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64章不過是想拿她賣個好價錢
    黑貓知道許妍又開始了。但凡提及唐凝有關的任何,許妍就會陷入低迷中。

    忽而沉默的許妍,將顧輕舟的心高高吊起。

    顧輕舟還以爲自己說錯了話,惹得許妍不快。他放下碗筷,輕扯了扯許妍的袖子,無措極了:“你別生氣。我只是想幫你,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

    “我沒有生氣。”許妍斂去思緒,不讓自己過多的沉浸在過往裏。

    她相信,二師姐將她送到這裏,一定有別的用意。

    ——“姐姐,你嚇到顧輕舟了。”

    黑貓看着誠惶誠恐的顧輕舟,不住的想笑。

    顧輕舟清楚許妍是個直率坦誠的人,說不生氣那就是不生氣了。

    但他還是攥着許妍的袖子,凝望着許妍的側臉。他將自己的心,原原本本的袒露在許妍面前:“光是你願意喜歡我,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夠我高興一輩子的了。

    我對男女之事沒什麼經驗,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取悅你,讓你在我們這段感情中更快活。世間的男子總是期盼、幻想,一個紅顏知己做自己的解語花。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這樣的機會,讓我做你的解語花。”

    “呃……你不必爲我改變什麼,更不需爲我妥協什麼。或者我應該告訴你,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在取悅我,你才能明白我待你的心。”許妍將貓抱在懷裏,注視着顧輕舟的眼眸,勾脣笑道。

    她從沒被任何世俗的枷鎖框住過。她的身心靈,從來都只屬於自己。

    顧輕舟耳畔反覆循環着許妍的那句“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在取悅我”,大腦彷彿卡殼般停止轉動。他怔怔的看着許妍,又像是得了什麼至寶似的,偷偷將這份心情珍藏起來。

    “你若下午無事,能陪我去清虛觀接沈雙鯉嗎?”許妍看顧輕舟悶頭喝湯,適時的轉移話題。

    許府有閒置的道觀、廟庵,可讓沈雙鯉暫住在那裏。沈雙鯉離她太遠,總讓她時時掛念。

    黑貓震驚的看向顧輕舟,倒不是因爲顧輕舟的情話說的溜。而是從古到今,哪怕是近、現代,在愛情、婚姻上也大多是男主女從的模式。

    居然,她居然在一個封建社會,看到一個男人甘願退居二線。

    可許妍不在意這樣的小事,甚至對許妍而言,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顧輕舟眉梢眼角始終裹着笑,連聲都帶着幾分輕快和愉悅:“好。”

    ——“顧輕舟也太容易滿足了吧。姐姐隨便的一句話,他就能開心好久。”

    上輩子黑貓打死,也不會想象到顧輕舟竟會這麼的好哄。

    許妍不喜歡顧輕舟在這種小事上費神,半開玩笑的說明:“我爲人霸道,不肯喫虧。若是有人惹我不快,我自會從他身上加倍討回來。所以……解語花什麼的,我不需要。”

    “早在七歲那年,我被前太子綁在樹上的時候,就領教過了。”那是顧輕舟童年噩夢的開始,他就是死了也無法從腦海裏將那段記憶清除。

    十多年前,前太子不知抽什麼瘋,把他和沈皓綁在樹上,讓許妍用箭射他們。許妍多次婉拒無果,只得搭弓射箭。箭頭回回都瞄準他和沈皓的眉心,卻次次射偏。

    那個下午可以說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太子一黨走後,許妍才露出本來面目。她徒手摺斷利劍,笑嘻嘻的威脅:“你們膽敢再惹雙鯉不快,就不只是被綁在樹上一下午這麼簡單了。”

    後來他和沈皓才知,當日太子被許妍言語刺激才那麼對他們,及許妍的箭法有百步穿楊的事。且這個知道,是許妍故意讓芙蕖透露出來。

    他曾經想過,如果許妍真殺了他們,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太子身上。

    畢竟許妍只是個小姑娘,在太子的逼迫下不得已那麼做。加之先皇與許煥的關係,用魚水之歡都不足以形容。死個不得寵的皇子,與大梁並無損失。指不定,先皇還要反過來安撫許煥。

    太久遠的事,許妍沒多少印象。她看顧輕舟喫的差不多,抱黑貓起身道:“走吧,去看看雙鯉。”

    “這麼久了,她也該緩過來了。”顧輕舟從不覺得沈雙鯉是個嬌弱的女人。

    相反他眼裏的沈雙鯉韌勁十足,清醒又有頭腦。只是有時候,太過依賴於許妍。

    兩人剛起身,門外就下起了小雨,好似不樂意他們出門般。

    ——“這天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黑貓都想穿羽絨服了。可惜她是隻貓,只能靠貓毛過冬。

    芙蕖早就打點好了一切,撐着傘遮過許妍的頭頂,笑呵呵道:“姑娘,馬車已經備下了。”

    許妍輕嗯一聲,隨顧輕舟坐上馬車,往清虛觀而去。

    到清虛觀時,雨下的更大了。一行人沒走到無爲別院,先見到熟人了。

    “你做下這等孽事,以爲往觀裏躲一躲就算完事了?這野種的爹是誰?趙靖,還是哪個野男人?褚明月你糊塗啊!他若心裏有你,早明媒正娶了你。怎麼會讓你無名無份,被旁人指指點點。

    說啊,你爲這沒良心,沒擔當的人遮掩什麼?!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了才痛快。”農婦打扮的女人,恨鐵不成鋼的指着院子裏的褚明月罵道。

    許妍、顧輕舟聽到趙靖的名字,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淅淅瀝瀝的雨模糊了他們的視線,但許妍一眼就看到跪在院子裏的褚明月。

    “娘想怎麼樣?”褚明月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漠然的望着劍拔弩張的褚母。

    上了年紀的女人,整日浸泡在柴米油鹽裏,早就沒半點風韻可言。那怒不可遏的架勢,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旁人若是見了,定以爲女人爲她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如何傷心。

    呵,不過是想拿她賣個好價錢,供弟弟讀書娶媳婦罷了。

    屋檐下的褚母胸口起起伏伏,想是被褚明月未婚先孕氣的夠嗆。她靠着牆,橫了橫心道:“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娘替你討個說法。要麼讓他娶了你,哪怕爲妾也成。

    要麼去衙門告他玷污你,送他喫官司。至於這個孩子…我會替她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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