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春季,來山上撿地軟的人也比較多,在集市上,撿回來的地軟是五兩一斤,但也是很快就被搶光。
禾苗蹲在了地上,看到山坡上的地軟,笑着說道:“老二家的,你過來看看,這裏好多的地軟呢?你跟虎妞在這裏撿地軟,我去看看山頂上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禾苗藉機離開,其實,這個時候的山頂上能有什麼東西呢?除了地軟跟苜蓿芽子,什麼也看不見的。
她只是想打開自己的手機,進入農場我的家,系統就發來了消息:“宿主,恭喜你農場的蔬菜以及果子全部成熟,請及時採摘,獲得銀幣。”
禾苗有些鬱悶,這農場裏的蔬菜跟水果能賣幾個錢呢?不知道有沒有藥草呢,如果能在系統裏找到自己需要的藥草的話,那就可以讓於建德的傷口癒合的更快一點了。
系統好像明白禾苗的意思,隨即彈出一條消息:“宿主,我們的農場是有藥草基地的,而且應有盡有,但是,你採摘了之後必須要及時的補充秧苗的,不然的話,這系統將不能再獲取任何收益。”
禾苗如願的拿到自己需要的藥材,並且還收穫了一個野山羊,可謂是滿載而歸。
雲氏跟虎妞已經摘了一籃子地軟了,看見禾苗走了過來,肩膀上揹着一個山羊,好像是剛剛殺死的,正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呢?
而禾苗也累的氣喘吁吁的了,雲氏見狀,指着地上的籃子說道:“虎妞,看着籃子,二嫂去幫娘拿東西了。”
“娘,您在哪裏弄了這麼一頭山羊呢?”
雲氏走了過來,要自己揹着山羊,卻被禾苗給拒絕了:“這點小事就不用你幫忙了,你剛剛滿月,可不能幹這麼累的活,帶着虎妞,拎上籃子,趕緊下山,估計孩子也快要醒來了。”
雲氏有些納悶,這婆婆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勁呢?一個人背這麼大的一個羊,還生怕我累壞了身子,以前娘也不是這樣的,娘怎麼一下子就變了這麼多?
“娘,不對啊,還要給我爹採藥的啊,怎麼這麼着急下山呢?”
雲氏大概是想起草藥的事情了,便問了一句。
“已經採到了,回去煎熬好了敷上就行。”禾苗終於是走不動了,便在半山坡上停了下來,歇歇。
這一頭野山羊,一下子亮瞎了陳家溝人的眼。
劉嬸子上前,瞪大了鼓鼓的眼睛:“她嬸子,這是怎麼回事呢?在哪裏獵殺了這麼一大頭羊羔呢?”
禾苗看了一眼劉嬸子那幾乎要掉出來的眼珠子,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命好,路上撿的。”
劉嬸子當然不會相信了,上前纏住了禾苗:“這一開春,你莫不是抓了誰家的羊羔?”
虎妞不服氣了,想到前幾天就因爲給她家拉架,劉家老頭將於建德給砍傷了,這件事虎妞一提起來就生氣:”誰說我孃的羊羔是偷來的,你們將我爹砍傷,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真是不羞臊。”
劉嬸子嚇得不敢說話,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之後就悄悄的跟在禾苗的身後,不敢亂說一句。
“對了,她嬸子,你什麼時候給我們家季紅看病呢,方便的話今晚過來一下,我早點將後窯的炕填上,你來了就住下,我們兩姐妹好好的嘮嘮嗑。”
“不用了,我老頭子被你老漢砍傷如今還在家裏呢,這段時間蓋雞場,家裏事情比較繁多,季紅的事情就先等等吧,等我閒下來的時候。”
禾苗是個善於記仇的人,這冷冰冰的一番話,讓劉嬸子意識到了不對勁,便也沒有多問,轉身走回了家。
於家老二家的看到禾苗扛着一個羊羔回來了,老遠就追了上來:“哎呀,還真的是弟媳婦啊,好久不見了,怎麼的,如今本事大了,竟然在哪裏獵殺了這麼大一個羊羔?”
以前聽於建德說起過,他的兩個哥哥因爲他是撿來的孩子就將他逐出了於家,從此之後,就跟他們相互不往來了,即便是一個村的,也都不說話。
這回老二媳婦準是看見了這頭誘人的羊羔,這才主動上前打招呼的,雲氏跟在身後,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怎麼了,二嬸今日是認識我娘了,平日裏在村頭路尾的也沒少碰頭,怎麼也沒有見二嬸打個招呼的。”
於老二的夫人頓時不高興了,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開始訓斥雲氏了:”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這樣說長輩?“
這女人還以爲自己這麼一說,禾苗準會教訓自己的兒媳婦,哪裏知道禾苗竟然將羊羔放在了地埂上,反過來問了一句:“怎麼了,我家兒媳婦說的不對嗎?是,你是孩子的二孃,可孩子說的不是實話嗎?要不是我今日揹着一隻羊羔的話,想必二嫂也不會正眼瞧我這個弟媳婦的,二嫂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於老二的媳婦氣得臉上冒青煙,指着眼前的雲氏羞辱:“果然,有什麼樣的婆婆,就有什麼樣的媳婦?”
禾苗是一點虧丟不喫的人,自然也不能容許這個女人如此的肆無忌憚,她想到了於老二家的兩個兒子,三十多歲了都沒有娶到媳婦,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句:“就這樣的媳婦我還要兩個呢,你呢,一個都沒有,不對,你那兒子長得太那個了,別說姑娘了,就是村子裏的老寡婦都瞧不上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了她娘,哪裏有問題呢?”
“你,你這個賤人,竟敢這樣羞辱我兒子,看我今日不打死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