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十二章 戰爭,便是舉槍無情!
    不能讓那些日本人活!

    殺光那些王八蛋,一個不留!!

    許銳鋒沒喊,可他聽見了自己的內心在劇烈跳動,似乎每一次跳動的頻率都在訴說着。

    “老馬。”

    他強忍着怒火,儘可能的壓制情緒。

    “你說。”

    “把你的人借我,我去把陸家窩棚平了,這些幫着日本人爲非作歹的,更可恨。”

    馬軍長將手搭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回答的問道:“和我說說裏面的情況。”

    他用這句話給了許銳鋒最深的信任!

    “我進去的時候,村裏響起了大面積的銅鑼聲,原本我以爲是老百姓自發的,但,後來看見陸明勳在欺負老百姓才知道,這小子在村裏設置了不少暗哨。”

    許銳鋒說着話走到了遊隊長身邊:“說點我不知道。”

    遊隊長順着許銳鋒的話繼續說道:“村裏一共有東南西北暗哨攻二十四處,一處銅鑼敲響,滿村子的銅鑼都會響。”

    “有沒有流動哨?”

    “有。”遊隊長解釋着:“之前在哈爾濱訓練時,日本人怕我們偷懶就會設立流動檢查崗,回來以後陸明勳覺着這流動檢查崗不錯,改成了流動哨,既能巡查還能防患於未然。不過流動哨都是不定時的,有可能第一個流動哨過去之後馬上就是第二個,也有可能一宿都不出來一次。”

    “但弟兄們已經讓日本人給整怕了,在暗哨崗位站崗時,絕不可能偷懶。”

    老馬才點了點頭,許銳鋒便又問了一句:“一個染布的莊子,你們下這麼大力氣保護?”

    “並不是,在幾個月前這兒的確就是個染布的村子,可上一回我們打退了一夥砸窯的以後,大公子將他所有私房錢都挪到了村子裏,這才防範的愈加嚴密起來。”

    “四寶子,給遊隊長鬆開,讓他給我把村裏的暗哨都指出來。”

    轉過頭,許銳鋒衝着老馬說道:“一會兒,我趁着天黑進去,把暗哨都摸了,再幹掉守門的,你帶人踩我腳印進去。”

    老馬剛要說話,許銳鋒話音又起:“村裏的保險隊也不白給,按照日本人這拿人命訓練的辦法,恐怕每個人手裏都有點硬活兒。這麼着,我摸了哨以後,就不歸隊了,直接上房,你們但凡和保險隊打起來,我就站在牆頭上用高打低的辦法打埋伏。到時候你們只要硬碰硬不輸,這村子就能拿下來。”

    馬軍長從腰間把槍往出一抽,將遊隊長推回去重新讓人捆好說道:“咱剛到東北的時候,掄着鐵鍬都敢和小鬼子幹,現在手裏都有槍了,硬碰硬還能怕土匪?”

    “全體都有!”

    所有人馬上挺直了身軀的聚精會神聽着。

    “聽我命令,立即下山準備,配合老許拿下陸家窩棚!”

    “是!”

    抽菸袋的男人應答了一聲,下一秒,所有人轉身下山,山坡上,只剩下許銳鋒他們時,另外一夥兒上來了。

    王銘。

    這小子又牽回來一匹馬不說,馬屁股上還馱着之前那個坐在大虎身上的男人。

    等許銳鋒問明白了,才知道這小子是陸明勳派出來往奶頭山送信兒的,陸家窩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瞞着許大馬棒,這才叫人趕緊通知山上。

    這回算是行了,他不光知道了陸家窩棚的祕密,還知道了奶頭山的山門。

    “綁樹上。”

    吩咐完,許銳鋒衝溫老六說道:“舅,您在這兒和大虎看着他們,我們去把陸家窩棚打下來,然後,咱一起回家。”

    說完話,許銳鋒帶着這貨死囚下了山,順着山路借山林隱藏身形,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山腳下陸家窩棚。

    大門口處,火把插在寨門上,將木頭打造的寨牆照的是明一段暗一段,寨牆四角炮樓處,保險隊的人正端着槍目不轉睛的朝一個方向看。

    “四寶子。”

    四寶子湊到了許銳鋒身前,老許一彎腰,將褲腿子內綁着的匕首拽了出來:“之前你在監獄裏的時候,扔過石頭,是不是小時候在內蒙練過飛刀?”

    “練過。”

    許銳鋒往角樓上一指:“把他給我放倒了,別讓屍體掉下去,能辦到不?”

    四寶子看了一眼,留下一句:“瞧好吧。”整個人壓低了身體消失在叢林內,再出現時,人已經緊貼着寨牆一點點往寨門口挪了。

    那一瞬間,每一個人都在關注着這個長得像是野豬般的男人,只見他緊貼寨牆不斷上下打量,雙腳極爲緩慢又無聲無息的挪動,當站在角樓下6:20位置時,伸出手將手中的匕首拋起,再次接住那一刻捏住刀尖……

    嗖!

