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一百八十五章、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端王封蘭修長身玉立的進來,身邊車輪滾滾,齊王世子封煜笑意溫雅純善,看着就像是一個俊美的世家小公子一般。

    或許在他人眼中看着是,但在徵遠侯府的衆人眼中,這位齊王世子就跟凶神惡煞似的,誰能想到一樁莫須有的罪名,把徵遠侯府直接就監管起來,甚至不顧他們才辦完喪事,最後的正式喪儀都沒有走完。

    衆人見過禮,虞兮嬌默默的跟在虞瑞文的身後。

    “聽說今天信康伯府退還嫁妝,本王特意過來看看。”封蘭修左右環視了一週,看徵遠侯府的下人有條不紊的在整理,笑了笑,溫和的道。

    只他這麼一說,在場的人才鬆了一口氣,就怕他是帶着皇命而來。

    “端王殿下客氣,王爺您請坐。”三老爺虞季陽不得不出面,在場的人中他雖然沒什麼地位,但卻是這裏的主人,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招待客人。

    封蘭修含笑點頭,撩起衣袍隨意的在當中的石凳上坐下,看得出神色閒逸,應當只是過來看看。

    “早聽說蘭萱縣君的嫁妝多,現在看起來,還真不少,所謂的十里紅妝不過如此!”封煜懶洋洋的斜靠在輪椅上。

    “世子說的是。”虞季陽不會說話,只能應聲。

    “早聽說信康伯世子是個有情有義的,現在看起來還真的是少年英才,能爲自己的未婚妻,做到這一步,可真是……重情重義。”封煜繼續道。

    這話誇的多,如果這話是從其他王族世子的嘴裏聽到,褚子寒還是很樂意的,可如這位喜怒無常不說,做事完全不講規矩,想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的齊王世子,褚子寒還真不敢接口。

    也含糊的應了一句:“齊王世子謬讚了!”

    “信康伯世子,我怎麼會謬讚,我是真的覺得世子是性情中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看看這嫁妝,看看這成色,哪一件不是精品,世子說還了就還了,竟沒有半點私心,這實在是讓我等……”

    封煜說着,把封蘭修也劃到了“我等”的範圍之內,“實在是我等羞愧啊!試問這世上還有誰比信康伯世子更有情有義。”

    高帽子一頂一頂的送,褚子寒卻是如坐鍼氈。

    這話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渾身不自在。

    “堂弟,信康伯世子着實的重情重義,只是如今……你還是不要再提了。”封蘭修微笑着替褚子寒解了圍。

    “端王說的是,倒是愚弟着相了,還以爲……京城的世家子弟真的都是如此!”封煜點頭,狀似聽懂了封蘭修話中帶着的話。

    封蘭修的手握了握,壓了壓心頭竄上來的火氣,索性不去離會封煜,轉向虞瑞文,客氣的道:“爲了徵遠侯府的事情,宣平侯勞苦功高。”

    “原本也是爲臣份內之事。”虞瑞文恭敬的答道。

    “那日母后還說起安和大長公主,說大長公主有一段時間沒進宮陪太后娘娘了,之前的舊疾不知道是不是好了,還叮囑本王有空就去看看大長公主。”封蘭修親近的道,說起安和大長公主無形中拉近了兩下的距離。

    “家母……身體向來不太好,也不敢隨意的打擾到太后娘娘的休息。”虞瑞文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答道。

    “皇祖母的身體也不太好,最近總是會想起一些舊人,看着宮裏都是年青的宮妃,覺得沒什麼話可說,安和大長公主若是有空,母后希望能請大長公主多陪一陪皇祖母。”封蘭修笑意盈盈,態度親切之中帶着些恭敬,很能讓人產生好感。

    若真論起來,虞瑞文還是他的長輩,他這個態度可以說是拿捏的特別好的,在羣臣的心目中,這位端王也當得起最仁厚一說。

    封煜讓內侍把輪椅推到石桌邊,內侍替他倒了一杯茶,然後退在一邊。

    這邊說的熱鬧,他也沒攪局,只是拿起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身子往後一靠,俊美的眸子落在兩個說的親近的人身上。

    “待此事了了,必稟報家母,只是家母年紀大了,未必能陪伴得了太后娘娘。”虞瑞文婉言道。

    “宣平侯客氣了,大長公主當年巾幗不讓鬚眉,既便是老宣平侯也未必比得了大長公主,如今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比起一般的世家夫人,還是遠遠的超過了,太后娘娘如今年紀也大了,總是會懷念一些舊人。”

    封蘭修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卻突然對上了封煜那雙含笑的俊眼,俊眉朗目之間,笑意溫良。

