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十一章 我混江湖,就是爲了不講理!
    看見自己的手下包圍了小院,陸明勳心裏有了底氣,手一揚說道:

    “從進門兒開始,喫喝不提了,小事。借馬、碰見溫老六張嘴就要人,許爺,哪件我沒應?”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奶頭山有奶頭山的章程,您雖在綠林,但也不能萬事都上嘴脣一碰下嘴脣,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這什麼事也不能大過一個理字吧?”

    陸明勳看着溫老六,繼續說道:“溫老六,現在你就站在你們家許爺身後,我問你,當初你入綹子的時候,和我怎麼說的?”

    溫老六低下了頭,不吭聲。

    許銳鋒始終看着陸明勳。

    陸明勳唾棄的露出笑容:“不言語了?當初你說在北滿混不下去了,差點死在憲兵隊裏,是你兒子託了人,專門來的哈爾濱找到了我要拜山門進綹子,當時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給我跪下了,有這事沒有?”

    溫老六依然低着頭,緊握拳頭還是不說話。

    “許爺,要不,您給說道說道,您手底下的人,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還甭說別人,就比方說有一天吶,我陸明勳打着奶頭山的大旗到了北滿,您是好酒好菜好招待,結果,您手底下的人我認識。也別我認識了,就是我親爹,我要把人帶走,您給句話,只要您能說出來理,今兒,這爺倆我一個不攔。”

    四寶子瞪着眼珠子望向他:“姓陸的,你什麼意思?”

    陸明勳同樣瞪起了眼睛:“什麼意思?老子不高興了!”

    咔嚓。

    周遭子彈上膛的聲音紛紛響起,一把把槍都將槍口擡了起來。

    “許爺,您給說下個理,但凡能說得出口的,我陸明勳,照辦!”

    許銳鋒邁着步一步步走了過去,到四寶子面前時,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還是個混江湖的麼?”

    他給四寶子問一愣。

    可許銳鋒的手沒閒着,擡手,不輕不重的‘啪’又給了陸明勳一耳光。

    眼前那麼多條槍,那麼多人,許銳鋒就如同沒看見一樣。

    “你!”

    許銳鋒腦袋距離旁邊的槍口不到五公分,卻身不晃影不斜的看着陸明勳:“我都混了江湖了,和你講什麼理?”

    “老子混江湖,就是爲了不講理!”

    許銳鋒再次擡起手,當着眼下所有槍手的面,又給了陸明勳一巴掌。

    隨後,他看着把腦袋往旁邊一歪的陸明勳,目不斜視:“來,讓你們的人幹了我,你試試槍響之前,我能不能帶着你一起走,來!”

    耍橫?

    許銳鋒在江湖上行走這麼多,耍橫的見多了!

    “許爺……”陸明勳一點點把腦袋轉過來——啪!

    許銳鋒又給扇了回去:“從現在開始,一句話別跟我說,聽明白沒有?”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北滿憲兵隊北滿監獄的典獄長死在你家莊子裏;第二,你眼巴巴看着我走,敢動一下,明天日本人的坦克就會開過來,徹底平了你村子。”

    陸明勳頭也不回了,歪着腦袋嘴脣顫抖着說道:“許爺,你這幾巴掌要是把咱兩家的交情打沒了,上算麼?”

    “剛我?”

    許銳鋒轉身用後背對着他往前走了一步,再把身體轉回去的時候說道:“聽好了啊,從今天開始,北滿坐地炮和濱綏圖佳奶頭山這層關係沒了,原來,咱兩家姓的是一個許,眼下,各姓各的!”

    “凡奶頭山的人再踏入北滿一步,哪條腿進去的我剁哪條腿!”

    轉身的瞬間,許銳鋒擡起腳直接蹬向了陸明勳的心口窩,這一腳,代表着恩斷義絕!

    碰!

    陸明勳直接被蹬飛了出去,後脊樑撞在牆壁上發出悶響後,落在了地上。

    “四寶子,把人抗走!”

    四寶子哪經歷過這個,他這輩子去任何地方耍橫的結果都是和人家動手,天底下除了監獄讓他打服了以外,就沒有服他的地方。這回?那手底下得有七八十拎槍手下的陸明勳愣是一句話不敢說,許銳鋒連槍都沒掏就把對方壓制的連頭都不敢擡。

    這叫什麼?

    力度!

    四寶子扛起既不掙扎也不反抗的大虎跟在許銳鋒身後走了出去,那時,有人把陸明勳扶了起來,問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陸明勳氣的一腳踢在了那人屁股上:“你懂屁啊?”

    “那許銳鋒是自己耍單崩的光棍麼?他身後是老鷂鷹,知道老鷂鷹是什麼人?關係遍天下,連南滿的鎮山好都給面子的人。今天你把許銳鋒留下不難,明天老鷂鷹就得滿江湖發花紅,後天晚上槍手就能蹲到你牀上用槍指着你的腦袋,人家光用錢就能砸死你!”

    “我跟人家,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四寶子永遠也不知道的是,一個人在江湖上再強大也沒用,如果你沒有個始終站在你背後不曾移動過一寸的後盾,那行走將江湖上將會是步步陷阱、步步危機。

    許銳鋒他們走出了陸家窩棚,一路上沒人敢攔,守在門口、手上被紗布和夾板抱着的男人連看都不敢看許銳鋒一眼,把目光移向了他處,得知老許的大名以後他就知道自己這頓打白捱了,根本惹不起。

    鑽入山林,許銳鋒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山裏的老馬在他們還沒回來時便又看見一匹快馬從陸家窩棚衝了出去。

    “這怎麼又出來一匹?”

    “王銘!”

    “明白。”

    王銘帶着手下人繼續下山攔截的那一刻,許銳鋒他們繞過山脊的斷壁,回來了,那把扛人的四寶子給累的,他可扛着一個體型壯碩的大虎呢。

    “老許回來了!”

    “老許回來了!!”

    老馬聽見身後的小戰士們一個個報着消息,回頭看了一眼,當老許回到衆人身邊,四寶子把人放下以後坐在旁邊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可是都沒和老馬打招呼,直接呼喚起了略顯呆傻的大虎:“大虎啊?”

    “大虎?”

    “能聽見我說話不?”

    大虎如同死人,一動不動。

    溫老六蹲在地上用眼眶往衣袖上蹭,當許銳鋒問起:“舅,這到底是咋了?”的時候,迴應着說道:“誰知道啊,打小日本那兒回來就這樣。誰都不認識了,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他想起什麼似得:“也奇了怪了,還就聽那保險隊裏什麼隊長和副隊長的,人家一句話他就動,讓幹啥幹啥,你說,這可怎麼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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