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七章 別管日本人死活
    砰!

    房後的槍聲同樣傳了過來,老許都不用問,肯定是有人實在忍不下去了,順着窗戶翻了出去。

    就這麼着。

    許銳鋒眼看着日本子或一個,或兩三個的順着這排木屋各個房間往外跑,有的已經被燒成了一團火球,有的,跳出火場時腿上褲子被點着。只要看見這樣的,老許絕不開槍,任憑他們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唯獨看見那些沒怎麼受傷的,還有戰鬥力的,上去就是一傢伙。

    他多狠啊,眼睜睜看着一個日本人被燒成了焦炭躺地上一下一下抽搐,都沒點了他的名;另外一個一點火星沒粘的,剛出門就被撩倒了。

    王銘和四寶子彷彿商量好了一樣呢,許銳鋒不開槍打的日本人,他們絕不動手,就讓這羣日本人在火裏難受着,什麼時候看見活蹦亂跳的了,再出手。

    二十多人,二十多條人命,這五個人連眼都不帶眨的,任憑叢林中的夜風呼嘯,如鬼魅般收割着人命。

    不過,還是有讓他心疼的事。

    槍聲加上火光,把這羣馬驚着了,在木棚下來回尥蹶子,也不知怎麼一腳踢到柵欄上,弄倒了木棚,一匹馬脫困而出,衝進了山林。

    那給許銳鋒心疼的:“馬,馬跑了,王銘,趕緊追回來!”

    王銘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順着馬消失的蹤跡追了下去。

    在許銳鋒心裏,這羣日本人還不如畜生,不,準確的說拿他們和畜生比都是一種對畜生的不尊重。

    一個小時,日本人的屍體趴滿了一地,有被燒焦的,有被槍擊而死的,當等了許久都沒人再從房屋中走出來那一刻,許銳鋒才由林子裏由回到了房屋外。

    可他過來的那一刻,燃燒着的已經不止是房屋了,還有屋後的叢林。

    老煙槍與廚師打屋後兒繞出來的時候,那張臉造的像是在竈坑裏蹭過,由此可知剛纔他們在什麼環境下擊殺的日本人。

    “一個沒跑了。”

    老煙槍用五個字就形容了剛纔的戰績,四寶子望着正在燃燒的房屋說了句:“可惜了了,這一屋子的傢伙啊。”

    許銳鋒回道:“傢伙重要還是命重要?那槍子要是打在了身上,還能管你是爲了抗日還是報仇,該死不也得死麼?”

    “牽馬,咱們撤。”

    整個山林巡防隊就這麼沒了,裝備也沒了,可許銳鋒他們共繳獲了十三匹正值壯年的馬,而此時,王銘拉着那匹已經安撫過的第十四匹馬剛好從林子裏走出來,累的,四脖子汗流。

    “爺,這玩意兒太能跑了,要不是林子樹密,我都追不上。”

    四寶子讓他這句話給氣樂了,說了句:“廢話,那是馬,四個蹄子的!”

    “撤。”

    許銳鋒沒時間和他們這兒矯情,在馬棚下地上翻出了全套的馬鞍給馬裝好,翻身上馬後,馬鐙上還栓了另外兩匹馬的繮繩,就這麼雙腿一磕,喊了聲:“駕!”

    土匪出身的老許在林子裏騎馬那完全是出自本能,馬在他的操控下宛若蛟龍,在叢林間來回穿梭。這羣人裏唯一能跟上老許腳步的,就是在草原上長大的四寶子,人家簡直與馬合二爲一了,至於王銘,完全被扔在了最後。

    老煙槍好歹是獵人出身,雖說追不上許銳鋒和四寶子,可騎馬沒問題;廚師明顯是經過訓練的,騎在馬上規規矩矩,哪怕看上去沒有靈性,操控卻一點都不耽誤;

    唯獨王銘,上了馬以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匹馬在樹林子裏走走停停,不是奔樹棵了衝過去一個急停差點把人甩下來,就是平白無故擡起前提,好懸沒將王銘仰倒。這恐怕是王銘此生最難過的時刻,當年在監獄裏,他也沒這麼費勁的活着過。

    “駕!”

    山林間,許銳鋒縱橫如龍,身後山火紅通通燃燒成一片火海,當疾風吹過,那許久未曾修剪過的頭髮在鬢角飄飛,麾下戰馬的棕毛順風而擺,唯獨那二十幾具日本人的屍體,獨自領略寒風。

    一場山火燒了整整一夜,當換班的日軍在次日清晨趕到時,所走過的是如同老鴉窩一樣,充滿焦糊味的叢林。

    “第一番隊,我們來了,昨夜的大火沒對你們造成什麼傷害……”

    這些人步行進山的瞬間,看見被燒成殘垣斷壁的房屋,連嘴裏的下半句話都沒說出來,尤其是無後還橫七豎八躺着好幾具屍體的那一刻。

    “佐藤君!”

    “山下君!”

    新來的日軍小隊長衝到屍體旁連續呼喚了幾聲,發現這些人全部死透後,伸手去觸摸了一下屍體,那剛剛涼透的身體沒能給與他任何啓事,可起身在去摸燃燒過的房屋,入手之處,還能感覺到溫度。

    “撤,撤退!”

    “我們的山林巡防隊被人攻擊了!”

    哈爾濱。

    米倉石介盯着地圖一動不動,前些日子,鐵路上一支巡查小隊被滅、曹妃甸附近炮樓被炸燬的事情搞得他非常頭疼,像是有什麼人在專門跟他作對,搞完了城內搞城外。

    只是,城外不是日本人兵力所及的區域,別說是東北這些日軍了,就算是將整個日本國家的人都搬到這片土地上來,他們也不足以掌控這麼龐大的土地面積。

    但,作爲一個軍人,這種事情不管又不行……

    “來人。”

    他衝着門外喊了一句,一名穿着西裝的便衣特高課特工出現在了辦公室內:“課長。”

    “你去聯絡一下許大馬棒,告訴他,給他四個兒子報仇的機會來了。”

    特高課的特工沒聽懂的看着米倉石介,這胖子笑了笑,說道:“如果不這麼說,許大馬棒是不可能爲我們死心塌地出力的,中國人,只有在與自己相關的事情上,纔會不遺餘力。”

    “來,過來,看這張地圖。”

    “這是我們鐵路巡查小隊出事的地點,這兒,是曹妃甸,這兩個地點距離非常近,偏偏從整片區域來看,擁有炮樓碉堡的曹妃甸,明顯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那麼,這些藏在林子裏的反滿抗日份子,爲什麼會衝曹妃甸的炮樓下手?”

    “課長,我,不清楚。”

    “很明顯,這個區域,乃至曹妃甸,就是他們的最遠攻擊距離,他們很可能被什麼牽絆着無法攻擊其他更容易得手的目標。”

    “你讓許大馬棒的人埋伏在這兒,讓他們,不要管據點內日軍的死活,等什麼時候這些專門攻擊我們據點的反滿抗日份子全情投入到戰鬥中了,再出手。”

    “課長,你是說,讓這些中國人,不要管我們日本人的死活?!”

    “你覺着我讓他們管,那個土匪就會管了嘛?這不可能的,你根本不瞭解中國人。他們投降,只是形勢所迫……倒不如我們先把話說出來。去吧,按我說的去傳達信息。”

    那個特工收起標記好的地圖正準備離開,突然轉身說道:“課長,要是這羣人,不攻擊這個據點,而是攻擊其他方向呢?”

    “那就等這片區域內其他據點的人死光,他們不就會來了麼?”

    特工渾身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來,能被犧牲的,不止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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