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7章怕這瘋子做甚
    許、顧兩家爲世交,許母與國公府老太太又是手帕交,所以許府與國公府一向要好。

    頭一遭被國公府的奴僕甩臉子,以至於芙蕖有些呆愣。

    “國公府近日可有大事?”許妍見芙蕖愣神,好笑的提點。

    顧輕舟也真是有意思,請柬她又不是沒有,何必親自跑一趟。

    裝13失敗就惱羞成怒,真是不可理喻。

    芙蕖這纔回神,快步跟在許妍身後。忽而想到正事,溫聲道:“顧世子得勝歸朝,自是要辦慶功宴的。皇上把這件事交給長公主辦,前兩日長公主已送來請柬。國公府的人,怕也是因此事而來。

    只是不知道,爲何非要見了您,才肯說。”

    結合顧輕舟方纔的所作所爲,黑貓萌生出一個荒誕的念頭。

    ——“不是吧,顧輕舟該不會是對原主有意思吧?不可能!上輩子顧輕舟對我下手時,可沒半點心慈手軟。回回坑了我,又沒有完全坑。次次置我於死地,卻又給我留有一線生機。

    任誰看了,都覺得顧輕舟恨我入骨,又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有人喜歡別人,喜歡到把對方往死路上逼的嗎?”

    黑貓在心裏很快否認了這個可能。

    甚至一想到顧輕舟可能喜歡她,就毛骨悚然。

    芙蕖見許妍看過來,試探的問:“奴婢有個大膽的猜測。方纔那…小廝,會不會是世子爺?”

    “不會。”許妍微微一笑,而後一本正經的否認。

    既然顧輕舟沒挑破身份,那她就裝傻到底。

    芙蕖這才鬆了口氣:“不管是不是,您也該前往國公府赴宴了。馬車和賀禮早替您備下了,您這邊請。”

    黑貓認爲許妍認不出顧輕舟是理所應當,畢竟五年未見,身形、樣貌都有了顯著的變化。

    加之,顧輕舟刻意隱藏身份。

    國公府,馨親別院。

    女客大都安置在畫舫上,男客則去聽戲喫酒了。

    畫舫人少的可憐,二樓除了長公主外,也就三兩奴僕了。

    “阿妍,外面風大,進來坐。”沈雙鯉端坐在貴妃榻上。淡淡的娥眉,因許妍的走近而輕鎖。漆黑的星眸如一泓清泉般透亮,目光溫婉柔和。

    稱得上,珍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

    許妍從畫舫前折回,抱貓入了座。她接過芙蕖遞來的茶,莞爾笑道:“單獨請我上二樓,想必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以爲你是聰明人,能看出趙靖並非良人。”沈雙鯉心底裏是有些怕許妍的。

    雖許妍曾是她的伴讀,但她習慣躲在許妍身後。

    在她眼裏,許妍就是爲她保駕護航的大樹。如今這棵樹開始鬆動,她怎麼能不怕。

    許妍懶散的往後一靠,悠悠道:“此話怎講?”

    “他不過是貪圖富貴的小人,還與別的女子有染。那女子已然懷孕,現就住你府上。你莫要辛苦一場,爲她人做嫁衣。”沈雙鯉輕攥着帕子,苦口婆心道。

    ——“上輩子沈雙鯉可沒這麼溫聲軟語的和我說過話。”

    ——“怎麼回事?爲什麼顧輕舟、沈雙鯉對原主和我的態度差別這麼大。難道上輩子,他們早就發現了我不是原主?”

    黑貓一閉眼就能看到沈雙鯉那雙厭惡鄙夷的雙眸,還有顧輕舟陰鷙的臉。它嚇得抖了抖身子,不願再多回憶。

    “殿下,世子爺來了。”婢女隔門稟告。

    許妍不擡頭也能感知那道灼熱的目光,何況懷裏的貓兒已抖成篩子。

    “你不是去許家請阿妍了嗎?怎麼比阿妍來的還晚?”沈雙鯉看到顧輕舟風塵僕僕的趕來,佯裝生氣道。

    這對冤家,分別五年,定是有許多話要說。

    換回紫蟒長袍的顧輕舟,玉帶纏腰。整個人都散發着駭人之勢,偏又生的丰神俊朗,湛然若神。

    顧輕舟的腳步徐徐停在許妍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許妍。他朝許妍伸出手,肅色道:“還我。”

    ——“媽呀,顧輕舟又開始犯瘋病了。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不對,我現在是隻貓,怕這瘋子做甚。”

    黑貓就差躲進許妍的袖中,藉此來避免與顧輕舟近距離接觸。

    芙蕖在看到顧輕舟的臉時,當場傻眼。

    夭壽了,那小廝還真是世子爺所扮。

    許妍擡頭就撞到一雙陰鬱冰冷的眼眸。

    她自動忽視顧輕舟渾身上下透露的委屈,不明就裏的問:“什麼?”

    “把我的貓還我。”顧輕舟看着許妍眼裏的迷茫,胸口愈發堵的慌。

    看這情形,許妍是真的把他忘的一乾二淨。

    顧輕舟嗤笑一聲,好心提醒道:“去邊關前,我曾送了你一隻貓,就是你懷裏的這隻。現在我回來了,也該物歸原主。”

    ——“嚶嚶嚶,我不要!”

    ——”許妍你要是敢把我給這個瘋子,我立即就從船上跳下去。”

    黑貓眼淚都快飆出來,就差抱着許妍的手腕哭天喊地。

    許妍毫不留戀的把貓放到顧輕舟的掌中,轉頭看向沈雙鯉,坦然道:“趙靖什麼德行,我一清二楚。長夜漫漫,我找個暖牀的小侍解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顧輕舟腳步一頓,沉着臉坐到許妍對面。握着茶杯的手背,隱隱爆出青筋。

    何爲暖牀小侍?

    長夜漫漫,安分睡覺就是,有什麼好解悶的。

    怎會有女子將牀笫之事,如此不加掩飾,毫無羞恥的說出?

    “那我便放心了。”沈雙鯉聽到許妍並未沉迷情愛,也就鬆了口氣。又見顧輕舟入了座,便恢復正經臉。她手輕擺,一衆奴僕便相繼退下。

    關門聲響起,她纔看向顧輕舟:“皇上有意讓你除了南越巡撫一職外,兼着南越總督。”

    顧輕舟捏了捏黑貓的後脖,神情散漫的聽着,暗暗後悔當年棄文從武的決定。

    五年前若他沒被許妍激怒,現在會是何光景?

    如今不僅許妍與他生疏,連沈雙鯉這慫包都開始唯新帝馬首是瞻了。

    ——“顧輕舟你快把我捏死了,快鬆手…疼!疼!疼!”

    ——“認不出你的人是許妍,不把你當回事的人是許妍,與我這隻小貓咪有何干系?!”

    黑貓只覺脖頸被顧輕舟的大手壓的,快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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