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十章 加餐錢,還了!
    “再說,那些小獄警也沒得罪你。”

    四寶子挺仗義,起碼在表面上看人家是那個。

    “典獄長。”

    當許銳鋒被王大江推着走出來,四寶子旁邊的獄警立即衝他恭敬的敬禮,這倒不是衝他北滿坐地炮的身份,而是許銳鋒解決鄭緣和四寶子事件釋放出來的一個信號。

    他管你。

    這年頭要是有個人願意不分青紅皁白的管你,那是什麼感受應該很多人體驗不到,就像是個孤兒突然有一天被人披了件衣服、遞了碗熱飯,雖然這個舉動在平常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同爲孤兒院的其他孤兒來說,這就是令人羨慕的恩賜!

    他們已經沒有國了,有些還沒了家,當許銳鋒剛來就不分青紅皁白幫了鄭緣,便相當於告訴其他人,只要和他混好了,他就能告訴你什麼叫幫理不幫親。

    誰不想多個保障呢。

    偏偏這個時候許銳鋒對這些視而不見,到了自己那臺車邊,都沒用王大江扶,打開車門後,雙手撐住了車座,一個轉身就鑽入了車裏。

    “這小子挺猖啊。”

    四寶子身邊的死囚帶着枷鎖說了一句。

    可實際上,許銳鋒和他所說的還真不一樣。

    當然了,大老許肯定不在乎一個小獄警的打招呼,他之所以連一個微笑都沒有回,是自己正在鬧心。

    還有兩天兒就過年了,這個時候手裏的情報沒送出去不說,日本人還一個一個的往回送捷報,老於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跟催巴似得,每天早上一下班就來家裏劈柴挑水,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在催促着他儘快把情報送出去。

    問題是,這情報該怎麼送呢?

    託人送麼?

    老許問過溫婉了,她也不知道山裏的抗聯具體藏在哪。

    發報機?

    經過之前一整輪的打擊,眼下北滿城內的發報機都是登記在冊的,每一臺都被監管着……

    腦子裏正在考正事的許銳鋒剛靠近了汽車,剛纔還在和四寶子說話的犯人便慢慢起身,衝着鐵網中段的小門走了過來,邊走邊喊着:“長官,我的枷壞了,事先聲明啊,我可沒鼓搗,他自己裂的。”

    枷鎖損壞在監獄裏是非常正常的事,一般這種情況獄警會先在外邊準備好一套備用枷鎖,然後打開門讓犯人出來,由其餘幾名獄警用槍逼着,給他換上。

    可這一回……

    咔嚓!

    小門旁邊的獄警直接打開了門,許銳鋒哪怕是不懂程序,這事看着也新鮮。你就那麼信任死囚麼?說給開門就開門了?

    與此同時,譁?!

    那死囚只是抖動了一下肩頭,身上的枷鎖如同沒上鎖釦一樣瞬間脫落,這囚犯邁開大腿順着小門衝出,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尖頭木籤就衝了出來。

    許銳鋒與其之間的距離不過二十米,但這二十米老許覺着自己足夠聽見五六下槍響了,就這,還是得說是平常人的反應速度。可那死囚跑動的連身上囚服都讓風給兜動了起來依然沒人開槍,老許納悶的一回頭,王大江站在他身後哆哆嗦嗦正在摳槍套扣,人已經亂成了一團。

    等再把腦袋轉回來,那死囚已經近在咫尺。

    許銳鋒把手伸進了袖子裏,類似的場面他見得多了,早以心中無障礙,更談不上恐懼,只要眼前的死囚敢湊近自己三米之內,他都不用舉起木籤,老許就能讓他躺在地上。

    “倒!”

    嗵!

    一聲巨響傳來,那死囚衝到許銳鋒面前瞪起了代表殺戮的雙眼,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偏偏感覺到眼前一黑,撲倒在了許銳鋒面前。

    緊接着,遠處的四寶子出現在了許銳鋒視線之中。

    野豬一樣的四寶子在手銬、腳鐐及連接手銬腳鐐的鐵鏈牽絆下不可能跑得過這名死囚,所以追過來時眼看着此人就要觸碰到許銳鋒那一刻,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來了個百步穿楊,那石頭正中死囚後腦,隨後崩飛了出去。

    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的老許都無法想象用一根鐵鏈將雙手、雙腳桎梏在一起的四寶子是怎麼扔的石頭,不過後來據瞧見這一幕的獄警闡述時,使用了‘悠’這個字眼。假如這個時代的許銳鋒見過高爾夫,估計一定能想到當時四寶子的姿勢有多彆扭,問題是即便在如此情況下他依然能擊中對方,這手上的功夫實在是不容小覷啊。

    “姓許的,加餐錢,四寶子還了!”

    他仗義的喊了這一句後,皺着眉順鐵絲網外瞧了一圈,直到確定了鄭緣並不在其中,才衝着旁邊獄警喊道:“告訴鄭緣,這回算他命大!”

    此刻,獄警剛反應過來,一個個舉着槍衝向四寶子,大喊:“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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