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存活錄 >第69章 異象陡生
    “你個智障!”

    黑瞳炸毛了,她在教導楊小海幾次歸納吐息之法後,徹底失了耐心。雙手揪着楊小海的衣領,狠狠的將他拉到眼前:“老祖教我只用了兩次!一遍是教誦口訣,而後便是指導氣息的歸引。你說說,這都幾遍、幾遍了?”

    儘管被抓住了衣領,而且被不斷搖晃而金星亂冒,但楊小海卻不覺辛苦。

    一來他知道,黑瞳確實在盡力的教他什麼東西。奈何上輩子沒接觸過道家的東西,這輩子就更沒什麼悟性了。

    二來,黑瞳呵氣如蘭。尤其是近距離接觸下,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直往鼻孔裏鑽。那奶香不是很純粹,其中還夾雜着如馨如蘭的誘人味道,別提多好聞了。

    楊小海雖然身殘,但志堅啊!被少女的體香一激,不由自主的吸了下鼻。這下,本就惱火的黑瞳,爆了。

    “你個登徒子!”

    一聲嬌叱,楊小海登時騰雲駕霧的飛到了空中。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楊小海實實的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所幸爲了清理大片的污漬,楊小海早把地面打掃多次,以至於衣服凌亂,但卻不髒。

    “誒呦我去!”楊小海被摔的五臟六腑都差點挪了位。還沒喘上一口,腹部便傳來一股大力。楊小海佝僂着腰,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着,一直撞到了牆根才停。這時,腹部的劇痛才傳到了腦中。

    “……”這下,楊小海痛的呼吸都斷了。

    “豆芽菜一樣的身子骨,還敢佔我便宜?規矩些吧,萬一不小心,真把你給殺了,就沒人供我差遣了。沒人使喚事小,若引我動了殺戒,非把你挫骨揚灰不可!”黑瞳慢慢走到口吐白沫的楊小海前,蹲下身,小手拍打着他的臉頰,咬牙切齒。

    見楊小海變了臉色,她才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今天鍛鍊暫歇。且等我找個易行的法子再說。”

    楊小海在牆角趴了很久,等緩過了氣,方纔扶着牆壁艱難的站起。嘴裏嘟嘟囔囔說着只有自己能聽見、能聽懂的話,向着凌亂的餐桌走去。

    就算被拳腳相向,日子該過還得過不是?雖然物資充沛,但從周遭人家裏搜刮來的餐具卻是不多。楊小海不想爲這東西去外面冒險,那樣太得不償失了。

    從鐵桶裏舀了滿滿一大瓢水,將之倒入白鋼盆中,楊小海再把餐具放進去。認真清理過後,他再把洗碗水倒入另一個鐵桶中。以便擦地之用。

    沒有自來水,楊小海對挑來的水倍感珍惜。之前的戰亂,使得“避難所”到處都是血跡,若沒有楊小海一點點的擦拭,還不知會成什麼樣。

    就在楊小海手拿拖把,一點點的蹭到黑瞳房前時,他又看到了她盤膝而坐的樣子。這次,楊小海沒敢進屋。簡單清潔過後,無所事事的楊小海回了房。自打再次單身後,百無聊賴的楊小海便養起了烏龜。

    盯着巴南紅耳龜伸頭縮腦,偶爾喫條小魚便成了他的休閒樂趣。很多時候,名叫“八爺”的花拳繡腿便能讓楊小海樂上一天。

    晚上,一天兩頓飯的楊小海依例把晚餐做好。“喫飯了!”對着走廊喊一嗓子,楊小海垂手站在了桌旁。一陣旋風颳過,黑瞳出現在早上相同的位置上。只是她手裏拿着一個平板電腦,翻來覆去的比劃着。

    “放下!”

    楊小海急了。那是婉茹一直帶在身上的念想,也是將麻煩招來的罪魁禍首。楊小海一直給它充着電,希冀能再次獲取外界的信息。其實也有睹物思人的意味,只是他自己從不承認罷了。

    “好大的狗膽!怎麼說話呢?”

    “祖宗,這東西精貴,怕摔怕按!”

    “有多金貴?”“它能發送信息!”

    “飛鴿傳書?”

    “……”

    “要怎麼用,演示與我。”

    “……”

    簡單教學過後……“嘭!”一隻大海碗和着喫食被按在了楊小海的腦袋上。“不許拿下來,否則摘你腦袋。我先回房,你給我發信息。”話音未落,人又閃沒了。

    楊小海無奈,只能用撿來的衛星電話向婉茹的平板電腦單手發送消息。以前沒少用衛星通訊發送情話,只是後來被林婉茹將記錄全清了。

    鬧騰一番後,黑瞳才安靜的再次回到餐廳,小口小口的喫起早就涼了的飯菜。楊小海偷瞄着,直到黑瞳放下碗筷,施施然返回房間,全程竟一句話都沒說。

    “奶奶的,你打了我,還喫我做的飯,居然一個好臉都不給我。臉也忒大了!”楊小海抓起一團炸河蝦,一屁股坐在了黑瞳離開的位置上。

    晚上的菜單是:滷河蟹,油炸河蝦,伴着大量防腐劑的醬牛肉,陳醋花生米,外加上好的乾紅一瓶。主食是大米混着小米的二米飯。楊小海對只少了點花生米和一個小空碗的晚餐甩開了腮幫子。

    很快便喫飽喝足,楊小海回屋看王八,黑瞳則繼續打坐。兩人倒也相安無事,各自在地下室打發着時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楊小海忙活完自己的事情,剛想上大廳,卻被黑瞳攔住。“我的僕人不能太弱,否則會墜了我的名頭。你的底子太差,外界又如此嚴苛。我想了一晚,奈何實在沒時間讓你循序漸進的。待會你且沐浴更衣,我用銀針強行破你任督二脈。這樣一來,在世俗界中足夠自保無虞。”

    “艾西吧。還來!”楊小海在心裏狂喊。

    “上次學的慢了點就差點被打死,這次不被扎死纔怪!”

    楊小海緊忙說道:“祖宗,我資質愚鈍,爛泥扶不上牆。您看,就別浪費寶貴的精力了好不?”

    “銀針過穴,不甚費力。我只是舉手之勞。”

    “不是,哎,和您明說了吧!我實在是不想學,您能別在我身上瞎耽誤工夫麼?”

    “不行!”

    “那,能等我幹完活再整麼?”

    “你有什麼活?”

    “打水!還有倒垃圾,收水產。您當我是僕人,自然就有僕人要乾的活咯。”

    “那些不打緊。”

    “誰說不打緊了,怎麼就不打緊了?別的不說,您不知道,馬桶一天不處理可就發酵了啊!那味道嘿,別提多鮮亮了。”

    “滾!”

    “誒。”

    逃也似的奔到大廳,楊小海站在了大門前。剛露出個縫隙,一陣裹挾着溼氣的風便鑽了進來。被那風一吹,楊小海精神不由一震。還沒等他震完,豆大的雨點就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溼身的經歷一次就夠,楊小海順着滑動的大門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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