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八十一章 真相未明(一)
    言逐風千頭萬緒卻也暫時只能猜測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而得不出一個確切的結論來。

    他的困惑直到第二天一早的一聲尖叫才解開。

    他怎麼都沒想到,牧昕進了城主夫人的房間。

    由於言逐風所處的位置本就離尖叫聲響起的地方不遠,且他能瞬移至想去的地方,所以幾乎是在下一瞬就衝進了房門,而裏面的情景讓向來淡定的他也一時驚訝難言。

    城主夫人赤裸着雙肩擁着被子縮在牀角,面帶驚愕與羞惱,而牧昕未穿衣服躺在牀上,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眼神還是迷濛的。昨夜房內發生了什麼,明眼人一看即知。

    “大清早的吵什麼吵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牧昕一邊嘟囔一邊打了個哈欠,待察覺自己身上一陣清涼纔想起去撈被子,一拉,就看到了牀上驚怒交加的另外一張臉。

    牧昕看看自己,再看看她,徹底清醒了過來,也慘叫一聲從牀上跳了下來,抱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結結巴巴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城主夫人瞪着他,眼底有薄怒:“我倒是還想問問你爲何會在我房內,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言逐風見門外聚集了些想要看熱鬧的下人,乾脆利落地回身把門給關上了。

    這種事情還是儘量少些人知道纔好,畢竟城主夫人的名節要緊。

    儘管,已經瞞不住了。

    他抱臂問牧昕道:“怎麼回事”

    牧昕哭喪着臉:“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記得昨天我喝醉了酒,有個婢女說給我帶路,我就跟着她走到了這裏後來就躺到了牀上再後來”他狠狠拍拍自己的腦袋,但顯然記憶斷片了,他完全想不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麼。

    牀上的知月夫人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

    而隨後,城主和秋之南先後趕到來拍門,言逐風這才把門打開。

    城主進來後一把拽住牧昕的衣領,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夫君”牀上傳來一聲虛弱的夾雜着不安的呼喚。

    樂青這才放開他,疾步走到牀邊將夫人抱進懷裏輕聲安撫,說別怕,我在這裏,都是我不好,害夫人受了委屈之類的話語。待她情緒緩和下來,又惡狠狠地瞪着牧昕,厲聲道:“來人,把這個淫賊給我拖出去砍了”

    “且慢。”言逐風忙出言阻止,他本不願摻和進這件事情中,但他了解牧昕,知曉他並非那般好色狂妄之徒,事情真相如何還有待商榷。他雖不願觸及城主夫人的痛處,卻還是問出這麼一句話,“牧昕他喝醉了,所以走錯了房間冒犯了夫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夫人你難道一點沒有察覺,有人到了自己房內嗎”

    城主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在質疑我夫人是故意引誘他”

    “城主先不要動怒,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責怪無益。此刻最需要做的是查

    明真相,以免冤枉了無辜之人。”

    “你覺得他是冤枉的”城主指着牧昕,難以置信道,“事實擺在眼前,有什麼冤枉可言”

    言逐風昨天就發現,除了武學外,其他事情跟這個城主交流都有點費勁,免不得多解釋幾句道:“牧昕闖入夫人的房間是事實沒錯,但一個人無故出現在自己房內,她豈會毫無察覺,不做出絲毫反抗我無冒犯夫人之意,只希望夫人替我釋疑,否則,心懷疑慮的情況之下,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信服,任由你們殺了我的朋友。”

    城主性情暴躁,夫人受到如此屈辱,他什麼都聽不進去,還想說什麼反對的話語,卻被夫人擡手阻止了。

    她眼中帶淚,語氣卻不卑不亢,緩聲道:“你的懷疑是合理的。我向來神經比較敏感,入睡困難,一些細微的舉動就容易驚醒,所以每夜入睡前都會喝一碗帶有安神效果的湯藥,並在房內點燃安神香,如此方能安眠,是以對外人的闖入並無察覺。”

    “昨夜夫人是何時入睡的”

    她似乎有些意外於言逐風這個問法,擡眸看了他一眼,又微微垂下頭道:“昨夜夫君醉酒,我有些擔憂就一直守到後半夜纔回房,大約是在三更。”

    言逐風斂眸,昨夜他見到城主夫人的時候是在二更時分,與她口中的三更入睡倒也不矛盾,“夫人一直守在城主身旁未曾離開嗎”

    知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視線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銳利了幾分,卻仍舊半垂着眸子道:“離開前,我曾去找了管家,囑咐他照料好夫君”

    他昨夜見到的那個男子莫非是府內管家

    他此刻有些後悔,昨夜未做一個小人,把他們的對話聽清楚,否則也不至於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能否傳管家前來確認”

    城主不悅道:“你懷疑我夫人在說謊”

    “真相未明之前,誰都有可能說謊,還望城主見諒。”

    城主雖然心中不忿,但也沒有表示什麼過分的排斥,叫人去請管家過來的間隙對他道:“言兄弟,我雖對你欣賞有加,但你若故意挑事,別怪本城主翻臉無情”

    言逐風並未對他的威脅有什麼別樣的表情,只道:“我志在還原事情真相,並無任何針對之意。”

    牧昕此刻方走到言逐風身邊,低聲道了句:“抱歉,若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和你們一起走了。”

    秋之南一直沉默地看着,未置一詞。說實話,她覺得牧昕並非這樣的人,可喝醉酒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且牧昕此前也有過想要掀開桃姑娘面紗的無賴舉動,而昨夜初見到知月之時,他確實也露出了欣賞之色。是否垂涎於她的美色,藉着酒意故意冒犯她,真的很難判斷。

    即便不是故意,進了城主夫人的房間也是事實,夫人名節已失,責罰在所難免。他若不死,恐怕難消城主心頭之恨。

    她此刻只能寄希望於言逐風能發現此事的蹊蹺之處,救下牧昕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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