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三十三章 黑衣男子
    他與她對視,似要透過她的面色來分辨真假,卻終是無法確定:“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到。”

    他冷冷看她,握緊短哨,停頓片刻,復又開口,面上卻帶了些許玩味:“既然你說你是撿來的,那我便替你還給他如何”看似與她商量的口吻,卻根本沒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毅然轉身出了門。

    門在他身後“吱呀”一聲合上,她再次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她雖然就此逃過一劫,心裏卻半點慶幸之感都無。她潛意識裏覺得此事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也不會就這麼結束。她總覺得這短哨會給言逐風帶來很大的麻煩,想爲他做些什麼,卻不知能做什麼。

    出了門的寒霖面色陰沉,握緊短哨沉思片刻,出了拱門繞過幾處流水假山,去了一處名爲梅園的園中。

    梅園極爲素雅潔淨,遍植梅花,縱然已過了梅花開放的時節,此處梅花卻依舊開得頗爲絢爛張揚,粉色的花團一簇簇地盛開在枝頭,美輪美奐。寒霖卻對這美景視而不見,徑直入了梅園內,在千樹梅花中尋找他要找的人。

    一黑衣男子立於一棵梅花樹下,身旁是簡單的石桌石凳,桌上一壺剛沏好的茶,有嫋嫋茶香飄蕩於空中,令人聞之失神。此人身如修竹,赫然是秋之南此前在街上見過的寒霖身側的那名男子。

    此刻他未戴斗笠,正攀了枝頭一簇梅花在手,放在鼻端輕嗅,下頜微擡,露出完美無瑕的一道弧線。他皮膚細膩如瓷,白玉般溫潤,睫如羽扇,鼻樑高挺,只看側面就已令人心馳神往,讓人恨不能立刻繞到他的正面一探究竟,看看那是怎樣一張傾世容顏。

    寒霖第一次見他未戴斗笠的模樣,那側臉讓他一時恍惚,不由放輕了腳步,生怕驚擾了他一般。

    此人數月前於蝶靈國現身,以一己之力平復了讓他苦惱不已、動盪不安的敵國亂民,並讓此處已然過季的梅花一夜間悉數綻放,且數月不凋。這樣一個人,不去協助言逐風反倒找上他,說幫他奪回儲君之位。親眼見識到他能耐的寒霖,對此人自然是敬若神明。而此人一向不喜被人打擾,素來只有他來找自己,他來找此人卻是首次。若惹惱了他,他所想知曉之事定然無法順遂。

    然這輕緩的腳步聲還是被黑衣男子察覺,他眉心微動,身形未動,斗篷已然飛起瞬息將其面容遮掩。他側首,語氣帶有些許怒意:“我不是說過,我不通知你,你不許來此”

    寒霖敏銳地察覺出他氣息中透露出的不悅,直入正題道:“此事與言逐風有關,因擔心過了時機這才冒昧叨擾,打擾了玉公子清靜,實在抱歉。”若在以往,讓他堂堂一個皇子向一個無身份無地位的人道歉,簡直是天方夜譚,也無人會信。可他就這麼做了,還做得十分心甘情願。

    提及言逐風,黑衣男子面色稍霽:“何事”

    寒霖將

    那女子及短哨之事悉數告知於他,並道:“依我拙見,此女子與言逐風的關係匪淺,遂妄自揣測,這是否就是玉公子此前所說的時機”他用我自稱,而不是本皇子,亦顯出對此人的優待。

    被他稱作玉公子的黑衣男子卻自顧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斟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後方道:“你想利用此事做文章”他的態度隨意狂妄,似乎毫不將眼前身份尊貴之人放在眼裏。

    寒霖卻並不在意:“有件事,玉公子剛到馭魔國,或許並不知曉。三百年前,言逐風曾於淨水湖帶回一隻鳳蝶,待它非比尋常,但數月後,那蝶卻失去了蹤跡,他自此便苦苦找尋它的下落,此次於蝶靈國,他更是數次魯莽行事,不交代一聲便擅自離營,與此前謹慎大相徑庭。而這女子本就是蝶之身,年齡亦與那隻鳳蝶相吻合,言逐風更以自己貼身之物相贈。我以爲,她便是言逐風這些年一直在找的那隻蝶,更是他唯一的弱點。”

    黑衣男子擡眼看他:“你想以她爲要挾,將言逐風趕出馭魔國”

    寒霖道:“玉公子料事如神,我確有此意。”

    “若她並非當初那隻蝶呢另外,即便她是,你怎能肯定言逐風就一定會因她受你威脅你亦說,他與那隻蝶相識於三百年前,相處不過短短數月,感情能深到何種地步若此事不依你所料發展,你與他撕破臉,可想過日後該如何自保”

    他確實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此次是千載難逢的時機,言逐風素來行事縝密,不落人把柄,即便他刻意挑事,他也一味忍讓,完美到幾乎沒有弱點。而這次難得發現他還有在乎之人,可以爲自己所利用,寒霖激動之餘倒是忘記考慮後果。他遲疑了一瞬,方道:“那此事玉公子以爲該當如何”

    黑衣男子又輕輕抿了一口茶道:“你可以這短哨爲媒,稍做試探。”

    夜色濃重,萬籟俱寂,間或一兩聲蟲鳴,卻應和者寥寥。一陣急促卻並不能輕易爲人所捕捉的短哨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夜的寧靜,也給這夜增添了一抹不安的色澤。

    哨聲響過後不久,一白衣男子落於哨聲響起之處,城牆之上,與吹哨之人正面相迎。手中銀色長劍悄無聲息地架在那人脖子上,那人不躲不閃,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她人在何處”言逐風語氣冷如寒冰,那蒙面的黑衣之人卻似並不畏懼,只道,“我既然抓了她,怎能輕易便告訴殿下倒是殿下您,與她是何種關係聽見哨響,便放下所有事務趕來。”

    言逐風道:“與你無關。”

    “殿下不說,我也能猜到,她是殿下的心上人吧”他言語中含有幾分戲謔,像是篤定一般。言逐風不欲與不相干的人解釋自己的私事,反問道:“你對探究他人私密這麼感興趣”

    他的避而不答在此人眼裏卻是另一層意味,“那是自然,我煉魂一向做的都是這種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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