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九百七十章、猜疑,誰動的手
    能做到這一步,居然還不許外孫女生下子嗣?

    這和錢老夫人原本設想的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可能是……宮裏的壓力,王爺也沒辦法。”虞玉熙心裏委屈,臉上卻是一副無措的樣子,替封蘭修解釋。

    “糊塗,真是糊塗啊。”錢老夫人用力一跺腳,“怎麼就能做下這等糊塗的事情,端王……是不是另有心思了?”

    她對外孫女很放心,也覺得外孫女已經把端王握在手中,可現在偏偏告訴她端王不許外孫女生下子嗣,這麼大的事情,震得錢老夫人幾乎回不了神。

    “外祖母,端王實在沒辦法,張宛音……不是好對付的,她背後還有太后娘娘,端王若是生下庶長子……怕太后和宮裏都會對他有意見。”

    虞玉熙解釋。

    “這……這種事情誰能預料,況且那會她還沒有嫁進門,管不着端王府的事情。”錢老夫人痛心疾首,只覺得一步好棋被生生地毀了。

    如果不是她那時候行動不方便,如果不是她那時候不便上門,怎麼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外祖母……”虞玉熙的眼眶紅了。

    “好了,好了,你也別難過,您還有外祖母。”錢老夫人平了平氣之後,伸手抱住虞玉熙拍了拍肩膀,“現在還用不用藥?”

    “現在不用了,我試過,沒有再往我的飲食裏添藥的了。”虞玉熙道。

    “那怎麼還沒有懷好?王爺不來了嗎?”錢老夫人問,府裏連連進新人,不管是端王府,還是端王側妃,都是才進門的。

    “王爺過來的,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我,就算不宿在這裏,也會過來看看我好些了嗎!”虞玉熙柔聲道。

    “安排了日子的?”錢老夫人懂了。

    “是安排的,端王府的意思,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虞玉熙點頭,心裏憋屈又無力,明明她和端王兩個纔是情投義合的,卻偏偏只能爲側妃,想到當時自己失了正妃之位,越發的怨恨。

    “好了,這事先不說了,只能看天意,你的身體也得好好的養着,既然有寵,也有身份,你完全可以爭一爭,記住,現在子嗣最重要,怎麼也不能讓人比你先生下子嗣。”錢老夫人低聲叮囑道。

    “外祖母,我明白,我不生……她們也別想生。”虞玉熙咬咬牙,恨聲道。

    “好孩子,別怕,就算沒有宣平侯府,你還有外祖母!”錢老夫人安慰道。

    “外祖母,我不甘心,我明明是宣平侯府的嫡女,嫡長女,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虞玉熙的眼睛都紅了。

    “好孩子,這事外祖母知道,不管如何,你就是宣平侯之女,就是宣平侯府的嫡女,不是他們想冷淡就能冷淡得了的。”錢老夫人知道虞玉熙的症狀在哪裏,“那些人都死了,他們就算是想不認你都不行。”

    所謂的那些人都死了,當然說的是虞賢意和虞兮嬌,至於虞竹青,當然是不足爲慮的。

    “外祖母,他們怎麼還不去死。”虞玉熙怨毒地道。

    “這事不急……一個已經廢了,一個要嫁給齊王世子,都能有什麼出息,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就是這一次……出事了。”錢老夫人放開虞玉熙,低聲道。

    虞玉熙心頭一驚:“外祖母,哪裏出事了?”

    “莊子裏出事了,莊子裏有一些東西……是你母親留下的人手,現在都讓你父親給處置了。”

    錢老夫人的聲音越發的低了。

    “什……什麼?”虞玉熙一愣,而後背心處一寒,有些事情雖然沒有明說,但她隱隱是知道的。

    “你母親留下的一些人手,原本這些人手打算助你一臂之力,你雖然進的是內院,但也得有自己的人手,可偏偏你母親不在了,這些人手外祖母替你掌着。”錢老夫人長嘆一聲,“就這兩天,你父親抄了莊子上的人手。”

    “父親……知道了?”虞玉熙顧不得再憤怒,眼神一慌。

    “你這裏有沒有透露出什麼消息,這事和端王府有關係。”錢老夫人焦急地道,“說是逃奴追到了宣平侯府的莊子,之後不知道怎麼的你父親就動了手,把人……全端了。”

    “人……人呢?現在人呢?”虞玉熙反手拉住錢老夫人的手。

    “人……應該都死了。”錢老夫人明白她的意思,低聲道。

    “死……死了?都死了!”虞玉熙臉上似哭非哭,神色說不出是焦急還是豁然,人全死在自然是沒有了下文。

    這其實很好!

