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廚房找出了一把撅把子,也就是斯科菲爾德左輪,緊接着,又在門口翹起鐵皮的門板裏發現了一把毛瑟C96。
她到底是誰?
誰會拼了清白留在自己身邊?
許銳鋒看着這三把槍搖了搖頭,把槍都放回了原處,因爲這三把槍所擺放的位置,沒一個與自己有關。
放在牀頭的,應該是爲了應對睡覺時所發生的突發事件;放在門口的,是怕被抓以後的絕地反擊;放在廚房,則是因爲那兒是自己絕不會踏足的地方。
如果這三把槍是爲了自己藏的,早就該響了,這幾個月,她有無數機會能幹掉自己!
嫁妝!
許銳鋒想起了這個女人的嫁妝,那是自己自從娶她進門以後,從未碰觸過的東西。想到這兒,許銳鋒立即轉身上樓,將迎娶溫婉時,他們家親屬提進來的皮箱打開了。
皮箱是密碼鎖的,可這玩意兒絕對攔不住北滿第一殺手。
許銳鋒不留痕跡的打開了皮箱以後,在裏邊發現了一個藥瓶,當藥瓶裏唯一一片藥被他倒在手心,它的名字立馬出現在了腦海中——氰/化鉀。
許銳鋒的確不懂醫學,也不知道什麼是科技,但,作爲一個殺手,他用這東西殺過人!
你到底是誰啊?
怎麼殺人的傢伙事比咱老許都全。
藥鋪的老中醫弄到這玩意兒的時候,興奮的一宿沒睡着,小心翼翼到用四層油布包着藥瓶,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這是毒藥,千萬別亂碰’,你就這麼隨意擺放?
“老許……”
“老許!”
許銳鋒在閣樓上連忙答應:“唉,樓上呢。”
緊接着眼疾手快的扣上了皮箱,連一點痕跡都不差的將其恢復原位後,拎起掃帚開始清掃閣樓。
那個女人順着樓梯上來了,聽急切的腳步聲,許銳鋒能輕易判斷出她的擔憂。
“你怎麼好好的掃起閣樓了?”
許銳鋒迴應了一句:“這不剛纔麼,我躺樓下牀上想眯會,結果順着棚頂開始往下落土,我琢磨着可能是閣樓髒了,就上來掃掃。”
“你怎麼還上來了?”許銳鋒挽着她的手臂就往樓下轟:“下樓等着,我這兒馬上就完。”
“幹嘛呀。”
她轉過身,當着許銳鋒的面打開了嫁妝皮箱,在裏邊拿出了藥瓶,對着許銳鋒說道:“我來拿藥。”
許銳鋒看這個女人把氰/化鉀拿在手裏,雙眼頓時聚了焦:“這是什麼藥?”
“問、問、問,什麼都問,女人的藥,你喫麼!”
許銳鋒立即搖頭。
“那不得了。”
她表現的落落大方,讓許銳鋒都覺着恐怖,這要是稍有差池……
她下樓了,在樓下故意望着樓上倒了杯水,還喝了一大口,發出了喝開水被燙一般的聲音。
那水是涼白開,許銳鋒早晨起牀燒的。
緊接着,腳步聲再度傳來,此時許銳鋒才順着樓梯縫隙往家裏看去,只見這個女人打開了家裏常備藥的櫃子後,隨手拿出了一個藥瓶,將這粒能瞬間要人性命的毒藥放了進去。
因爲家裏的西藥許銳鋒一口不喫,他不信西醫。
“老許,你下樓,我和你說點事。”
許銳鋒走了下來,趴在樓梯扶手上望着這個有幾次差點沒把腰累斷的女人:“咋了。”
“這個月我又沒來。”
“嗨,女人那東西沒幾個準的。”
“呸,你經驗還挺足。”溫婉隔着挺老遠衝許銳鋒吐了一口,一邊洗手一邊說道:“我已經往後推了七天,再說,上個月也沒來。”
這可把老許嚇壞了:“有了?”他差點說出了:“懷孕了你還敢碰氰/化鉀!”這樣的話。
溫婉很納悶的看着自己男人:“你怎麼了,我懷孕了你不但不高興,怎麼害怕起來了?”
“趕緊,這就上回春堂,快點吧,老許家四代單穿傳就靠你了!”
許銳鋒拉着溫婉就往屋外走,剛纔還在擔心要不要問實情的他此刻什麼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