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個幽深的地道,禾苗感覺自己的雙手被幫着,動彈不得,但是小廝喊叫的聲音有迴音,於是,她得知這裏有可能是一個陰暗的地道。
“放了我,你們爲什麼要抓我,這是什麼地方?”禾苗說話的時候,有一陣很強的聲音在拍打着牆面,她能預感的到,這裏絕對是極其隱祕的地方。
“喊吧,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夠救你的!”
禾苗感覺自己被一股推力給推了進來,屁股落在了冰涼的地上,她只是感覺自己的屁股快要摔成了兩半似的。
旁邊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進來了,就別嚷嚷了,這裏的人都想出去,卻出不去。”
禾苗一把扯下了自己眼睛上的黑布,這才發現這個長方形的房間裏,關押着好多人,男男女女的,黑壓壓的一堆,她嚇得後退了兩步。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爲啥會被關押在這裏?”
一個上了年歲的老男人看了一眼禾苗,冷哼了一聲:“看來你比我們更倒黴,連爲什麼被抓進來都不知道吧,唉,沒辦法,只能等着被累死在石頭山了。”
“石頭山?那是什麼地方?”
禾苗的一雙眼睛挨着看了一個遍,她是想從中看能不能找到三奎,可惜,沒有的,她又抓住了那老者:“老人家,請問,除了這裏關押的人,還有哪裏?”
“我剛說了,石頭山上有很多免費的勞工,都是這裏的人抓過去的,免費的幹活,不給喫喝,幹不動就打呢?”
禾苗不由得罵了一句:“還有這麼黑暗的地方,什麼人這麼沒人性?”
“不敢罵,還敢罵,小心被這裏面的頭兒聽見了,直接就剪了舌頭呢,你是第一次來這裏,還不知道這裏的險惡,我們也都是在山上種地的人,也都是莫名其妙的被抓來這裏的,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禾苗沒有想到,這自己還被抓到這麼陰暗的地方來,也不知道三奎會不會被抓到石頭山去了?
“哦,我是來找我兒子的,本想着打探一下消息的,卻沒有想到被這羣王八羔子給抓進來了。”
二奎頓時喊叫開了:“你們這羣畜生,不問青紅皁白的就抓人,你們得不到好下場的,你們這羣畜生,將我娘抓到哪裏去了?”
走廊裏,傳來一陣熟悉的帶着很強的迴音的聲音,禾苗的渾身顫抖了一下:“不好,是二奎,這幫畜生,果然是無緣無故的抓人。”
隨後就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伴隨着二奎的一聲慘叫聲。
禾苗站了起來,抓住門,用力的搖晃着:“你們這羣禽獸不如的東西,放了我兒子,不然,我會讓你們死的很慘。”
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鐵棍子衝着門就砸了過來:”口氣不小,死老太婆,我現在就警告你,既然來這裏了,就等於已經死了,還不消停。“
身後的人也都不由得嘆氣:“唉,別嚷嚷了,來到這裏的人八成都出不去了,留一點精力等着去石頭山搬石頭吧。”
四奎跟着於建德去了一趟跛子溝,詢問了里正婆娘的孃家侄子,已經確認了三奎的確是去了外地了,大半夜的,兩個人慌慌張張的回來了。
於建德坐在炕頭上,眉頭緊皺,整個屋子裏散發着一陣濃濃的煙味。
四奎不住的咳嗽着,虎妞拉着臉,哭道:“爹,娘會不會被壞人抓了呢,我二哥難道沒有跟我娘在一起呢?”
一家人都着急的不行了。
大奎不知道從哪裏打聽的消息,急忙來到堂屋,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於建德。
這一下,於建德坐不住了:“難道說,你娘跟你二弟是被這幫人給抓起來了,石頭山在什麼地方,不行的話,咱們趕緊去找。”
二奎一身血淋淋的被扔了進來,禾苗上前,將二奎抱在了懷裏,一時間大哭了起來:“二奎啊,都是娘不好,不該讓你來這個鬼地方,都是娘連累了你。”
看到禾苗哭得這麼傷心,旁邊的人也都不由得傷心感嘆:“唉,天下做父母的都一樣的,這些人真的不是東西,可是,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又能怎麼樣呢,這開石礦的頭兒聽說大腿粗着呢,我們這些人有啥辦法呢。”
禾苗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機,從懷裏摸索了半天,就是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拿出來,還是找個合適的地方拿出去求助一下系統,眼下,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
二奎已經暈了過去,禾苗擦了擦雙眼,看着旁邊的老頭說道:“老人家,幫我看着我兒子,我出去解手。”
老人搖搖頭:“出不去的,你要解手的話就去裏面。”
禾苗順着老人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是一個用磚頭砌起來的兩面小矮牆,勉強能避人。
禾苗蹲了下來,拿出了手機,系統正在待機中,她摁了一下按鍵,系統就出現了一個頁面,頁面顯示:“主人,您現在是遇到了危險了嗎?需要報警嗎?”
禾苗顧不上別的,按了一下報警的按鈕,果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很快,就有一個黑衣人匆忙跑了進來。
“什麼聲音?”
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將一雙雙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廁所,隔着小矮牆,那人喊叫:“給我出來,是什麼聲音?”
禾苗沒有出聲,她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機,就是不肯鬆手。
很快,走廊裏一團亂糟糟的,所有的黑衣人都出現了,剛纔的那個頭兒走了進來:“快,快趕緊的停止呼救聲!”
不知道人羣裏誰喊了一句:“不好,老大,有官兵來了,怎麼辦?”
一個黑衣人此時直接衝到了廁所李,將禾苗給摁住了:“說,什麼聲音,趕緊關掉!”
禾苗的雙手緊緊抱着自己的手機,就是不肯鬆手,她知道,只要她一鬆手的話,這手機就會被這幫人給沒收,沒收了手機,那就等於她跟二奎,還有這裏的人沒有一點生還的希望了。
官兵手裏拿着刀劍,一股腦的衝了進來:“怎麼回事?這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