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大門,我們幾人非常嫌棄的讓徐濤先行去把他那身髒的不能再髒的行頭搞定之後,再出來。
雖說是脫臼,不太方便,但是也沒到需要人幫忙的地步,徐濤趕緊回到二樓,洗漱自己。
“這下,怎麼搞?”
徐濤去了二樓之後,我們幾人隨即坐到了一樓的沙發之上,康小林,率先問出了口。
喝了酒,這人就很容易口渴,在接過領隊高東遞過來的礦泉水之後,我隨即說到:
“大家夥兒發表發表意見,一起商榷商榷。”
雖然徐濤那副樣子着實很搞笑,騎自行車栽進一旁水溝裏的行爲也很捧腹,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這一傷,又把一個問題,拋給了我們。
明天的比賽,怎麼辦?
以目前徐濤這個樣子,想要在明天的比賽中登場,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去年夏季賽的時候,就是因爲徐濤去給秦思源慶祝生日,錯過了我們向着季後賽衝擊的一場很關鍵的比賽,導致我們與季後賽擦肩而過。這件事情過後,徐濤可是發誓要好好打比賽,在比賽期間一定不做有損戰隊健康發展的事情。
可是如今。
又是徐濤,又是秦思源,雖然這次是騎自行車,是個意外事件,性質上與上次也完全不一樣,但帶來的結果,卻是不可避免的讓我們很是頭疼。
一想到此,我就心中一陣煩悶,這徐濤,可真特麼的會惹事兒。
“徐濤這傷,什麼時候能好?我來之前,醫生是怎麼說的?”
見到衆人半晌都沒有說話,於是,我纔開了口。
“就是肩膀和手肘的兩處輕微脫臼,其他的,都是皮外傷,痛兩天就好。”
康小林點燃了一支菸,回覆了我的話。
“那他這脫臼,什麼時候能好?”
這纔是我最關心的問題,徐濤的脫臼,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之前醫生可沒細說,你來了之後,也聽到醫生的囑咐了,脫臼這種傷,得看個人的恢復能力,不過想來徐濤應該恢復得快,畢竟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彭川在一旁,正面回答了我的問題。
“也就說,最快的話,徐濤的手,能在下個星期痊癒,但是,我們明天可還有一場比賽要打。”
聽到彭川的話,讓我一陣頭疼,怎麼這狗日的盡在比賽期間搞些事情出來讓人傷神啊!
“現在我們的排名積分怎麼樣了,川哥?”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昇,在接過康小林遞過來的一支菸後,問向了我們的教練。
彭川扶了扶眼鏡,打開了訓練桌上的筆記本,隨即回答道:
“目前,咱們a9戰隊的戰績,排名第三,與第二名的omg戰隊,積分上差兩分,領先第四名的we戰隊,三分,而我們明天的對手,就是we戰隊。”
“也就是說,如果明天我們兩局遊戲都輸了的話,we戰隊就能和我們保持同分咯?”
彭川的話音落下後,李波隨即開口說到:
“那這麼說起來,明天的比賽,還有那麼一點重要!”
明天是七月二十七日,已是來到了七月底,對於當下的lpl聯賽來說,各支戰隊都分別已是有過交手,實力大家摸得差不多了。
從積分榜上看,edg戰隊、omg戰隊,a9戰隊和we戰隊處於第一集團,佔據前四;而皇族戰隊和ig戰隊,處於積分榜的第二集團,排名第五皇族戰隊在積分上只落後於we戰隊一分,隨時都有着反超的可能,而排名第六的ig戰隊,與皇族戰隊的積分差距略微有點大,落後四分,與we戰隊相比,落後五分,他們,要是在後面的賽程中持續發力的話,也是有着進軍季後賽希望的;而排名第七和第八的兩支戰隊,實話實說,進軍季後賽,只是存在着理論上的可能,畢竟,處於積分榜的第三集團,在積分上已是和前面有了斷崖式的差距。
“唉!又是出這檔子事,煩死了!”
聽完李波和彭川的話,我氣得直接將手中已是喝完了空礦泉水瓶直接砸到了地上,此時已是半夜凌晨時分,我這一扔水瓶子,聲音尤其的大。
而康小林幾人,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心中的憤怒,一個個紛紛沒有再接着說話了。
徐濤,不是西南省大學的學生,更不是我所在的a119寢室裏的室友,他,是我的朋友,是通過英雄聯盟雙排模式認識的朋友。
雖然,他也和康小林幾人關係好,但畢竟,當初是我把他引進到戰隊裏來的,這接連兩次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讓我很是憤怒。
上一次因爲他,我們錯過了二零一三年的lpl夏季賽季後賽,如果這一次又是因爲他讓我們錯過了二零一四年夏季賽的季後賽,讓我們衆人辛辛苦苦在sh市奮鬥了這麼久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我可是絕對不會饒恕他的。
“對不起,劉明;對不起,各位!”
見我臉色不太好看,衆人也沒說話,各有各的心思和想法,一樓出奇的安靜,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的徐濤,站在了二樓下一樓的樓梯口。
可能見到我們這羣人臉色都不太好的圍坐在沙發上,再加上我剛剛的那聲痛摔礦泉水瓶子的聲音,徐濤也是知道應該是在討論比賽事情,以及自己的事情。
彭川:“沒事沒事!比賽還是得打的,你小心點,別從二樓摔下來了。”
李波:“你可別多心,我們也是在想着明天的比賽,該怎麼辦!”
高東:“你這一洗完澡,換了身衣服,的確是和剛剛不一樣了,先下來坐着吧!”
聽到徐濤滿帶着歉意的聲音,彭川幾人連忙出聲安慰道,隨即,徐濤纔是從二樓緩緩的走了下來。
看着他那依舊把右手掛在脖子上的樣子,我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看到他那滿是歉意的眼神,我又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聲,隨即,屁股一挪,給他讓出了座位。
“算了算了,你這只是意外,現在怪你,也沒什麼用了,以後小心點!”
徐濤在我身邊坐下之後,我隨即朝着他說着話。
“嗯!這事兒,真是意外,我也沒料到,一路騎自行車過去,在唯一的一個路燈壞了的地方翻了車,劉明,各位,你們放心,沒有下次了。”
說着,徐濤便是從兜裏掏出了煙,向着衆人一一散到:
“我這手,最多兩三天,就可以拆掉這根吊脖子繃帶了,只是,今天那醫生給我把手裝回原位的時候,下手有點重,現在老疼了。。。”
“行了,我們都懂你的意思。”
聽見徐濤還想訴苦,我一把打斷了他的話,隨即看着高東,滿是認真的說到:
“東哥,明天的比賽,你上,行不行?”
聽見我這話,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
在賽季初的時候,高東作爲領隊與lpl賽事組委會溝通更換隊名的時候,就已是把自己和彭川作爲替補隊員,一起註冊,只是我們幾人在內部分工上,高東是領隊,彭川是教練。
徐濤一受傷不能上場,按照lpl賽事組委會的規定,頂替首發選手的,必須是本戰隊註冊的替補選手,那麼也就只有彭川和高東有資格登場。
所以,二選一,我選擇了高東。
也只能選擇高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