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10章對着她的畫像發騷?!
    趙銘這會子也開始對褚明月心生不滿了。好好的,非要攛掇他們來許府。

    現在他們被關在柴房,不僅要忍飢挨餓,還得受着冷風、冷眼。

    他嫌棄的看了眼褚明月,低聲嘟囔:“娘說的對。就算我哥真出了事,也用不着你一未出閣的姑娘家上心。”

    未婚先孕,也不知道肚子裏是不是趙家的種。他那傻哥哥,別到最後給旁人養孩子。

    褚明月本就委屈,被趙銘一諷刺,更是泫然欲泣:“這怎麼能怪我呢。表哥出了事,我實在沒法子,纔想讓許妍看着伯母年事已高的份上,出手相幫。

    哪會想到,事情鬧到這般田地。”

    “行了,別哭了。”趙母孫慧蘭聽着褚明月嚶嚶的哭聲就來氣。

    當然,她更氣許妍囂張跋扈,得寸進尺。

    她孫慧蘭發誓,只要她活着一日,就一日不許趙靖娶許妍過門。

    “呦,還有力氣說話呢。識相的,快點把字簽了。不然明天,你們不僅得還許家的錢,還有牢獄之災。”賈三聽到他們互相抱怨的話,擡腳就朝趙銘踹去。

    出了事,就知道拿女人撒氣,真讓人瞧不上。

    趙銘胸口突捱了一腳,疼得直哼哼。他拉了拉孫慧蘭的袖子,低喚道:“娘。”

    褚明月頭一次被孫慧蘭責罵,一時竟忘了哭。回過神後,眼底都是對許妍的恨意。

    要不是許妍,她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地步。連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姑媽,都對她橫眉冷對。

    “娘什麼娘?這麼大了,還沒斷奶呢?”拿着木棒的家丁聽聞,高聲喝道。

    他以前還抱怨自家小姐眼光不好,現在才知道是這些人狐假虎威。

    褚明月被家丁威脅嚇的,哭的更厲害。

    賈三被吵的不耐煩,冷着臉,一把抓住趙銘的頭髮:“識相的,快點籤。爺爺我可沒那麼多耐心,陪你們在這兒耗。”

    孫慧蘭哪捨得小兒子受苦,猛的拉住賈三的手,終是服軟:“籤,我們籤還不行。”

    “早這麼識趣多好。阿旭,把字據拿來。”賈三臉上的兇狠去了大半。

    孫慧蘭、趙銘、褚明月等人簽了字,按了手印後就被許府的家丁轟出去。

    天這時也已大亮了。

    窈梨院的奴僕們一大早就在爲許妍的晨起而忙活。

    許妍合上眼,任芙蕖幫她更衣。心裏盤算着,是不是該去衙門看看趙靖。

    “姑娘總是半夜才睡,喫的又少,這哪能行。”芙蕖別過臉,偷偷抹了抹眼淚。

    她家姑娘也太慘了。

    老爺前腳剛去,後腳就被綠蘿和趙靖算計。

    芍藥把束帶遞給芙蕖,憶起今早所聞,道:“聽魏叔說,褚明月和趙家人已經簽了字據。”

    “字據上寫明,三個月內還清。姑娘別到收款日期,心軟了。”芙蕖怕極了許妍對趙靖有舊情,或是太在意貞潔,致使後半生被趙家拖累。

    許妍聽着絮絮叨叨的芙蕖,好笑的捏了捏芙蕖的小臉。

    既然趙靖這麼不在意科舉,那就讓他徹底錯過今年的科考好了。

    她擡腳出了裏間,俯身剛坐在桌前,餘光就看到門外候着的魏芸了。

    “小姐,衙門那邊來人了。說是已經結案,綠蘿暫且收監,後日問斬。趙靖貪墨咱們家的財產,也都查抄索賠。另罰趙靖服刑十年,以儆效尤。

    還有一件事。趙靖在牢裏尋死覓活,非要見您一面。”魏芸隔門稟告。

    芙蕖邊給許妍添菜,邊偷偷打量着許妍的神情,心裏着實瞧不上趙靖的做派。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使美人計,真以爲她家姑娘是傻子。

    許妍拿起筷子的手一頓,轉而笑道:“這樣啊。一會用過早飯,我便去瞧一瞧。你告訴衙門,趙靖不是自己人,不必特殊關照,更不用事事來報。”

    “是。”魏芸領命去辦。

    待人走後,芙蕖才怨氣頗深:“姑娘可是心軟了?”

    芍藥、金蕊聞言,齊齊看向許妍。

    “渾說什麼呢,你家姑娘有良心這種東西嗎?”許妍衝芙蕖拋了個媚眼,嬌嗔道。

    芙蕖微怔,話卡在嗓子眼,一句也不敢搭腔。

    用過早膳後,許妍攜奴前往衙門大牢。

    陰暗的地牢泛着腐黴味,走道兩旁的石牆點着壁燈。微弱的燭火搖搖曳曳,伴隨着囚犯嗚嗚咽咽的喊冤聲。

    王牢頭在前方引路,臉上盡是諂媚:“許姑娘何必親自跑一趟。有什麼要辦的,交代下面的人一聲就是了。讓這些個髒人、臭人,污了您的眼,倒成了我的不是。”

    對於王牢頭的賣乖討好,許妍連敷衍都懶得。她忽而察覺到有雙眼睛,在右前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許妍,我在這裏!你再不來接我回去,我就要被顧輕舟折磨死了。”

    ——“顧瘋子放開我,別捂我的嘴。我不告訴許妍,你暗地裏對着她的畫像發騷還不行。”

    許妍身形一晃,又強裝鎮定的繼續往前。滿腦子都是黑貓的那句:“對着她的畫像發騷”。

    沒想到顧輕舟居然偷藏她的畫像,還對她心懷不軌?

    莫名的,想知道顧輕舟是怎麼個發騷法。

    聽到貓叫聲的芙蕖,錯愕了片刻。她餘光掃了眼周圍,卻什麼也沒看到。

    想是這裏陰氣太重,或是她最近太累,產生了錯覺。真不知道許妍爲何非要來這裏一趟。照她說,就該把趙靖這下流胚子,千刀萬剮。

    王牢頭手裏的鑰匙串發出清脆聲,在空曠的走道格外突兀。他腳步漸停,笑着示意:“許姑娘,到了。我已經讓人將趙靖捆起來,您想怎麼聊,就怎麼聊。”

    “多謝王牢頭費心。”芙蕖拿出一張五十兩銀票,遞給王牢頭。

    她可得看着許妍,免得許妍被趙靖的話影響。

    王牢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先假意推辭。見芙蕖強塞過來,這才順勢收下:“這點小事,哪勞芙蕖姐姐破費。”

    芙蕖遞了個臺階:“一點小錢,權當是請王牢頭喝酒了。”

    王牢頭眼底的笑更深了,將趙靖所在牢房鑰匙拿出:“那弟弟我就謝過姐姐了。姐姐放心,裏裏外外我都打好招呼了,只要姐姐不弄死趙靖,想怎麼着都行。

    地方帶到了,小弟我就不打擾你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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