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女祭 >第六十九章:路見不平
    這一去實在山長水遠,吉凶難料,元修覺得也應該讓林寒和林曼茵見上一面了,雖然林寒一直沒有問但是又有誰會不想念自己母親的呢!

    “走之前讓你師父帶你去見見你娘吧,二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她也不容易”

    林寒雙膝跪地:“多謝師尊開恩”

    至從林寒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無時無刻不幻想和母親見上一面,但他知道從他母親愛上妖王,再到掌門耗損修爲爲他封印妖氣,再到文玉麟一事掌門甚至不惜得罪天宿門也要保他性命,他們母子已經給師門添了太多的麻煩他不敢再奢求掌門能讓他們母子倆見上一面。

    當他來到思過崖那扇禁閉了他母親二十年的那扇大門前時,他那曾經無比堅強的心也動容了,眼淚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

    柯震揮手間解除了門前結界,然後輕按石壁上的機關後石門發出轟轟的聲音緩緩向左移開,地面一層厚厚的灰撲面而來,想來這扇門也是許久沒有打開過了。殊不知這石門之後還別有洞天,石門之後一座木橋直達對面茅草小院,四下一片煙霧繚繞,清泉長流花鳥魚草應有盡有,配上院中一片黃色雛菊猶如世外桃源般清幽雅緻,菊花旁一名貌美而溫婉的中年婦女手拿木勺正在澆花。

    可能因爲太過於投入林寒和柯震來到院前她也絲毫未曾察覺,也可能二十年這裏都只有她一個她會想到會有人出現在這裏

    “娘……”

    林曼茵擡頭之際,手中木勺瞬間落在了地上。

    林寒來到林曼茵身前雙膝跪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娘,孩兒好想您”

    林曼茵把兒子抱在懷裏那一刻,眼淚就猶如決堤的江水般蜂擁而下:“寒兒,娘終於見到你了,娘這二十年沒有一刻不在想你”

    一旁的柯震也不由得眼中閃出淚花,只得仰頭控制眼淚流出:“時候不早了,林寒明日還得下山,好好說會話吧”

    林曼茵扶起林寒,雙手捧着他的臉道:“二十年恍如隔世,我的孩子,娘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你了”

    “這還要多謝師尊和師父”

    “孩子,你恨娘嗎?”

    “不恨,最初在我知道我是妖的時候一心只想着去解脫,都沒有力氣去恨,在我們流落在外的時候是丁師姐讓我懂得了什麼是愛,她絲毫都不介意我的身份這些日子跟着我四海逃亡受盡了各種苦也不曾抱怨過,這時我才明白當年的你或許就跟現在的她一樣”

    “謝謝你的理解,能找到這麼好的姑娘以後可不要辜負了她,你丁師叔他也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

    “我知道,只怕以後孩兒不能常來看您,您一定要多保重”

    “娘是罪人,能在如此清雅之地度過餘生已經是師尊天大的恩德了,早些回去吧”

    翌日,晨鐘之後鬱清風,蒙陽,莫尋,丁白鹿和林寒各自帶上隨身物品離開了無極門一路北行。

    離開無極門到北海這一路蒙陽總是神神祕祕的,夜裏還常常出去,鬱清風也不知道蒙陽在忙些什麼他不說她也沒問,她猜想可能是他說的私事沒辦完吧。

    黎破的妖魔部隊在到古桑山之後就停了下來,一是不知道了去路二是來到曾經軒轅部落居住過的地方多少有點感慨,畢竟這片土地上曾經撒過無數九黎兄弟的鮮血,黎破本來也只是想在古桑山中走一走緬懷一下葬在這片土地下的兄弟,沒想到他既然陰差陽錯的走到了古桑桑的家中,正當他好奇這片山中還有人居住的時候古桑桑從門外走了進來,黎破第一眼盡將古桑桑認成了鬱清風,他舉起魔爪迅速攻向古桑桑一把捏住了古桑桑的脖子,古桑桑卻毫無還手之力,近距離細看之後黎破才發現此人並非鬱清風而是一隻小小樹妖;“你不是雪舞?”

    “你是誰?”

    “枉你爲妖,連我都不認識”

    “你是魔人?”

    “我可是魔人的祖宗”

    “蚩尤魔君?”

    “蚩尤魔君是我兄長,不過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不記得了,只知道生來就在這裏”

    “知道不周山嗎?”

