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十章 要麼叫許忠義?
    “虎啊你,那是你兒子!”

    許銳鋒也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興奮過度,抱着孩子回屋了。

    狗剩子笑嘻嘻的跟着就要往屋裏進,讓老鷂鷹一把就給拽了回來,問道:“你幹啥去?”

    狗剩子往屋裏一指:“嬸子都……”

    “人家兩口子那麼長時間沒見面了,屋裏多個外人合適麼?”

    “走,我帶你見見你叔領回來的人,這每新認識一個人,就有可能多學一樣本事。本事這東西,教不教在人家,可是學不學,卻在你。”

    沒有受到打擾的許銳鋒進屋以後往炕上一歪,用後背倚着牆,讓孩子趴自己肩頭‘咿咿呀呀’亂叫,他躺那兒逗弄着,還隨口和溫婉說着話。

    儘管看起來沒有之前親密,卻如同正常夫妻一樣。

    “唉,你跟我說說這兒。”

    溫婉胖了,胖的臉巴子下都浪蕩着肉,往回一收下顎,雙下巴極爲明顯,她這兒給自己男人把鞋撿了起來,將兩隻鞋對扣敲打了幾下,敲下上面的灰:“說啥?”

    “說啥都行,我對這兒特別好奇。”

    “那我就隨便和你說說。”

    溫婉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兒和外面不太一樣,沒有官僚欺負百姓,也沒有捐啊稅啊的讓人喘不上來氣兒,大家都在極爲困苦的環境下維持着一個馬上就要崩裂的局面。”

    “這兒缺水,也缺糧,喫不上飯的時候就大傢伙一塊兒忍着,所有人一起挖野菜、打兔子,有時候田裏的老鼠都得抓出來充飢。”

    “可我們誰也沒有放棄過,盼望着我們的笑容裏,能讓老百姓看見希望。”

    溫婉回過頭,如她所說一般,露出了笑意。

    “如今,我在政府裏當宣傳員,主要工作呢,就是將敵後東北的情況整理成書面文字,通過我們自己的報紙、板報,告訴每一個人,其他同胞在日本人刺刀下是怎麼過日子的。在宣傳部裏,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他們有的是從上海回來的,有的是從北平回來的,我們都做着同樣的工作。”

    “原本啊,領導還說給我派一項新任務,可是咱家太平太小了,我給推了,當時我就想,我男人已經在前線賣命了,總不能再讓我兒子連娘都沒有吧?我們娘倆就這麼在這兒等着,盼着。”

    她把手裏的鞋扔下,爬到了炕上,伸手在小太平肉嘟嘟的臉上一抖,嘴裏用舌尖打了個響,表面上是逗弄着孩子,實際上說的卻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情人都懂的言語:“等着全中國的解放,盼着,你回來。”

    溫婉臉一紅,低下了頭,兩隻手抓着衣角,臉上竟然浮現了少女般的羞臊。

    這時候的許銳鋒似乎懂得女人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溫婉將額頭含的更深了些。

    “苦了你了。”

    許銳鋒沒說話,這話是溫婉說的。

    許銳鋒:“嗨,我一個老爺們,啥苦不苦的。”

    “是不是,兒子?”

    許銳鋒顛了兩下,把身上的孩子逗得‘嘎嘎’大笑,小孩清脆的笑聲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總能讓你心情愉悅。

    “對了,當家的,給娃起個名兒吧。”

    可能是在這兒待得日子久了,溫婉習慣性的管孩子叫娃。

    “是得起個名了……”許銳鋒想了半天:“我是江湖人,要麼,孩子就叫許忠義吧?”

    溫婉立即否定:“不行,哪有當爹的名字三個字,兒子也三個字的。”

    “也不是哥倆呢。”

    許銳鋒白了她一眼:“淨事。”

    思緒良久,他終於想到了一個極好的字眼:“叫許願吧。”

    “願……”溫婉思緒滿滿:“願我中華不受水火、不惹刀兵,願我華夏永遠合泰,靜享安康……好名字。”

    許銳鋒看了自己媳婦一眼:“我就是希望自己兒子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溫婉根本不理他,用手捏着孩子臉上肥嘟嘟的肉:“兒子,你有名兒了。”

    許銳鋒這纔想起來:“唉,你知道誰是許開國麼?”

    “你認識首長啊?”

    “那王文善呢?”

    “也是首長啊。”

    “峽公呢?李峽公。”

    溫婉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這些名字?”

    許銳鋒沒覺着怎麼樣,可看見溫婉的表情:“你咋了這是?”

    “這些都是你沒來之前,我見過的人。”

    呃……

    溫婉用力嚥了一口唾沫:“當家的,你知道自己見着這些人是誰不?”

    “誰啊?”

    “這要是放到了古代,你等於沒上朝堂就見着了滿朝文武!”

    “那麼嚴重?”

    “嚴重?你知不知道許開國首長和王文善首長的直系領導是誰?”

    “386旅旅長,黃埔三英之一,我黨基石!”

    許銳鋒的腦袋低了一點。

    “咱們還沒到陝北的時候,這些人就屬於天上的星斗,是他們扛着黨走到今天的。”

    許銳鋒的腦袋更低了。

    “你到底是怎麼認識這些人的。”

    許銳鋒把孩子往溫婉懷裏一塞,翻了個身,說道:“困了,眯會兒。”

    “老許,你表情不對啊,你必須跟我實話實說,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許銳鋒剛要把身子翻過去,溫婉一把就給拽了回來:“說話!”

    許銳鋒解釋道:“也沒怎麼認識,就是那個叫許開國的無緣無故就要和我動手,我就讓人拍了他一磚頭,結果沒打着,給王文善拍了一個跟頭……”

    “啥!”

    溫婉直接在炕上抱着孩子就站起來了:“你拍了王文善首長一磚頭?”

    “這麼說也行。”

    “完了完了。”溫婉連聲說道:“那王文善首長出了名的心眼小,他們旅都沒人敢和他搶主攻,誰敢在開會的時候跟他頭嘍說話,那肯定挨卷,你怎麼和他動手了呢,還把人打了!”

    “不對啊,王文善首長和許開國首長不應該在一起纔對,王文善首長應該在防區,許開國首長倒是在咱們這兒,可是他明裏是被調到了抗大任職,實際上是捱了處分來抗大學習,你不應該碰見人啊,你不是來受審的麼?”

    許銳鋒聳了聳肩:“這我上哪知道去?我就知道許開國說那個王文善是來軍需處領傢伙式兒的,他自己呢,是在抗大待不下去了,出來找人試試身手,誰知道這倆人是多大的官兒老爺。再說了,他那麼大官,爲啥爲難我個小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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