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七十七章 實力懸殊
    黑衣人似乎被他戳到了痛處,聲音驀然尖銳了幾分:“從揹負仇恨的那日起,我們就沒有快樂的權利任由仇人逍遙自在,談何開懷”

    “是,血債血償,可我們殺了多少人你能殺盡馭魔國所有的魔族嗎”牧昕反問他,“殺光了他們,我們愛的那些人就能回來嗎”

    黑衣人目眥欲裂,聲音破碎而淒厲:“牧昕,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日的誓言你全都忘記了是不是你此前從未問過這些話,如今跟他們相處不過半月,卻動搖至此是我錯看了你也罷,我今日就除了你,也好過你日後反咬一口”

    他眼神冷冽,寒芒閃過,手中之劍擡起,卻在割破牧昕咽喉之前被一道銀芒劈落。

    他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看向不遠處那個白衣銀髮的青年男子。

    “你終於肯出現了。”言逐風冷靜開口,聲音和他手中的劍一般冰冷迫人,眸光銳利。

    黑衣人捂着手上的手臂,平靜地與他對視,片刻後脣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你居然救他你可知他是什麼人”

    “他與你同屬煉魂,爲你賣命,從一開始接近我們就抱着不純的心思。”言逐風微微勾脣,似乎對這樣的真相併不在意,“他雖非我同類,但終歸也與我們同甘苦共患難過,我無法看他死在你手中而無動於衷。”

    “呵”黑衣人輕笑一聲,眼中帶着嘲弄,“戰場之上,怎不見你心慈手軟過如今充當什麼良善之輩”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良善之輩,也從不曾以這樣的面貌示人。救他不過是因爲他身上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罷了。若這樣就成了良善之輩,那倒真是高擡了我。”

    黑衣人冷哼一聲:“那我就把他送給你好了”他說完身形微動,似要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他現身,言逐風又怎會任由他離去他眼神驀然轉冷,劍比人先至,一道寒芒直接阻了黑衣人的去向。

    黑衣人化劍在手,與瞬息而至的言逐風纏鬥至一處。

    牧昕只覺得眼花繚亂,黑與白的交織,像是黑夜與白天在爭奪主導權,忽明忽暗,忽快忽慢,樹葉狂舞,樹木被一截截攔腰斬斷倒了一地,而他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是如何交手又是誰壓制了誰。

    不過他知道結果。

    這樣的正面相抗,首領根本不是言逐風的對手。

    待他們身形定下來,果如他所料,黑衣人身上臉上遍佈傷痕,衣衫破碎,如同破布一般掛在身上,有血順着他握劍的胳膊蜿蜒而下,他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而言逐風幾乎毫髮未損。

    實力對比如此懸殊。

    眼看言逐風再次凝神聚氣,手中銀劍直指黑衣人,若干劍芒迸發,黑衣人幾乎無法閃躲,只能落得個身死的下場之時,牧昕忽地動了。

    他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兩人身前,手中迅速竄出一把銀白色的短劍,化爲萬千劍影,將言逐風的攻勢悉數攔下。

    言逐風有些意外地收劍看他:“想不到,你實力竟如此之強。”

    此前他被蠱人打成重傷不必說,必

    然是隱藏了自己真正的力量。而那把劍,若他沒看錯的話,當是月缺無疑傳說中一把能夠破任何護體之氣也能替自己遮掩實力的兵器,似劍非劍,兩面無刃,卻無堅不摧。

    月缺乃是上古兵器,乃是萬妖之王的靈力所化,卻並未隨他身死而消亡,反而流落於世間,據說早就下落不明,沒想到如今卻在牧昕,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少年身上。

    “抱歉。”牧昕擋在黑衣人身前,不退不讓,眼神是與他外表不符的冷靜與肅殺。

    這纔是他真正的模樣。

    “如此,倒不負你煉魂殺手之名。”對他的轉變,言逐風反倒出言讚賞,眼神卻帶着冷意,“我無殺你之心,但你若與我作對,別怪我不顧往日情面。”

    “情義難兩全。我不能看着他死。”

    “既然如此,那便出手罷。”言逐風橫劍在身前,眸光凝結如冰,有烈烈狂風席捲他周身,替他構造了一個天然的屏障。

    牧昕沉默片刻,手執月缺朝他衝了過去。

    事已至此,無法回頭。

    “無影訣”快到言逐風身前時,牧昕突然一聲怒吼,手中短劍瞬間失去了蹤跡,但四面八方卻劍芒突現,如同白芒,無孔不入。

    言逐風眸色微沉,狂風更爲猛烈了。

    白芒與風勢均力敵,互不相讓。

    但終歸古兵器的威力不容小覷,狂風的勢頭最終被白芒壓制,劍芒透過這層風直接刺向言逐風的四肢百骸

    言逐風不動聲色,手中銀劍劍芒暴漲,萬千劍影在一瞬鋪開,將白芒盡數擋回。

    牧昕收攏劍芒,銀劍乍現,又轉瞬炸開,化爲一支銀色的箭,箭尖直逼言的心臟而去。

    言逐風斂眸,一動不動地看着那支箭朝自己逼近,帶着萬鈞之勢,卻毫無懼色。

    在箭尖靠近他的一剎那,他手中的珉洑劍劍光擴張數倍,如同一柄銀白色的盾牌橫在他身前,擋住了月缺的箭尖,使其再也無法近身一步。

    兩方再次呈僵持之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月缺漸有被壓制之勢,牧昕的腳步不斷後退,額頭上也漸漸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他知道,他此刻能與言逐風拼個勢均力敵,不過是借了古兵器的神威,但古兵器再強,終歸得依賴於操控它的主人,可他自身的靈力並不足以讓月缺發揮它最大的威力。時間久了,古兵器的優勢不再存在,而屆時便完全是自身力量的抗衡。

    他絕無勝機。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他只想讓黑衣人趁機逃走,至於之後,他會落到怎樣的境地,已不重要。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看了眼黑衣人原先所在的位置,發現那裏沒有了人。

    走了嗎

    他下意識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不對他還在這裏他還能察覺到黑衣人的氣息。

    可他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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