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六章 再次出擊
    九月,上海打成了一鍋熱窯,據說在中央軍打光了精銳以後,各地方軍都不在擔心會被校長吞併,同時將麾下主力派到了戰場上。只是,結果依然沒有被改變。

    四散而飛的消息在全國範圍內不脛而走,有從上海逃離的國民說,他們就站在河對岸的租界看着這場戰爭爆發,看着這場戰爭進入白熱化,看着我們的戰士浴血奮戰,看得熱淚盈眶。

    對,看着。

    他們所看到最奇特的一點是,當時的上海租界內一顆炮彈也沒有落下,而我們生活的區域,區域內百分之百的建築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戰損和破壞。

    老鴉窩的戰士們聽到這兒,不由自主的再次低下了頭,他們沉默了。

    用沉默擠壓着憤怒,等待着爆發的機會。

    “啊……”

    四寶子在如此嚴肅的會議上打了個哈欠,正在講述的老楚頓時滿眼怒火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哪是隻有四寶子啊,王銘、老煙槍、許銳鋒,個頂個帶着大黑眼圈坐在屋內低着頭,王銘耷拉腦袋的工夫眼皮子都合到了一處。

    他看了看錶,晚上九點。

    這是白天訓練累着了?不能啊,每天的訓練都是他親手安排的,沒安排這幫人做什麼榨乾體能的事纔對……

    “散會。”

    老楚一聲不響的將人驅趕了出去,在許銳鋒臨出門,他還暗示着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有超負荷訓練。”

    許銳鋒這夥人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一進屋,集體往被窩裏鑽,跟趕時間似得。

    王銘道:“爺,都查清楚了,剛找到一個日本子的森林巡防隊,裏邊差不多有二十來人兒,咱們四個,一人能弄五六個兒,雖說少點,但是能過過癮了。”

    “趕緊睡,半夜出發!”

    老許也憋着火兒呢,鑽進被窩就閉上了眼睛,這時候,什麼失眠、什麼睡不着,全是扯蛋,幾天之前他們剛端了日本子在哈爾濱城外曹妃甸的炮樓,據說這曹妃甸以前是滿族人的聚集地,後來出了個皇妃,一家人就算髮跡了。再往後,皇族落魄,由關裏來了個曹姓商人在此地幹出了一番大事,這纔將地名改成了人家的姓,可人家也仁義,還將妃字留了下來。

    在曹妃甸後六十里的地方,有一片山林,山林內有鐵路穿行,所以,那個地方除了鐵路署的巡查隊外,還設立了一個山林巡查隊。這山林巡查隊人數不多,由兩個日軍小隊組成,只是武器裝備非常齊全,炮樓碉堡倒是沒有,日本人在這兒建了一排小木屋,白天呢,兩隊交替進山巡查,確保電話線沒遭到破壞、山林環境完好,晚上就在此處休息。

    半夜。

    許銳鋒很自然的睜開了雙眼,他就和身體能感知到時間一樣,只要在睡前不斷告訴自己要幾點醒,準能在相差不多的時間內醒來。

    “起。”

    老許伸腿踹了一腳王銘,隨後起身從被窩裏爬出,等他出來,四寶子和王銘也準備完畢了。

    “啊……啊!”

    許銳鋒走出地窨子,觀察了一下外界環境,蹲在地窨子門口開始學老鴰叫,叫了沒幾聲,另外一邊也傳來了聲響。許銳鋒擡頭去看,老煙槍、廚師兩人分別從不同方向衝向林外,彎着腰的架勢很是小心。

    老許看着這一幕立即納悶的回頭,王銘衝着他聳肩,倆人在無形間完成了對話。

    許銳鋒問的是:“廚師怎麼跟出來了?”

    王銘回答的是:“我不道啊!”

    在叢林內,利用對明哨暗哨的熟悉,找時間差躲過哨卡,他們於林外匯合,許銳鋒奔着廚師就走了過去,問道:“你咋來了?”

    廚師用絆絆囉囉的中文說道:“你們,的,鳥叫,聲,不對。”

    王銘問:“你知道我們去幹啥?”

    廚師做出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你們缺,狙擊、手。”

    許銳鋒一翻眼皮,合着這位毛子國的契卡全知道。

    那就走吧,還說什麼?

    五個人,順着老鴉窩往外走,一路衝到曹妃甸,在路上取了王銘他們藏好的武器和丹藥,許銳鋒竟然還在那挖好的坑裏看見了幾身沒沾血的日軍軍裝。當把軍裝拎起來,順手落在土坑裏的,是幾顆日式手雷。

    “傢伙式倒整挺全。”許銳鋒笑着說了一句。

    王銘也是嘴損,立馬接話道:“這不能怪我們,你說日本子連磕頭帶作揖的把禮都送來了,咱不收不合適,是不是,爺?”

    很少說話的老煙槍也插一句:“我看挺好,用他們的傢伙打他們的人,這叫原湯化原食,對滷子。”

    “走!”

    幾人背上槍就要走,許銳鋒則把所有手雷都拿了出來,每人分幾顆說道:“能不跟日本子硬幹就別硬幹,和他們換命,是咱們犯不上。”

    他們趁着夜色穿山越嶺,在曹妃甸後面的密林裏靠着雙腳行進,等眼前出現了一拍房屋時,已經到了夜晚最深沉的時刻。

    那是一片專門砍伐出來的平地,在原本密林基礎上蓋起來的木屋。

    許銳鋒一看到這一幕,立馬露出了笑容,將腰間手雷往四寶子懷裏一塞說道:“這回連傢伙式都省了,王銘,你腳步輕快,跟我去林子裏撿柴火。”

    他剛一轉身,王銘就伸手拽他袖子:“爺,您瞅。”

    房屋前面,還有個木棚,木棚下面,栓了得有十來匹馬。

    “你要幹啥?”

    王銘說道:“爺,咱們這來來回回的都靠兩條腿跑,多累得慌,要不然把這馬弄回老鴉窩吧。”

    “有病吧?把馬弄回去還能是你的麼?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又偷着往外跑了?”四寶子罵了一句。

    許銳鋒想了又想:“你還記着老鴉窩後山那個山洞不?”

    “就是咱們上回洗澡,眼瞅着河水流盡山裏那個?”

    “對。”

    “咱把馬弄回去,栓山洞裏,備足草料應該沒事。王銘說的是那麼回事,老這麼跑,不是事。”

    “撿柴火去。”

    許銳鋒輕手輕腳和王銘一趟一趟往木屋地下運送柴火,這傢伙壞,專挑帶松汁的撿,這玩意兒着起來別說是木屋了,連這片林子都得燒嘍。

    呼!

    把柴火運送到木武俠,老許點着了火,轉身就往回撤,撤到原來的位置說道:“老煙槍和廚師去房後兒。”

    那一瞬間,所有人看着小火苗躥騰而起,藉着夜色在房屋上攀爬——淅瀝瀝!

    馬匹受驚似得開始怪叫,等屋內日語叫罵聲傳來,整個房子已經燒成了一團火球。

    “啊!!!”

    一個日本子發狠似得破門而出,身上頭髮、眉毛都讓大火燎沒了,爲了滅火,傻狍子一樣把腦袋往土裏插,不管是否眯眼的往腦袋上揚沙子。

    等他忙活完了,也折騰夠了,好不容易劫後餘生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時——砰!

    一聲槍響。

    許銳鋒擡手一槍正中眉心。

    把人都殺了還在那兒罵呢:“怎麼他媽沒燒死你們這羣王八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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