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九十六章 怎知原委
    秋之南迴神後,方繼續道:“我有時不願回家,便央求城主替我說情,他會遂了我的心意,告訴父母說我靈力有異需要詳細查探,讓我能順利留下。然後,他便陪着我看星星,給我講二十八宿的故事,而夜深了就睡在他府邸中。那時,他的府邸比這裏要大上一倍不止,卻大多空着,因此我可以喜歡哪裏便住在哪裏。”她指了指自己爲言逐風挑選的房間,“如今他應當也不怪我的自作主張罷。”

    “你這小丫頭還真把這裏當成你自己的家了啊。”曷天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着隱約的笑意。

    人未至聲先至。

    三人齊齊看過去。

    “那是因爲您縱容我啊。”秋之南見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來,幾乎是飛奔着迎了下去。

    對她而言,曷天如師如父。

    待跑到他跟前,她才驀然響起自己曾把水月澗的鑰匙親手交給寒霖,不免又有些愧疚,沒說出別的話反倒先承認起錯誤來:“對不起,城主,我把鑰匙給了寒霖”

    曷天不以爲意地擺擺手道:“那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交出鑰匙是正確的。若當初是我在那裏,也會和你做出同樣的選擇,畢竟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在那裏,而水月澗如今已然已被攻破,鑰匙留着也是無益。”

    秋之南意外道:“您怎會知曉那日的事”

    曷天嘆了口氣:“我們後來遇到了那羣被你救下的城民,可惜他們大部分人不能理解你的所作所爲,甚至將你描述成了爲了求生不擇手段的人,對你怨氣頗深”

    “他們應當會說,我果真是禍國之害罷。”秋之南苦笑。

    曷天怒道:“你跟了我那麼久,我怎會不知你心性如何,皆是他們太過愚昧,不肯深思。那時你能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冒充城主,已是極大的勇氣。而後來你以此爲條件跟寒霖做交易救了他們的性命,是爲急智,也算是沒有辜負我當初的栽培。至於他們的言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心中顯然對秋之南毫無芥蒂。

    “您必然爲我費了不少心血。”否則她剛出現在幻蝶城怕就已經被憤怒的人羣給包圍了,而直到現在他們都沒對她兵刃相向,顯然曷天必然爲她說了不少的好話。

    曷天將自己做的事情一言帶過:“過去的就不提了,你能平安回來,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安慰。真是上蒼垂憐。”他憐惜地看了秋之南幾眼,才轉頭看向言逐風,“聽藍漠說,是你救了之南。”

    言逐風沉默了一瞬:“與其說是救了她,不如說是機緣巧合。”

    秋之南怕他的解釋會引來曷天的誤解,忙補充道:“他向來不覺得是那是救了我,也從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施恩卻不求報,這種心態極爲難得。”曷天倒是極爲欣賞他的性子,微微頷首道,“雖不知你與秋家有何糾葛,但既然是客,就沒有讓你無處可住的道理。我別的沒有

    ,住的地方卻寬敞。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不必拘謹。”

    言逐風拱手道:“叨擾了。”

    “不礙事。”城主擺擺手,自己在一邊坐了,倒了杯茶就想往嘴裏灌,卻被秋之南攔住。她貼着杯壁試了試水溫,已然冰涼,忍不住板着臉道,“您怎麼還是這樣啊,這涼茶喝多了,可是會傷身體的。”轉身就準備去廚房給他燒水,走出一半又迴轉身,連茶壺帶杯子一塊收走了,“您渴了也得忍忍。”

    曷天哭笑不得地對言逐風抱怨了幾句:“從以前就是這樣,我喫什麼喝什麼,她都非要管着。”雖是抱怨,語氣裏卻含了幾分笑意。

    言逐風看着她的背影,淡淡道:“她向來如此。”

    沒茶可以喝,曷天只能拉着言逐風和藍漠聊天,藍漠他沒什麼好問的,因而所有的話題幾乎都集中在言逐風身上。

    關於身份來歷,言逐風還是按照之前的說法答了,曷天也沒起疑,只不過說着說着就不免問到他與之南是如何遇見,又經歷了什麼。言逐風無意隱瞞那些過往,便實話實說,只將涉及到自己身世的細節掩飾過去。但這麼一說,就不免談及牧昕,他在他們的過往中着實佔據了太大的比重。

    他下意識看了眼廚房,見秋之南一心燒水,似乎並未留意到他們這裏,才加快語速,想要在她出來前講完。可偏偏藍漠和曷天都對牧昕極爲感興趣,問了許多,以至於秋之南泡好茶出來的時候恰好聽到牧昕與言逐風林中對峙那一段。

    她腳步頓了頓,又轉瞬面色如常道:“茶泡好了。”給他們一一斟了茶後,纔在三人各異的情緒中,淡淡道,“你們繼續說罷,我也想聽聽,我所不知道的那些。”

    言逐風只好繼續講下去,待說完牧昕死亡,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藍漠擔心地看了一眼秋之南,見她神色雖無異樣,眼底有看不真切的痛楚,想到她最後的舉動,又有些不解:“你既藏在顏公子的衣袍中聽到了一切,爲何不送牧昕最後一程”

    秋之南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覺收緊:“他既不願我爲了他的死而自責難過,我又怎麼忍心去破壞他的良苦用心我只有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他才能安然離去。”

    幾人心下惻然,一時無言。

    眼見外面日頭將落,屋內光線漸趨昏暗,秋之南起身點了盞油燈道:“我去做晚飯。你們想喫什麼”

    曷天道:“好久沒嘗過你燒的紅燒肉了”他話說了一半便察覺秋之南的臉色變了變,有些不明就裏道,“怎麼了”

    言逐風道:“她現在看不得肉類。我來罷。”爲了方便,他脫掉外袍隨手遞給了秋之南,而後不加遲疑地進了廚房。

    曷天看看他,再看看秋之南,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藍漠則對言逐風如此自然而然的舉動略感訝異,又看秋之南似乎習以爲常的模樣,心裏忽地涌起隱隱的不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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