    “不周山遠在北海之外,海上常有怪獸出沒,而且不周山常年冰雪封山,我們這樣的小妖根本就到不了”

    “是嗎?沒關係你到不了我到得了,你就負責帶路就可以了”

    北海郡是越過古桑山之後通往不周山的唯一一條路,也是偏遠的北海比較繁華的一個地方了,鬱清風和蒙陽一行人來到北海郡之後,

    城中一片繁華小販攤點也擺放的井然有序,街道寬敞且乾淨。

    纔剛北海郡蒙陽就離開了,並讓大家在附近的客棧等他,鬱清風看着蒙陽離去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覺得她和蒙陽之間已經有了間隙,尤其是在距古桑才山百里之遠的北海郡,她心裏不得不想他是不是去找……

    繁華的街道總是有數不清的好喫的東西,來到城裏這又是丁白鹿的天下了首先買了她最喜歡喫的葫蘆串道:“這北海郡還真不錯”

    莫尋道:“聽說這北海郡的威遠侯薊琮乃是一位征戰沙場的老將,夫人還是當朝元簌公主。”

    林寒道:“這樣的治城之道還頗有軍人之風,可以想象曾經的他在戰場上是何等的威武”

    “真慘啊,這孩子以後可怎麼辦啊”

    “怎麼會這樣,這也太缺德了”

    “你說什麼呢,不想活了你,走吧,走吧回家了”

    “哎……”

    就在幾人議論着北海郡威遠侯如何治城有道之時前方一處小攤前圍滿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人羣中還夾雜着小孩和老嫗的哭聲。

    一向好熱鬧的丁白鹿立刻湊了上去,其他人只好跟着丁白鹿圍上去,人羣中一名年輕男子躺在地上抱着右腿不停的哀嚎,男子一旁的老嫗懷裏抱着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地上一把古琴已經被砸成了兩截,還有一隻三角鼓也被推翻在地。茶攤的桌凳和茶碗摔了一地。

    丁白鹿好奇的問到:“大叔這怎麼回事啊?”

    一旁的大叔還沒來得急說話,就被老伴拉走了:“走,別多管閒事”

    這會圍觀的人也逐個向四下散去,沒有一個人理會丁白鹿,丁白鹿上去將手上的葫蘆串遞給老婦人懷裏的小孩:“小寶貝兒別哭了,這個給你喫”

    小孩接過葫蘆串還真不哭了,她接着問到:“大娘,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老婦人道:“當官的太不是人了,他們砸了我家茶鋪搶走了我兒媳婦還打斷了我兒子的一條腿,我們一家人真是沒法活了嗚嗚嗚”

    “什麼官呀這麼欺負人?”

    “就是那天殺的侯爺啊”

    “可是我們聽說侯爺人挺不錯的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們一家三代都靠着在這裏以開茶鋪爲生,直到我兒子這一代因爲我兒媳婦彈得一手好琴,所以這幾年茶鋪生意越來越好,眼看好日子就要來了。昨日侯爺路過此地聽了我兒媳婦的琴聲之後還打賞了她一定金子,誰知道今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鬱清風把小白交給丁白鹿後來到年輕人跟前緩緩蹲下之後,左手按着他的腿再以真氣通過右掌從大腿到腳踝處尋找傷骨,經過這一遍的梳理最後她確定這個年輕人是小腿骨骨折後,再以右掌按在他小腿骨折處以真氣給他療傷,不一會之後原本疼得一直哀嚎的年輕人慢慢的停止了叫喚。

    年輕人慢慢的站了起來高興的說到:“不疼了,好神奇啊真的不疼了,姑娘你是神仙嗎?”

    “不疼了也還沒好,這條腿暫時還是不能用力”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不客氣”

    鬱清風回頭道:“走吧”

    丁白鹿道:“不能走,你們看這小寶貝沒了娘多可憐,我要去侯府幫她把娘搶回來”

    林寒道:“侯府守衛深嚴是你說去搶人就能搶的嗎,你若再傷凡人這一身修爲就廢了”

    “可是我們也不能眼看着這樣的事不管”

    莫尋道:“丁師姐說的也對,小孩子確實挺可憐的,只是我們初來匝道對侯爺的爲人和侯府的佈防並不瞭解,也不好貿然出手”

    鬱清風看了看孩子道:“還是讓我去會會這位侯爺吧,你們先送位老人家回去然後在客棧等我”

    莫尋道:“不行,大哥不在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小小侯府還說不上冒險,這樣的人間敗類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鬱清風向來對於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爲都非常反感,還記得在北方城的時候她曾經爲不少人出過頭,而真正對她心存感激的就只有胖頭母子,但她的善良從來沒有因此而改變過。

    她就這樣單槍匹馬的來到了侯府,侯府大門上御筆親題的“威遠侯府”四個金色大字特別的顯眼,門口一對玉石麒麟足有兩米高,大門左右兩邊各有八名身穿鎧甲手持長槍的守衛,十六名守衛個個身高七尺有餘且虎背熊腰讓人望則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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