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滉沒去拿資料,想着梁璀錯那雙透亮的雙眼,心裏一陣酸楚。
杜覽當林滉又在耍情緒,皺眉,“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
越是這種時候,便越要隱忍,林滉終於拿起桌上的資料,握緊,轉身離開。
四月的壞天氣,壞天氣的四月,真是無處躲藏,叫人厭煩。
林滉回到家,飯都沒喫,便鑽進了臥室。
林母察覺他的反常,以爲他又在公司惹了麻煩,跟進臥室。
林滉心煩,拿上了一天班太累搪塞。
臥室終於安靜下來,林滉的心卻仍是躁動。他拿出手機,先前發給梁璀錯的信息,一直未有迴應,而他一時也找不到再開口的勇氣。
明天究竟該以怎樣的身份和立場去面對她林滉沒有頭緒,只能睜眼看着外頭的天一點點的變暗下來。
木城大學是袁夢圓和姚大宋的母校,兩人學得都是和環境有關的專業。
環境學在這所老牌的重點大學裏,算是一個非常冷門的專業,並且常常流傳着這樣的幾個說法第一,傳說中的朝陽專業,現實中的夕陽產業;第二,未畢業先失業,第三,僥倖就業,一段時間後,女生只能轉行,男生只能看運氣
雖說只是調侃,但也確實說明了一些問題。
都說環境問題迫在眉睫,需要落到實處,也都評價和環境相關的專業是一個有利於社會發展、造福於人類的專業,但實際上,全都是泡沫。
政府雖有意識,也有政策,但大到企業,小到個人,卻還沒有形成相關的意識。
而梁璀錯那時正託木城大學環境學的張老師找尋合適的幫手,恰好袁夢圓和姚大宋本科時主修的都是土壤修復,張老師便順手推薦了他們。
神奇的是,只一次面,他們便認定了梁璀錯。
回到母校,探望恩師是不可或缺的行程。
趁着講座還未開始,袁夢圓和姚大宋還梁璀錯一起去到了張老師的辦公室。
張老師一見到他們便喜笑顏開,而提及盎然最近要做的事情,他更是一臉的驕傲,“我最近經常在課堂上幫你們做宣傳,很多學生都願意去觀摩和學習。”
袁夢圓撇嘴,“光觀摩和學習可不夠,我們需要的是真正能幹活的人。”
“這還不好辦你可是咱們學院有名的校花,你一招手,保準大批的學弟前仆後繼地趕過來。”姚大宋玩笑說,其餘幾人也跟着笑。
簡單和張老師打完照面,梁璀錯幾人離開了辦公室,向學生活動中心走去。
路上,梁璀錯接到一個電話,她的回話簡明,神色略顯凝重。一等她掛斷電話,袁夢圓便着急問:“什麼事啊”
梁璀錯捏了捏手中的外套,料峭的春寒即將過去,希冀中的溫暖日光卻不知會不會準時到達。
“嗯,沒事,遠大的人說等等會過來跟我們談一談。”她語氣淡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