淡淡一笑:“小鵬是吧,再給我一千萬...不,五千萬籌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