    “熙兒,你有沒有對人說起過此事?”錢老夫人厲聲問道。

    “外祖母……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我其實什麼也不知道,更不可能對人說起此事。”虞玉熙搖搖頭,否認此事。

    錢老夫人沒說話,只沉默下來。

    “外祖母……會不會是您那邊泄露了消息?”虞玉熙不安的問道。

    “我府裏不可能傳出消息。”錢老夫人斷然地道。

    “會不會是虞兮嬌?”虞玉熙想了想,覺得最可疑的就是就是虞兮嬌,直覺這事和宣平侯府有關係,就應該和虞兮嬌有關係。

    “應該不是她。”錢老夫人搖搖頭。

    “外祖母,我覺得就是她。”虞玉熙道。

    “你府裏的……端王妃有沒有可能?”錢老夫人沒聽虞玉熙的話,覺得不過是兩個人爭鋒罷了,宣平侯府的這位三姑娘在這件事情上應該插不上手,這事可不是內院之事。

    “您懷疑張宛音?”虞玉熙驚訝不已。

    “說是最初就是從端王府起的,所謂逃奴的事情後來纔到的宣平侯府,你父親之後帶人過來……應該已經摺損了一部分人手,否則以你父親的能力,怎麼能做到不動聲色地把人都處置了。”

    宣平侯府最近一段時間,在衆人的眼中,就只是一個捱打的,被齊王府壓制得節節敗退……

    不得不說封煜在外的囂張跋扈,對宣平侯府的處境有極大的好處,也怪不得安和大長公主現在要比以前自由許多,還可以到宣平侯府去養老,而不必一直獨守着安和大長公府,誰也不親近,誰也看不上的樣子。

    以往安和大長公主的這種狀態根深蒂固。

    而今宣平侯府受齊王府的欺壓也是根深蒂固。

    “您覺得是張宛音?”虞玉熙還在疑惑。

    “肯定是她!”錢老夫人已經做了決斷,“之前有一陣子,總有人在府外,還打聽我的事情。”

    “誰的人?”虞玉熙一驚,急問道。

    “端王府的人,看着就像是端王妃的人。”錢老夫人道,外面有人一直在打聽她的消息,她又豈會一無所知。

    錢老夫人並不是真正的內院婦人,對於這種事情就更警惕。

    其實在外面盯着錢老夫人的,不只是張宛音的人,還有虞兮嬌的人,不過明月是知道錢老夫人手段的,當然不會以爲她是一位尋常的老婦人,對於盯着這事很謹慎,也真的只是盯着罷了,就怕引起錢老夫人的懷疑。

    張宛音雖然也謹慎,但她事先對錢老夫人一無所知,也就是從虞玉熙處得來的感覺,最多就是一個會做表面文章的老婦人罷了,起初盯着的時候,也以打聽爲主,錢老夫人的事情她並不瞭然,也因此露了痕跡。

    這次的事情錢老夫人一口咬定張宛音,也是因爲之前張宛音派去的人手露了行藏。

    “祖母……張宛音這麼厲害?”虞玉熙沉默,並沒有否認錢老夫人的話,心中的天平也漸漸地往張宛音處傾斜。

    “你和她日日在府中,竟然絲毫沒發現不成?”錢老夫人反問。

    “我……的確覺得她不一般。”虞玉熙想了想道,柳眉微微地蹙了蹙,狠狠地咬咬牙,“比較有手段……應該是她早早地和王爺有過協議……否則王爺不可能這麼對我。”

    “是因爲她?”錢老夫人並不覺得奇怪,只低低的重複了一句,而後一臉正色地看向虞玉熙,“熙兒,她父親是鎮南侯,當初就是皇上的心腹,她……”

    “外祖母,她父親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虞玉熙一把拉住錢老夫人的手,急切地道,對於張宛音,她現在也是措手無策,“我聽說她父親對皇上極忠誠,當初也是因爲她父親的原因,才被養在宮中,得了一個郡主的名頭。”

    說起這個郡主的名頭,虞玉熙也是又嫉又恨,如果不是祖母沒有替她求取,她又怎麼會不是郡主,以她皇家血脈的身份,比張宛音高貴了不知多久,如果不是沒有郡主的身份,張宛音也壓不住自己。

    就算自己落了水又如何,名節稍損又如何,只要自己有着郡主的名頭,端王還得娶自己爲正妃。

    一步錯,步步錯,虞玉熙每每想起都恨不得一刀刺殺安和大長公主。

    有她這樣當祖母的,不想自己的孫女好,甚至還讓自己落到這麼一個地步。

    “她父親對皇上忠誠……”錢老夫人低低地嘲諷了一句。

    “外祖母,是不是這裏面有問題?”虞玉熙急切地反問道。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身邊應該有她父親留下的人,你小心一些。”錢老夫人叮囑道。

    這還是她最近才反應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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