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沈景雲控制着空間玉佩向前走了一步之後,密道之中,竟然熊熊燃起了大火。
玉石最怕高溫,但好在小巧,沈景雲連忙控制着它,幾乎是飛奔到了密道門前。
但無論如何,這密道門都不再打開了。沈景雲心急如焚,卻不知該怎麼辦。
“試試這個。”
長孫澈拿出了先前沈景雲從桑稚身上偷來的那枚令牌。死馬當做活馬醫,沈景雲一個閃身出了玉佩,頓時,濃濃的煙味撲面而來,沈景雲屏住呼吸,將令牌按在了門上的凹槽處。
大門竟然緩緩開啓了。
爲了防止桑稚在門後守株待兔,沈景雲在門開啓的一瞬間,重新進了玉佩空間內。
接着,沈景雲控制着玉佩,飛掠而出,藏在了桑稚的牀下。
也正在此時,桑稚推門而入。
“是誰敢動我的東西!”
一聲暴喝從桑稚的口中傳出,他來到密室門前,看着裏面的大火。
“敢動我的東西,總要付出些代價,你就被活活燒死在裏面吧!”
說罷,桑稚狠狠關上了密室的大門。
沈景雲輕輕出了口氣,只怕現在桑稚還以爲,那個膽敢闖入密室的人,已經喪身在了這場火海之中。
若真的是旁人,倒的確如此了,但沈景雲身上有着空間玉佩,因此不怕這些東西。
接着,桑稚開始在房間之中轉圈圈,到處翻找着,彷彿是不放心一般,怕有人藏身在他的房間之中。
很快,桑稚便想到了牀下,他低頭趴下來,向裏面張望。奈何他的牀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沈景雲本來以爲他會放棄,誰知,桑稚站起身來,竟然開始挪動這張牀。
沈景雲心中一驚,若是牀真的被桑稚徹底挪開,那她便沒有了藏身之處。
就在沈景雲藏身的玉佩快要見天日之時,沈景雲瞅準時機,控制玉佩,迅速閃到了一個桌角後。
桑稚並未發覺,而是將牀整張挪開。牀下什麼都沒有。
桑稚終於放鬆下來,仰面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沈景雲感受着桑稚的一舉一動,直到他閉上眼睛,沈景雲又回頭看了一眼還未來得及關閉的房門。
再次發動玉佩,沈景雲直接溜出了桑稚的院子。
直到此時,沈景雲才徹徹底底地鬆了口氣。來到假山後,沈景雲放了長孫澈出來,自己也出了玉佩。
拿出那個盒子,沈景雲又研究了一番上面的鎖。這枚鎖十分小巧,彷彿隨隨便便就可以打破一般。
長孫澈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沈景雲放下盒子,任由長孫澈用佩劍砍在盒子上。
一聲金屬相撞的響聲,長孫澈的佩劍卻應聲而碎。
沈景雲頓時愣在原地,這樣堅硬的金屬,和這樣堅硬的木頭,恐怕天下也難找到第二份。
長孫澈被震得虎口發麻,他拿起地上的盒子,開始研究起那把鎖來。
鎖看上去還是很容易碎裂的樣子,但這次長孫澈放得更加謹慎,他緩緩運轉起內力,朝着鎖中灌輸進去。
這時,鎖彷彿才慢慢有了動靜。它的顏色開始慢慢變紅,直到最後,變成鮮血一般的顏色。
而它卻彷彿一個無底洞一般,不管長孫澈灌進去了多少內力,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長孫澈最終無奈停了下來,看着沈景雲。
沈景雲微微搖頭,將它收回了空間玉佩中。
“今晚只怕是不行了,時辰不早,明日還有比試,倒不如早些歇息。”
長孫澈聞言,輕輕嘆了口氣,忽然走上前去,抱住了沈景雲。
“現在的我們沒有退路,只能繼續向前走。”
沈景雲知道長孫澈這些話中的分量,她伸出手去,回抱住了長孫澈。
隨後,沈景雲與長孫澈分開,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晨。
今日是真正意義上的排位賽,沈景雲一大早收拾妥當,先去給桑元請了安,隨後跟隨他一同來到了比武場。
或許是今日更有看頭,所以比武場上的人比昨日看起來足足多了一倍。桑元看着沈景雲的神色,還以爲她是緊張,便走上前去,拍了拍沈景雲的肩膀。
“不要多想,從前你二師兄可是能夠拿到榜上前十的存在,你既然打得過他,那必然也會達到那個高度。”
沈景雲看着桑元那副比她還擔憂的面孔,不由得輕聲一笑。
“明白了,多謝師父。”
長孫澈遠遠朝着這裏走了過來,直到來到沈景雲身邊站定,一同朝着桑元行了一禮。
桑元看着這兩個徒兒,心中說不出的滿意。
很快,比試便開始了。
所謂冤家路窄,沈景雲今日正好抽到了與雲冉對戰。
看着站在對面的雲冉,沈景雲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弧度。
“雲冉師姐,若是一會我不小心傷了你,你可千萬不要再去找三長老告狀了。”
沈景雲先聲制人,比試還未開始,雲冉便輸在了嘴上,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接着,沈景雲朝着雲冉微微揚了揚下巴。
雲冉被沈景雲徹底激怒,只見她一聲清喝,甩起手中的長鞭,朝着沈景雲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