    心裏莫名一驚,忽然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

    虞瑞文跟着又客氣了兩句,而後見封蘭修不再跟他說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往日端王雖然對人也親厚,但親厚的往往是朝中的一些重臣,像他這種邊緣化的,沒什麼實權的臣子,就算是端王的長輩,虞瑞文平日裏也少見到他如此。

    端王是禮賢下士,但禮的都是賢士,虞瑞文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也不願意自己是,索性離這些皇子們都遠遠的。

    反正他就不是一個成器的,這些表侄子也沒一個看上他,他自己也落得一個清閒。

    而今莫名的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心裏不免惴惴不安,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其他。

    想了想之後轉頭低聲對虞兮嬌道:“嬌兒,此地也沒什麼事情,都是男子,你一個女孩子在這裏多有不便,去內院走走,爲父走的時候再派人來尋你。”

    “父親,我的單子?”虞兮嬌偏頭往還在抄的錄的管事處看了看。

    “一會爲父爲了給你。”虞瑞文道。

    “女兒告退。”虞兮嬌也很乾脆,對着虞瑞文側身一禮,然後猶豫的看了看他身後,這還有兩位貴客在。

    “你先走吧,此事爲父說就行。”虞瑞文並不願意小女兒見這兩位貴客,這兩位身份雖然尊貴,可都沒有娶親,爲了避這個嫌小女兒也得先行離開。

    見虞瑞文一力應承下來,虞兮嬌身子往明月身上一靠,明月小心翼翼的扶着虞兮嬌下去。

    聽到動靜,封蘭修看向虞兮嬌遠去的背影,眉頭皺了皺,他方纔已經看到虞瑞文身後的女子,閨中女兒打扮,又一直低着頭,必然就是虞瑞文才回京的小女兒,這小女兒果然小家子氣,也不講禮數。

    “端王殿下,小女身子不適,就先行告退了。”虞瑞文笑着替虞兮嬌解釋道。

    “虞三姑娘的身體這麼不好,莫如請太醫看看,若是一直不斷了病根,總是不太好。”封蘭修微微一笑道。

    “嬌兒沒什麼病,只是一時累着了,又在太陽下面站着,有些頭暈罷了。”虞瑞文急忙道。

    “虞三姑娘還真是身嬌體弱。”封蘭修似笑非笑的道。

    這話可不太好聽,聽起來虞兮嬌似乎有舊疾似的,虞瑞文品了品,忙解釋:“京城和江南的氣候不同,這段時間還稍稍有些水土不服,待習慣了就可以了。”

    “原來是水土不服,本王還以爲虞三姑娘的身子太弱。”封蘭修哈哈大笑起來,手中的扇子搖了搖,“江南必竟不是京城,宣平侯還得多注意三姑娘的身體纔是。”

    “多謝端王,爲臣明白。”虞瑞文道。

    “說起來宣平侯府上的幾位姑娘也是本王的表妹,宣平侯世子也是本王的表弟,世子到邊境也有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京?”

    封蘭修扇子合起,在石桌的角上輕輕的敲了敲,意有所指的道。

    “這……這事爲臣也不清楚。”

    “宣平侯,你這當父親的怎麼會對世子的情形一無所知?難不成宣平侯對於世子向來如此不關注?至親至近父子。”封蘭修臉色忽然一沉,冷了下來。

    方纔的柔和春風居然變成了暴風驟雨,虞瑞文一愣,沒反應過來:“端王殿下,這……”

    哈哈的笑聲從一邊傳來,扶着輪椅的一邊坐的沒個正形的俊美少年放肆大笑。

    “堂弟,所笑何來?”封蘭修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擡眸認真的看了一眼封煜,他方纔是藉機敲打虞瑞文,沒想到封煜居然壞了自己的氣氛。

    他倒不是真的要爲難虞瑞文,只不過覺得虞瑞文這樣的人,先敲打一番,可以比直接親近更有效果一些。

    “端王是皇伯父的親子,對於皇伯父的事情,無半點不知的嗎?”封煜笑完,接過內侍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又笑了,“怪不得滿京城的百姓都對堂兄稱讚有加。”

    最後一句話更是噎得封蘭修臉上掛不住,手用力的握了握,手背上青筋必露,一個質子居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自打封煜進京,封蘭修不只一次的想殺了他,可偏偏還沒動手,他自己身邊就已經血雨腥風,才因爲封煜的事情,還被父皇斥責過,封蘭修垂下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

    “煜弟說笑了。”再擡起頭,封蘭修已經恢復了溫雅,臉上甚至露出一絲笑意:“宣平侯,明日我過府來問問表弟的事情。”

    虞瑞文莫名其妙,忙道:“那就……有勞端王殿下了。”

    難不成兒子出什麼事了?虞瑞文一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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