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六十二章 做個了結
    “我的客棧啊,我的雕花楠木椅啊”店老闆的哀嚎聲突然響起,在這一片靜寂的客棧內顯得十分突兀。

    衆人紛紛看向他,他這才察覺到自己似乎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一般,驀然消了音,將自己縮到了顫顫巍巍快要裂開的櫃檯後面,努力裝作隱形。

    言逐風道:“我並不想殺你們,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的實力如何。兇手我勢必要找出來,無論你們配不配合,今夜都必須留下”他扔下這句話後就轉身上了樓。其他人看着他的背影戰戰兢兢,門就在眼前,可他們卻偏偏一步都不敢走出去。

    從未像此刻般害怕黑夜的來臨,白天揮之不去的那一幕讓秋之南的心緊緊揪在一起。這一次,還會有犧牲者嗎而這次,犧牲的又會是誰她的視線一一從周遭所有人的面上掠過,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想象,眼前這些人在第二日會再次消失在眼前。

    又或者,下一次死的,會是他們

    她不覺哆嗦了一下,又拍拍自己的腦袋,不,不會的,她要相信言,他說會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就一定會的。可心裏的恐懼感仍舊揮之不去,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薛清那張因爲驚恐而放大的臉,一睜開眼睛,就不敢再閉上。

    言逐風和牧昕看着穹頂那一望無窮的黑洞,一言不發。

    今夜,一切是否會做個了結,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又是那股熟悉的馨香,秋之南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這個香味真的好香啊,到底是哪裏傳來的她警告自己不能睡,不要睡,可還是抵抗不住這席捲而來的濃重睡意。

    這股睡意漸漸籠罩了每一個人。

    一人緩慢而輕揚地吹起了笛子,曲調婉轉動聽,卻透着股陰沉沉的氣息。四周慢慢被黑影所覆蓋,黑影所及之處,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笛子的主人看着言逐風合攏的眼睫,詭異地笑了。你不是自信如斯麼這一次,不還是又一次着了我的道

    那些黑影隨着他笛子的曲調而緩慢移動着身體,結界被密密覆蓋,一個又一個破裂的洞在結界上出現,黑影慢慢滲透了進來,沿着地面緩慢地朝着沉睡中的言逐風的脖子靠近。

    那人陰森森地笑,原本他殺人還刻意避開結界和他所設的陣法怕被人發現端倪,如今卻沒有必要了,因爲今夜之後就是終結

    “夠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忽地響起,在這黑夜裏顯得萬分突兀。

    他驚愕地看向說話的人,笛音在此戛然而止。

    怎麼會這樣言逐風的身體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結界,阻擋了那一隻只黑影的靠近,黑影在結界外凝成一道詭異難看的水漬。

    “你是想問該被迷藥迷倒陷入昏睡的我爲何在此刻醒了過來嗎”言逐風緩慢地睜開眼睛,眸中晴明,無半分睡意,光芒銳利,“一次、兩次你都用同樣的招數,你真當我們任你擺佈是你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他碾碎手中的一隻黑色的蟲子,

    那馨香便是從它身上發出來的。

    客棧處於叢林深處,四周皆是這樣不起眼的小蟲子,因而起初言逐風並未注意到這蟲子的不同尋常,直到他發現薛清手中握着一隻蟲子的屍體。這蟲子本身並無任何迷惑人的作用,但若有人將它們煉製成香蠱,便可作迷香之用。它們專在夜間出現,天明散去,於是無跡可尋。

    薛清應該是在被殺之時聞到了它們身上的味道,才拼盡全力抓了一隻在手裏,試圖將這消息傳達出去。

    既然知曉了讓他們昏睡的是什麼,那麼要做出應對,便不難。只是他並未告訴秋之南和牧昕,一方面是擔心隔牆有耳打草驚蛇,另一方面卻是他依然未曾全然相信牧昕。

    那人沒出聲,只在驚愕過後再次擡起手中的笛子繼續吹奏。笛音飄飄渺渺,節奏越來越快,音律亂得幾乎有些毫無章法。那些黑影的動作更爲猛烈,卻一個個像是失去了目標一樣,胡亂撲向在大廳之內的其他人,卻在下一秒紛紛被彈開。

    “不必白費力氣了,每個人身上我都加了保護結界,你不會再次得手了。”言逐風語音轉冷,緩慢吐出一個名字,“嚴淳。”他每走一步,那黑影就褪去一分,等他走到嚴淳面前時,只剩下一層淡薄的色澤,盤踞在兩人周身,像是缺了個口,無法合攏。

    那一張溫文爾雅的書生面容慢慢變形:“你怎麼知道是我”適才四周完全被黑影覆蓋,完全看不見對方的容貌,他是如何認出自己的

    “我一開始就很奇怪,你一個書生,手上怎會有那麼多的老繭,本以爲你家境貧寒,後經牧昕提醒說你束髮的頭巾,乃是立頡國最好的裁縫店所出,我纔開始懷疑你,可惜並無證據,直到我那日無意間看到你包裹內的短笛。死者體內的啃噬痕跡,我起初便懷疑是蟲類啃噬所致,卻不確定是何物,直到我忽地記起有用笛誘蛇之法。”

    他看着結界外的一道道難看的水漬,那一條條小蛇有的是從叢林中被引過來的,有的則從廚房的排水口爬進來的,此刻在他護體結界外,扭曲成了難看的形狀,陰森可怖,“以蠱養蟲,以蠱飼蛇,再以樂音催動。看來,那羣追擊我們的蠱人也是你的傑作。”

    “牧昕麼”嚴淳卻低聲唸了聲這個名字,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卻並未說出其他的話來,只偏着頭看言逐風,狀若單純無辜道,“吹笛或許只是我個人喜好呢”

    言逐風對他提到牧昕時的語氣有些介意,那並不單單是對一個指出他破綻之人該有的態度。嚴淳不願繼續說下去,言逐風也沒有追問,只回答他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所以那時我只是懷疑你。而確定你就是兇手,則是你說中途醒來看到我們和薛清站在門外。”

    嚴淳不解:“我說的那句話有問題”

    “我既疑心於你,又怎會不注意你的一舉一動”言逐風的視線如利箭直直刺入他眼底,帶着凜冽的鋒芒,“我們在門外時,你並無任何醒來的跡象。我與薛清分來查探兩名死者的屍體時,特意讓牧昕留意大廳內所有人的舉動,他也未曾提起過你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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