    他舉起胳膊用力投擲出去那一秒,匕首在空中不停旋轉着,就在角樓上保險隊隊員直視前方時——噗,刺入了他的咽喉。

    嗬……

    嗬……

    被匕首刺中的男人捂着咽喉倒了下去,嘴裏發出了兩聲常人難以察覺的聲調後,動也不動。

    “走!”

    許銳鋒帶着人從這一面山脈裏衝了出來,十幾名死囚全都排成一排緊貼着牆壁。老許上前對着四寶子前胸就給了他一拳,讚許道:“像那麼回事!”

    這句沒有什麼明顯誇讚詞彙的言語讓四寶子嘴角笑開了花,他可是很少聽許銳鋒夸人。

    老許順着寨牆繼續向前,靠近寨門位置的時候,裏邊人的聊天聲傳了出來。

    “二哥,咱什麼時候關門啊?”

    “你急什麼?遊隊長他們不是還沒回來麼?陸爺說了,今兒晚上不管多晚都得等他們倆回來。”

    “二哥,今兒府裏到底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瞧着保險隊都抄上傢伙了。”

    “嗨,那不是許銳鋒跑這兒來作了麼?”

    “許銳鋒是誰啊?”

    “北滿第一殺手。”

    “那他跑這兒作什麼?”

    “誰知道呢。”

    倆人正說着話,其中一個靠牆站立的男人突然在余光中看到了人影,剛要張嘴就讓人從身側用胳膊勒住了脖子,再想發聲都發不出來了,直接窒息昏厥;和他說話的二哥則沒他那麼幸運,讓四寶子抓住腦袋趁其不注意用力一擰,身體都沒反應過來,只聽‘咔吧’一聲,被人扭斷了脖子倒在地上。

    “快!”

    許銳鋒把住了城門向身後一揮手,一衆死囚分前後直接撲向門口處的房子。這些人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如若鬼魅,靠着以前小偷小摸的伎倆上牆、落地,那簡直就是悄無聲息,老許就這麼在暗哨所在的院落門口緊盯着街面,片刻後,院門從裏邊打開,王銘露出腦袋左右看了一眼,輕聲道:“爺,解決了。”

    四寶子也打前邊不遠處的院落鑽了出來,衝着這兒豎起大拇指。

    十幾個死囚,眨眼間解決了整條街上的所有暗哨,許銳鋒當機立斷往房上一指,這羣小夥子有的十指交叉墊在膝蓋上搭着人梯,只要有人踩過來,保證全身用力擡着人家身體往上送;有的踩踏過去之後整個人高高躍起,伸手就扒上了牆頭,雙膀一用力整個人就上去了,上了牆之後再上房就變得輕而易舉。

    待許銳鋒在回身,自己的兄弟們都蹲在房檐邊上警惕性十足的看着周遭,許銳鋒這才轉身進院,兩步助跑後,一腳等着牆壁猛往起躍,在空中抓住一名兄弟伸下來的手往上一拉,在落下時,已經踩在了房檐之上。

    沒人說話也沒有暗號,老馬就憑藉着對許銳鋒的信任,直接將人拉進了陸家窩棚!

    抗聯的人邊走邊左右看着房頂,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可是悶着頭往前衝,這一回有人在頭頂,竟然會有莫名心安的感覺,起碼前方即將出現敵人的時候,會有人提前通知自己。

    “都打起精神,這北滿的許爺可是再用此次戰鬥教咱們巷戰呢,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任何人出現在自己的頭頂!”

    老馬一句話說完,已經走到了巷口,剛探出頭去查看,立即就將腦袋撤了回來,不遠處一夥十人左右的巡邏隊恰好經過。

    “準備戰鬥。”

    頃刻間,所有戰士們紛紛子彈上膛、推開保險,許銳鋒卻還是不緊不慢的矮着身子向前摸……

    “打!”

    老馬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剛進村就碰上對方巡邏隊,那與其等着被發現,就不如率先開槍!

    老馬在L型路口閃出半個身體扣動了扳機,他身下,是腰間別着菸袋鍋的男人,這個男人同樣探出頭去開槍——砰、砰。

    槍聲一響,對面兩名保險隊成員應聲而倒,其餘人紛紛向道路兩旁的驢車、柴火垛後面閃,尋找掩體的速度快得驚人。

    那給許銳鋒氣的啊!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非開槍不可,那之前還偷偷摸摸進來幹嘛?你直接大馬金刀往裏闖不就行了?

    等到老許摸過去,纔看明白,原來是撞上了保險隊。

    “準備。”

    許銳鋒小心翼翼的沒敢在房上露頭,距離着保險隊那羣人十米左右就停下了腳步,待身後的兄弟們都走上來,才囑咐一句:“記着,不管你看見幾個人,不管看見了誰,都給老子直接打空手裏的彈夾,聽明白沒有?”

    他纔不管你們是不是被逼無奈才接受日本人的訓練;

    他纔不在乎你們心裏是不是也恨着日本人;

    他只知道你們現在人人手裏都拿着槍,在替日本人打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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