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張狂地大笑幾聲,轉身出了門,將門死死關上,大殿中還留着白瑾的餘音。
“沈景雲,是你非要和我搶的,如今我就讓你好好看看,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接下來,沈景雲幾乎便已經沉淪在了這種遍佈全身的蠱毒之中,若沈景雲想要運轉內力剋制,便會遭到一陣陣劇痛的反噬。
但即便如此,沈景雲依舊運轉內力死死抵制着,順便藉着那股劇痛來維持自己的清醒。
長孫澈比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二人就這樣苦苦支撐着,沈景雲甚至沒有辦法將自己傳到玉佩空間之中。
沈景雲扭頭看向阿箬和煙蘿,兩人在進來之時便被人一棒子敲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就在沈景雲咬牙堅持一陣之後,大殿的門忽然又被打開了,而這次走進來的,恰好是拓跋睿。
拓跋睿彷彿也受了什麼藥物的刺激,剛一進來看到沈景雲,便直直朝着她身上撲了過來。
“拓跋睿!”
沈景雲咬牙怒喝出了這一句話,拓跋睿在聽到之後,意識彷彿清醒了一瞬,但緊接着又不清明起來。
沈景雲一邊竭力躲閃着拓跋睿,一邊還要運轉內力控制自己的蠱毒,還要忍受劇痛,實在是有些難熬。
長孫澈在一旁,也只能簡簡單單地將拓跋睿推開,其餘的什麼都做不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沈景雲絕望之際,大殿門卻又一次被推開。
“沈姐姐!”
一道慌張的聲音由遠及近,但沈景雲已經有些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只隱約看到此人穿着和她一樣的煙藍色裙衫。
沈景雲努力聚集視線,才發現這是端樂蕊。
“蕊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沈景雲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隨後又神志不清起來。
端樂蕊一腳將還準備爬上來的拓跋睿踢開來,一邊面帶焦急之色。
“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會有人用蠱,我也什麼都沒帶,只能有這一瓶控制蠱毒的藥物,你先把它服下去。”
端樂蕊從懷中掏出了一小瓶藥來,倒出一粒塞進了沈景雲的嘴中。
過了一會,沈景雲發覺身上的燥熱慢慢褪去,才長出了口氣。
那邊,長孫澈也在藥物的作用下,漸漸恢復了平靜。
“你們怎麼會中了這個招?”
還未待端樂蕊問完,門外便響起了一陣陣腳步聲。
“就是這裏,奴婢看到了一道藍色的影子進去,後面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進去,如今娘娘說沈小姐找不到了,奴婢便想到了這裏。”
沈景雲面色一冷,隨即明白陷害恐怕馬上就要來了。
端樂蕊的臉上也盡是驚慌,情急之下,沈景雲一掌擊暈端樂蕊,隨後帶上長孫澈,三人閃身進了空間玉佩之中。
沈景雲剛剛消失,大殿的門便被推了開來。
“這殿內的朽木味道怎麼這麼重?”
皇后輕輕咳嗽了一聲,拿手扇着面前的灰。
“回娘娘,這是一處年久失修的大殿,一直被奴才們閒置着。”
皇后身邊的掌事姑姑回答道,隨後,幾人向裏面慢慢走去。
在前面的矮塌上,皇后一羣人赫然看到了幾乎全部光着身子,趴在矮塌上的拓跋睿。
皇后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拓跋冉和南風,眼中帶着詢問之意。
南風尷尬地輕咳一聲,先是上前將外袍披在拓跋睿身上,才慢慢開口道。
“在下也不知,或許是殿下喝多了酒,纔在這裏趴着睡了一會。”
皇后狐疑地點了點頭,接着向裏面走去。
快到大殿深處,就差一個小隔間之時,皇后卻聽到了一陣陣的喘息聲。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宮殿內,便分外清晰。
“你去瞧瞧。”
皇后已經擺好了滿臉嫌惡的表情,直到她身邊的宮女掀開了隔間的簾子,衆人才看清楚到底是誰發出了聲音。
“白瑾!”
皇后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但皇后卻不知道說什麼。
此時的白瑾,彷彿中了什麼邪術一般,不只是要將衣服脫了個精光,而且現在還不斷地撫摸着自己。
皇后猛然轉過身去,對着跟來的幾個男人厲聲道。
“你們幾個先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進入!”
沈景雲在空間玉佩中聽到這一番話,便知道皇后又要開始顛倒是非黑白了。
緊接着,皇后朝身邊的貼身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將一件披風蓋到了白瑾身上。
“所有人,緊閉宮門,一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衆人齊聲應承,皇后便開始試圖喚醒白瑾。
沈景雲也疑惑白瑾爲何會中了這個毒,但沈景雲繼續思考着,大腦中卻忽然傳來一股劇痛。
“這是怎麼回事?”
沈景雲疑惑着,控制着自己的神智,儘量不要發瘋。
但疼痛卻依舊一波接着一波,就在沈景雲覺得無法控制之時,那邊的皇后也說出聲音來。
“大家要記住了,今日白瑾姑娘的事,你們權當沒有看過,明白了麼?”
皇后張口,冷聲吩咐道。
隨後,皇后命人接了一盆水,硬生生將拓跋睿潑醒過來。
“誰敢潑我!”
拓跋睿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有幾個宮女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昏迷之前,可有看到什麼東西?”
皇后的臉上帶着一些嫌惡之色,朝着拓跋睿問道。
拓跋睿這才反應過來,因着全都是宮女,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皇后娘娘問你呢,你爲什麼會到這裏來?”
拓跋睿這才反應過來,看着眼前的皇后,晃了晃腦袋。
“我是被人迷暈了過來的,我記得方纔我身前還有一個女人”
拓跋睿話說到這裏,皇后的臉已經開始鐵青了。
“你身前沒有女人,你記錯了。”
皇后厲聲說道。
沈景雲在空間之中,身體顯然又一次被那蠱毒所控制,這次蠱毒來得更兇猛,讓沈景雲幾乎招架不住。
長孫澈也是這樣的情況,沈景雲不能讓端樂蕊知道這個空間的祕密,因此下手有些重,端樂蕊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這可如何是好?”
沈景雲看着苦苦支撐的長孫澈,心中掠過一抹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