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一百八十三章 因緣和合(二)
    言逐風於戰場之上屢戰屢勝,一時間,他的白衣銀髮銀劍成爲了口耳相傳的神話,他的赫赫戰功成爲馭魔國臣民不可磨滅的記憶,他則被說成戰神轉世。

    可過於頻繁的戰爭、過快膨脹的慾望、過度擴張的國度,讓國民飽嘗勝利喜悅的同時,卻也苦不堪言。畢竟,那些國家並非真正歸降,而獨孤鋮沉迷於擴張,又未能妥善安置他們,導致內部矛盾不斷。

    言逐風察覺到這擴張所帶來的弊端,想勸阻獨孤鋮稍減勢頭,卻被他給否決了。他無奈之下,只好以拒絕參戰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獨孤鋮對此不以爲意,親自出戰,那一戰雖勝,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死傷慘重。

    他察覺到沒有言逐風,自己的野心根本無法得到滿足,於是選擇接納他的建議,還在戰勝回國後,下旨冊封他爲馭魔國的儲君。

    衆人譁然,反對者甚多。

    他再戰功赫赫,再能力滔天,卻也非獨孤鋮的血脈,無法繼承大統。

    獨孤鋮力排衆議,堅持這麼做。

    朝會後,言逐風問他原因,他只輕描淡寫道:“因爲你值得。”

    言逐風嘴角勾起一抹淺淡而諷刺的笑:“您以爲這樣便能說服我”

    獨孤鋮沉默片刻,嘆息一聲:“也罷,你跟我來。”他將言逐風帶到了一間密室中,那裏除了一幅精美的畫像外,再無其他。

    畫像上描繪着一男一女,畫師畫工極佳,筆鋒細膩,人物頗爲生動,呼之欲出。

    言逐風一眼便看出,男子是年輕時候的獨孤鋮,他身着華服,笑容肆意而張揚,一頭赤色的長髮彰顯着勃發的熱情;女子亦身着華麗宮裝,像是有些害羞,微微垂着頭,眉梢微蹙,嫣紅色的長髮襯得她整個人柔美端莊,溫婉動人。

    畫像空白處用純金字體標註着:“於馭魔國國主與蓮漪國公主訂婚之日所畫。”

    言逐風認出那女子,一時愕然,難以置信道:“她是”

    “沒錯,她是你的母親,顏夕泠,蓮漪國的大公主。原本是孤的未婚妻。”

    言逐風雖然對母親的記憶依然模糊,但那頭嫣紅色的長髮,眉梢眼角溢出的溫柔,他卻一刻都不曾忘記,而母親的名諱,他更是記得清清楚楚他如今所用姓氏便是她姓氏的同音。

    那是他的母親沒錯。可她怎會是獨孤鋮的未婚妻難道說

    獨孤鋮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你的父王風帝揚,從我手中奪走了她。”

    他道,幾千年前的那個冬日,他前往蓮漪國迎顏夕泠回國成婚。然而,回國途中,風沙大作,樹木被攔腰折斷,天地間忽明忽暗,所有人不得已只好躲到一個山洞裏。

    那詭異的情形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風沙平息後,山洞外出現一個傷痕累累、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他本想繼續趕路,夕泠卻執意

    要救人,他拗不過,只好同意。若是他知曉日後會發生什麼,定會選擇見死不救。

    那男子體質十分異常,那些對於常人來說的致命傷,在他身上沒幾天便自動痊癒了。而不過短短几日,兩人便產生了情愫,背叛獨孤鋮私奔了。

    兩人逃到風澈谷與世隔絕,獨孤鋮不甘忍受此等屈辱,盛怒之下,率三萬人攻打風澈谷。揚雖身爲風帝,靈力強大到旁人無可企及,但風澈谷所有人加起來不過十八人,根本無法與這三萬之衆相匹敵。而當時,風帝本就因桀驁不馴觸怒天界,被天界之人追殺。兩方夾擊之下,風帝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爲保下風澈谷和風帝,當時身懷有孕的顏夕泠找到獨孤鋮,言說能幫他達成稱霸妖魔兩界的心願,但條件是要獨孤鋮替他們擋下天界的圍攻。

    這誘惑可謂極大。

    獨孤鋮原本娶顏夕泠就存着藉助蓮漪國國力壯大馭魔國的心思,如今雖然和他設想中不同,卻也殊途同歸。

    他想了一夜,第二日和顏夕泠簽下合約。

    合約內容是,以他二人日後骨肉作爲交換來換取風澈谷一時的太平。

    獨孤鋮本意是想要風帝親自出手協助他成爲妖魔之主,但又想到能讓他們嚐到骨肉分離之苦,報了奪妻之恨,便改了主意至於風帝的骨肉是否會是資質平平之輩,根本沒有能力助他成爲妖魔兩界之主,他倒不擔心。畢竟風帝可是近乎於神的存在。

    而後來的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言逐風的實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

    “其實,風帝一直不同意將你作爲還債的工具,但夕泠私自與孤定下合約,他無法更改,只能接受。風帝天生桀驁,尊嚴大過一切,又言出必行,因而即便再不情願,也從未找過孤重新商議條件。孤敬佩他的爲人,卻並不打算原諒他當初奪妻之恨那是尋常男子都難忍受的屈辱,更何況,孤乃一國之主。此事也非孤一人之力便可決定”

    他看向言逐風,“他從不願與你有過多的接觸,甚至連一絲溫存都不願給你,不過是想在送你走時,不會動搖可他還是錯了,你是他與夕泠唯一的孩子,又那麼像他,他怎麼可能對你沒有一點感情”

    對風帝的埋怨與恨早在言逐風心裏根深蒂固,因而他並未被獨孤鋮這三言兩語所說動,反而冷笑道:“是嗎我倒不這麼覺得。他對我絕情冷漠,皆因他生性涼薄,並無其他。他愛的人只有我母親,而母親因我而死,所以他恨我”

    “風兒,”獨孤鋮搖頭,“他從未恨過你,甚至於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愛你、更在乎你。我與他相識千年,從未見他向誰低過頭,可在他將你交給孤的前一日,他卻跟孤說了這麼一句話:失去摯愛與至親,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懲罰,他全然承受,而你是無辜的。他求孤善待於你,待孤達償所願時,放你自由。”

    言逐風微怔。

    獨孤鋮口中的風帝對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他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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