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繡南枝 >第三百五十二章 “這個,本王改不了”
    蘇南枝身形一僵,櫻脣勾起冷笑:“九王有空說別人,不如多擔心自己吧。”

    “怎麼?枝枝擔心我?”蕭瑜挑眉,俊臉笑的很是邪魅,“你這樣關心我,我會很感動的。我一感動,就見不得你和攝政王走得近,一見不得你們二人走得近,我就忍不住別出心裁地製造一些小意外。”

    蕭瑜的不要臉,放眼天下,已經無人能及。

    蘇南枝甚至懶得多接兩句話,加快腳步,遠離身後的瘋子。

    她步行走出皇城時,城門旁邊停駐了一輛黑楠木鍛造的寬敞馬車。

    蘇南枝與那馬車擦肩而過時,一隻鐵臂便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捲進了馬車中,蘇南枝反抗不及,剛要低呼一聲,男子身上特有的冷木香便飄進了鼻腔。

    “是本王。”蕭沉韞將她攬在懷裏,溫柔地將她鬢髮勾至耳後。

    “王爺。”

    “嗯。”蕭沉韞圈住她的細腰,將臉輕輕埋在她滿是梔子香的青絲中,舒服地喟嘆了聲:“南枝。”

    “怎麼了?”蘇南枝被他抱的渾身一軟。

    “本王想你了。”

    “可我現在,不是正在你懷裏嗎?”蘇南枝撫摸他半邊俊臉,以指尖勾勒他的一眉一目,嗓音溫雅,“在你懷裏,你也想我嗎?”

    “也想。”蕭沉韞指尖順勢插入她指縫裏,與她十指相扣,“要把你喫幹抹淨,才能解相思愁苦。”

    “……”蘇南枝嗔他一眼,“那當我沒問。”

    馬車徐徐駛在官道上,道路兩旁是綠蔭林,眼下正是初春,不少枯木發芽,樹木在夜色下都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綠。

    蘇南枝按住蕭沉韞不太規矩的手:“王爺,你被停職監察,對你日後的仕途,可有影響?影響大嗎?”

    “嗯……”蕭沉韞道,“影響挺大的,不如我賦閒在家,等你養我吧?嗯,本王的小南枝。”

    蘇南枝順着他的話,往下接:“影響這麼大呀?那我回家給你煮一碗軟飯,每日放在你牀邊如何?”

    “你啊你……”蕭沉韞捏了捏她鼻尖,俊眸裏滿是寵溺,“停職監察,影響必然是有的,但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我就知道王爺剛纔在嚇唬我。”蘇南枝依偎在他寬闊強壯的臂彎中,把玩着他腰上的瓔珞墜子,分析道,“若真有那麼大的影響,想必你此時已自顧不暇,忙於政務,不會專程來接我回家了。”

    “日後,不管再忙再晚,本王都會來接你回家。”蕭沉韞將她整個人撈起來,放在他的大腿上坐着,目光溫柔如暖春之水,極盡溫柔,“王主事之事,本王已知曉,要不要本王卸了他官職——”

    “不用!”蘇南枝從他懷裏起身,連忙搖頭,“上任參議前,我查看過參議堂所有人的背景,包括王主事。他入贅娶了京城富商之女,熬燈苦讀三十年中舉,後來入禮部,從九品小官一步步熬到正六品主事,已是十分不易。”

    “據我所知,他常年受岳母一家打罵侮辱。他無權無勢無背景,我並不想讓他因此丟了飯碗。若他丟了飯碗,只怕更要被岳母一家凌辱。今夜,我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也出言點撥了他,再給他一個機會,且看她日後行事,是否堂堂正正。”

    “若他要走歪路,誰也救不了他。”

    聽完蘇南枝的話,蕭沉韞沉吟了下,劍眉緊蹙:“不管是誰,參堂也好,禮部也罷,六部亦是如此,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若他們膽敢給你穿小鞋,本王決不輕饒。”

    “你的女人,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欺負了去?”蘇南枝噗嗤一聲笑了,雙臂環住蕭沉韞的脖子,“再怎麼樣,也要在禮部幹一番事業纔行,否則豈不是丟了你攝政王的臉?”

    “攝政王的女人,不能不行。”蘇南枝笑着同他打趣。

    蕭沉韞看着懷中的美麗女子,被她言語逗笑了,他將蘇南枝緊緊抱在懷裏,感受着她的體溫、腰身、髮香,他喉結上下滾動,眼底藏着無數寵溺與溫柔,忽然低下聲來,嗓音嘶啞曖昧地問道:“你對本王還滿意嗎?”

    “什麼滿意?”蘇南枝一時間,沒聽懂他在問什麼。

    蕭沉韞勾脣一笑,俯下身去,咬住她瑩白如玉的耳垂:“問的,當然是一夜七次,是否滿意?”

    “滿、滿意。”聽的蘇南枝腿一軟,咬脣道,“也、也不太滿意。”

    “怎麼就不滿意了?”蕭沉韞緊緊皺眉,似乎在做自我檢討,他問,“是動作不滿意?還是嫌我沒有經驗?”

    “嫌你……次數太多。”蘇南枝細若蚊叮,沒臉似的將頭埋進他胸膛裏。

    “這不算。”蕭沉韞道,“別的你不滿意,都能改,唯獨這個,本王改不了。”

    “那你改不了,還問我滿不滿意。”蘇南枝羞的沒法擡頭。

    蕭沉韞親眼看見,懷中女子的耳垂,一點點變得通紅,像水煮過的蝦仁。

    “今晚,留宿攝政王府。本王讓子珊同蘇府說了,說你不捨得她遠嫁,今夜在皇宮歇下。”

    “你日後不要自作主張,替我決定是否留宿王府。”蘇南枝略有不滿,紅着臉道,“箇中緣由,你自己知曉。”

    蕭沉韞將蘇南枝攔腰抱起,抱着走下馬車,已經到了攝政王府內,蕭沉韞將她徑直抱回了寢臥。

    一件件女子官袍被剝落,粉色裏衣與男人寬大的外袍交織,皆雜亂地鋪散在牀頭。

    窗外的忍冬花正吐露芳蕊,葉梢上晶瑩的水滴圓潤滴落,月亮靜謐無言,藏進了厚厚的雲層裏。

    天地的夜色撩人,屋裏的春色羞人。

    女子忍耐又舒暢的嬌|喘聲,低聲起伏。

    第二日,晨。

    蕭沉韞後背又多了幾道被女子抓出來的血痕。

    他站在銅鏡前,看着後背上的血痕,劍眉微微顰起,將正在穿衣的蘇南枝抱進懷中,面色凝重道:“南枝,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

    “日後,能不能不要抓本王后背?”

    蕭沉韞無可奈何地轉身,蘇南枝驚呼一聲,連忙道歉,“我也不知道我夜裏,使了這麼大的勁兒撓你。”

    “其實也沒什麼。”蕭沉韞爲難地道,“就是本王去燁羽軍校場練兵時,男人訓練,總要赤着棒子,光着胸膛,若士兵們瞧見本王腰背上總有抓痕,有些不妥。”

    “哈哈……王爺怕丟面子?”蘇南枝笑的前仰後合。

    “上次,餘曄指着我後背,問我怎麼受傷了,可是有刺客?我說是蚊子叮的,燁羽軍那幾個副將便開始嘲笑本王。”蕭沉韞捏了捏蘇南枝細嫩彈潤的臉頰,溫柔地說道,“下次,換大腿抓也行,別抓後背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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