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六十三章 真相大白
    嚴淳冷笑着反問:“我若無異常,那薛清是怎麼死的”

    “牧昕說,他聞到一股馨香,而後便沉睡了過去,直到天亮時分才醒過來。”言逐風並未因他語氣中的諷刺而改變固有的態度,反而耐心極好地解釋原因,“所以若是你在此期間醒來,注意到的應該只是我和薛清不在廳內,但你說的卻是我們三人,也就是說你一直在故意裝睡。”

    嚴淳微愣,而後大笑出聲:“竟是那句話露出了破綻,的確是我疏忽。可你難道不曾懷疑過,牧昕會說謊嗎”

    “確實,他或許那時不在廳內,所以你也未曾看到他。但是我們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你並未醒轉,這豈非依舊與你所言自相矛盾而且”他輕緩地補充了一句話,“牧昕是我們的同伴,我有什麼理由不信他”

    他說這話的時候緊盯着嚴淳的眼睛,試圖從中發現些異常來證明自己的判斷,可惜沒有。嚴淳像是沒注意他後半句說了什麼一般,沉思了片刻,苦笑道,“我既已被你抓個正着,還狡辯有何用。”

    “你既然沒什麼想問的了,那該我問你了吧。”言逐風看着他,眼中帶着逼視的光澤,“你殺那麼多人到底所圖爲何”

    “所圖爲何”嚴淳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玉質短笛,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殺人麼哪裏有那麼多的原因,想殺便殺”

    言逐風似被他輕佻的態度給惹惱了,眸子驀然一冷,疾速上前,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在你看來,他們的性命便是如此輕賤,任由你宰割是嗎”

    嚴淳對脖子上這隻稍稍一用力便會取走自己性命的手渾不在意,只露出無謂的笑容,挑釁地看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言逐風眸子裏染上一股清晰的怒意,手中不自覺發力,只要再稍微用點力,嚴淳就會立時斃於他掌中。可他知道,他不能動手。殺了嚴淳除了泄憤,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手中驀然一鬆,嚴淳從他手中跌落,重獲自由。他捂着脖子咳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卻還在笑。

    言逐風不能理解地看着他:“你真不怕死”

    “死”他仰頭大笑,笑出滿眼的淚,“從她死後,我活着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若非爲了報仇,我早就追隨她而去了。你若殺了我,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言逐風眸色微動,他不知道嚴淳口中的ta是誰,也不想知道,他從無打聽別人隱私的癖好,他介意的是,嚴淳所說的“報仇”二字:“你有何仇你殺這些人是爲了報仇”

    嚴淳看着他,緩慢地站直身體,眼中仍有笑出來的淚,情緒卻奇異地平靜了下來:“我不會告訴你。”他像是早就認清了自己的結局,語氣帶着挑釁和篤定,“你永遠不會知道真相爲何。”

    言逐風面色一沉,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嚴淳的胸口忽地炸開了一大團綠色的血花,而他整個人失重地往後仰倒,面上卻是一抹解脫的笑,“終於可以去見她了,真好。”

    言逐風下意識伸手去拉他卻晚了一步,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手中笛子滾落在地,混着他的血散發着詭異的光芒。那些黑影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但那些細小的蛇卻留了下來,活着的到處遊走試圖逃生,死了的軟綿綿地趴在地上。

    嚴淳胸口那團血花裏有一根白色的極細的針,正中心脈,無力迴天。

    言逐風心中有太多疑問,卻沒辦法得到解答,因爲嚴淳死了,帶走了所有的祕密。

    言逐風的目光從嚴淳的身上收回來,起身看了眼仍舊睡得很沉的牧昕等人,微微閉了閉眼,手指不自覺在掌心蜷縮。

    言逐風在嚴淳的屍體邊坐下來,未曾收回加在所有人身上的結界。結界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響,因而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由於迷香的作用,反而睡得極沉。其實,他若早這麼做,那些人就不會死。但他未曾料到,嚴淳會一再殺人,如此喪心病狂。

    而薛清,這個人的臉始終不曾從他腦海中褪色分毫。

    薛清的死,大約會成爲他此生心中一個難解的結。

    事情解決了,他能還所有人一個公道,兇手也已抵命,可他心裏卻沒半分解脫之感,已死之人無法復生。

    以往,戰場之上,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計其數,可那時他卻未曾有過這種壓抑的負罪之感,因爲他知道,那些人是敵人。不是他們死,就是他亡。可薛清不是,他曾是他的同伴,卻因他的疏忽而殞命於此。

    翌日清晨,所有人從睡夢中甦醒,被眼前多出來的又一具屍體和遍地的死蛇死蟲子嚇得失聲尖叫,險些神魂離體,還好一個聲音響起,拯救了他們:“兇手已死,你們可以離開了。”這句話靠牆坐着的言逐風說的。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弄得懵了一瞬,不知是誰先哽咽了一聲,雨寒雪寒哭成一團,阮荊也在一旁抹淚。縈繞在她們心頭幾天幾夜的恐懼在此刻悉數散去,既慶幸劫後餘生,又爲她們的夫君主子遇難而痛苦流涕。

    而後一個個又目光如刀子一般釘在嚴淳臉上,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但人都已經死了,她們也沒心思對一個屍體做什麼,轉頭又繼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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