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他們讓我坑過麼。”
“老子要是比他們笨,捱罵的,是不是就輪到他們了?”
“可捱罵能咋?掉塊肉啊?但是被老子密下來的子彈、槍械、九二大滾筒,能給日本子咬下塊肉來。”
“實惠咱都得了,還不讓人罵街?這不是不講理麼。”
王文善笑了,笑的很賊,可你讓他喫虧,他絕不幹!
“聽明白沒?”
“你跟着咱,保準不喫虧。”
王文善就跟扔出了個魚鉤勾住了許銳鋒的腮幫子似得,穩坐釣魚臺,彷彿在這場和許開國的競爭中,他又贏了。
“昨天啊,我見着咱爹了。”
許銳鋒一愣:“咱爹?”
王文善這才反應過來:“啊,旅長。”
“和他說了把你辦去新一團當副手的事,旅長沒同意,說是你要願意來啊,最多就是個班長,咱們團,不管對誰也沒有特殊待遇。我一尋思,也是這麼個理兒,你去了就當團副,手下人能服你麼?不淨剩下窩裏鬥了?所以,許啊,過兩天,等我領了物資,你就跟我走,不過我跟你保證啊,用不了半年,你還是我團副。”
許銳鋒伸出手來指着王文善:“你……”
“兄弟、我的親兄弟唉,我這個團長給你們家又送魚又送溫暖的,給我當個班長,委屈你啊?你參加革命是爲了當官啊?”
許銳鋒讓他插話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堵我嘴!”
“咋跟團長這麼說話呢?”
王文善佯裝憤怒後,軟化了一般說道:“行了,我也知道你委屈,這麼着,回頭,我讓你給你送兩罈子地瓜燒,我看昨天你和許開國喝的挺開心,也好酒吧?”
“這些都是暫時,等你們這幾個人,從衆多班組裏殺出來,那團裏的弟兄們誰能說出別的來?到時候我升你他們也不能說閒話啊。”
這邊正嘮着,門口有人拎着兩瓶子白酒進來了:“本家兒,讓人坑了吧?”
許銳鋒擡頭一看,許開國正穿着軍裝站在那:“我跟你說沒說小心點他?這貨是有名心眼兒歪,剛開始給你許諾的可好了,張嘴就敢給你頭牛,什麼時候等你心思活了,左挑毛病右挑理,什麼時候把牛變成蛤蟆,他還覺着自己挺屈得慌。他啊,就是典型的又想娶兒媳婦又捨不得彩禮。”
哐。
許開國將兩瓶白酒放桌子上了,衝外邊喊道:“弟妹啊?弟妹。”
溫婉一手抱着孩子端着碗,一手拎着筷子往嘴裏給孩子抿魚肉,抿完了,再嘴對嘴的喂孩子:“唉,首長。”
“找服務社借點喝酒的傢伙式,我們說會兒話。”
“唉,唉。”
溫婉望着這屋裏的人,他怎麼看着也不像是自己男人打了他們一磚頭的模樣啊,這好說好商量的,瞧着咋都像是上門提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