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胡攪蠻纏
    兩人在房內商量了許久,直至傍晚時分,曷天才離開。

    秋之南把做好的飯菜端過去的時候便看到隱長老眉頭緊鎖,不免寬慰道:“師父,您先喫點東西,有什麼事情等喫飽了再想。”

    隱長老接過她遞過去的筷子,看了她一眼,忽道:“曷天一人力有不逮,你明日下山去協助他處理一應事務罷。”

    秋之南有些意外:“我我能做些什麼”

    “你聰慧且細心敏銳,他若得你相助大有裨益,你無需妄自菲薄。”

    雖是誇讚,可秋之南總覺得隱長老是有意不讓她呆在山上,原因爲何她不知曉,但想來或許跟她幻術始終毫無長進亦或是此前的占卜有關。

    她向來聽話,此刻亦未反對,頷首道:“好。”頓了頓又試探着問,“那我可還能回來”

    隱長老擡眸看她,這才意識到她對自己的安排有誤會,便道:“你想何時回來便何時回來。我不過是讓你去協助曷天,並非趕你走。你無需介懷。”

    秋之南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破,雖有些尷尬,卻又不自覺鬆了口氣,她是真的有些害怕,隱長老會因爲她的幻術始終停滯不前而不要她這個徒弟了。他這番話等於是寬了她的心。

    這些天,她一直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可以不去想山下的事情,可直到下山的那一刻,她才發覺,自己是真的有些想念某個人。雖然他以前不是她的,日後也不會是他的,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她心中總能安心。

    她本想先回家看看,不曾想到了家門口,卻透過半開的窗子看到言逐風在姐姐房中,下意識定住腳步,躲到了一邊。即便只能偷看,而未曾說上一句話,可這些天在山上所有的壓抑,似乎都在一瞬間消失無蹤了。

    她忽然覺得滿足。

    言逐風本在嘗秋之北做的蓮子羹,忽地察覺窗外投來一道視線,擡眼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微微皺眉。

    秋之北見他如此,奇怪道:“怎麼了”

    他揉揉額角:“最近總覺得有人在盯着這裏。”

    秋之北探出頭四周看了看,卻並未看見可疑之人,便將窗戶關上道:“大概是你精神太過緊張了,纔會草木皆兵。”手指搭上言逐風的太陽穴,輕柔地按着,“你啊,總是思慮太過。城內有長老城主他們照應,你無需擔憂。”

    “嗯。”言逐風輕聲應了句,伸手拉過她在自己懷裏坐下,“你的身體上次受箭傷後便落下了後遺症,常常心口疼,別讓自己太過勞累”他指的是她特意爲他做的這碗蓮子羹。

    秋之北道:“我沒那麼脆弱,不過煮個東西而已。哪裏就累着了。”見言逐風面露幾分不贊同的意味,她又輕笑着補充道,“好啦,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就別皺着眉頭了,笑一笑”

    秋之南在暗處默默地聽了一會兒,轉身往城主的府邸走去。

    看他們如今的相處狀態,應該是此前的矛盾都已經解決了。

    既然如此,她便不去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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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曷天的府邸外擠滿了城民,他們七嘴八舌地將曷天圍在中間,說着自己的訴求和不滿。曷天本想安撫他們,卻總是說一句被十句頂回去,簡直頭大如鬥。看見秋之南過來,簡直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把這燙手山芋扔過去:“之南是隱長老的徒弟,奉隱長老之命前來,有事情你們跟她說即可。”

    趁他們看過去的間隙,曷天直接飛奔上了二樓把門給關了,留下門外哭笑不得的秋之南。

    見他們紛紛把目光轉向自己,她尷尬地笑笑,正想開口介紹一下自己,他們已經自顧說開了。

    “我們家雖然只有一口人,可男丁都死在了戰場上,難道不該多給些補貼”

    “我們家有三口人,僅給三分地怎麼夠啊”

    “我們家曾經可是城中大戶,如今就讓我們住在草棚裏,這怎麼行”

    一天下來她也被吵得頭昏腦漲,恨不能立刻逃離此地,卻無處可逃,只能一臉生無可戀地拿紙筆記錄下他們的需求,言說會跟城主、隱長老還有平雅宰相商量後再給他們答覆。

    待把所有人的情緒暫時安撫下來後,已經天色將黑,她更是累得直接癱在了桌子上。

    以處理公務爲名躲開的曷天從二樓悄悄探出頭來:“都走了”

    秋之南有氣無力道:“走了。”

    曷天這才揉揉漲疼的腦袋下樓來:“吵了三天了,我現在腦袋嗡嗡作響,都快要炸了。”

    秋之南心有慼慼然地點頭:“房屋、田地分配都是按照每家的人數來的,這本是最爲公平合理的,可連這個他們都有不滿”她拎起其中一份,讀出來,“這個徐琨,曾是城中大戶,富甲一方,所以要求與過去對等的田地,這怎麼可能啊幻蝶城攏共就這麼大點地方,都給他了別人還要不要活”

    曷天道:“可不就是這個理。但無論怎麼解釋,他們都聽不進去。這些胡攪蠻纏之人我算是見識到了。”他仰頭灌下一杯涼茶,秋之南本想攔下,卻也知道他現在需要冷靜冷靜,只好一邊去廚房燒水,一邊問他道,“平雅宰相怎麼說”

    曷天想到平雅的模樣,搖頭道:“他被吵得煩了,直接閉門謝客。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全都堵在我這裏,連門都不讓我出。我真想學宰相一樣躲起來,可這城中一大攤子事,沒人管就要亂套了。”

    秋之南試探着問他道:“言不是協助您處理城中事務嗎他也沒有好的辦法”

    曷天眸色沉了沉,看向她,語氣略微冷了幾分:“讓他留下已經是我最大的退讓,怎會再讓他管城中之事”

    她心道,以往有言在,曷天還能稍微緩解一下壓力,現在全部的事情都堆在他一人身上,不累纔怪。

    當初也並非沒有這些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人,可言逐風的氣質太過清冷強硬,站在那裏就能嚇退不少人,也就沒人敢鬧事。可曷天生就一副好欺負的臉,除非逼到極致,否則一直這副溫和的性子,怎會不受人欺負但要曷天請言重新回來幫忙,他必然是不會同意,也拉不下那個臉,秋之南只好另想辦法:“那其他城的城主呢可否讓他們替您去說服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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