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以來,我一向願意與年輕演員合作,希望我走過的艱難彎路,他們能夠少走一些,希望能夠幫到他們吧。但是呢,年輕的演員,也是要知道學習如果一個人不知道進取,聽不進去別人的忠告,反而將逆耳的話當做針對他,將指正他的人認爲是仇人,恐怕是很難得到進步的,在這個行業也是走不遠的。”
沈茉帶着職業的笑容,濃妝之下,美豔動人。
“您的意思是說,蘇思晨的聲明書是在說謊麼”
“我不想那樣批評旁人。不語人非呀不過,我只能說,您理解的不錯。”沈茉笑着,說的客客氣氣。
難得平時驕傲,氣勢凌人的沈茉“龍顏大悅”,記者特意的幫沈茉多照了幾張漂亮的照片,沈茉也極是配合。
是日,沈茉的採訪再次被搜上了頭條。
“沈茉證實蘇思晨撒謊”
喬氏影業,喬老闆看着電視上娛樂新聞的播報,沈茉笑意盈盈,聲音婉轉,也不由得一笑。
“老闆,您要是欣賞沈茉,我們不要出手幫幫她麼”
喬老闆擺了擺手:
“不必。她紅了之後,早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得折了一回,掉坑裏了,她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也才知道分寸”
喬老闆的目光漸漸的冷了下來。
助手連聲應着。
“劇組那邊,男二的角色先別拍。這個蘇思晨,有點意思,可以塑造試試”
“可是,他籤的是橙色演藝。”助手道。
“現在這麼大聲勢,一切都可能會變的。靜觀其變,等等看,你着急什麼呢”
喬老闆吸了一口雪茄,甚是愜意。
助手崇拜的目光看着喬老闆,連連的點頭。
之後,喬氏影業、劇組以及橙色演藝關於沈茉、蘇思晨爭執的採訪都是避而不談。
沈茉再度回到劇組拍戲,然而,氣氛也已經陡然不同。目前在拍的是男二之外的戲份關於男二的鏡頭,一直未知道如何處理。
同時,喬氏影業,導演程軍,阿輝等人也再沒有與蘇思晨溝通。
對於對方的處理,趙雯與蘇思晨也不是很理解。
除了沈茉以外,對方不辯白,不再正面回覆,不溝通。
這樣懸而未決下去肯定是不行,杜衡與趙雯作爲代理人,蘇思晨向喬氏影業所在地的朝陽法院起訴沈茉。
這是杜衡在那次偶遇之後,第二次見到蘇思晨。她免不了細細打量這個長相過分漂亮的清瘦的男孩。
蘇思晨目光明亮,略是沉默,但是彬彬有禮。
他禮貌的說着謝謝律師,坦率的說着自己需要幫助,配合着杜衡與趙雯的工作,很順從。
這樣的男孩子,不可能如沈茉所說的會做得很過分,更不該是被這樣的欺辱,承擔洶洶的輿論壓力,面臨被抹黑之後無可辯解的情況。幸好的是,他知道反抗,不甘心屈從。
杜衡油然而生一股正義化身的想象,立即着手去立案事宜。
“原告蘇思晨,被告沈茉,喬氏影業。案由侵犯名譽權,標的,賠償額二十萬元”
“簡易程序,訴訟費折半,並沒有多少”
杜衡道。
“訴訟費兩千七百元,請微信轉給我。”趙雯在微信裏告訴蘇思晨。
“你可真心急”
杜衡道。
“律師費已經是後期繳付了,對他很寬容了,這裏就公事公辦吧。當然,最感激的是杜大律師”趙雯沒心沒肺的“諂媚”着杜衡。
“居然沒有見色忘利,小看趙律師了。”杜衡道。
“追星的話,還是可遠觀比較好,不然心太累了他們的圈子,喫人不吐骨頭。”趙雯看了看立案材料,搖搖頭。
反倒是杜蘅有些意外了,沒有想到趙雯竟然是興致索然。
“寄託想象,和現實是有差距的。實質上,我是一名理智的律師。”趙雯道。
“怎麼看蘇思晨的案子”杜衡問。
“不會輸,但是兩敗俱傷。我倒是有些意外,喬氏影業,橙色演藝爲什麼沒有動靜他們真的認爲有辦法擺平一切,甚至是判決麼”趙雯道。
“小鮮肉剛剛出道,就遭逢這些,以後可是難了。這些他都知道吧”杜衡嘆息。
“這個圈子如此的,他遲早,不可能太遲就會遇到。氣場不和,及早發現及早抽身,也不錯”趙雯道,一邊說,也微微皺眉頭。蘇思晨因爲這一時的屈辱和激憤,撐得住一時的壓力和喧囂的輿論;可是,真的因爲此事離開這個行業,會否是他能夠預料的,會否會後悔呢
“沒有回頭路。再說,這麼做都是我選擇的,我覺得我做得對,不會後悔。”
蘇思晨回答的很果斷。
面對着趙雯的疑問,蘇思晨很篤定的說。蘇思晨年輕的臉上有英氣,目光明亮。
一般的人,被官司纏身,都是難免煩躁,焦慮;何況,蘇思晨一直面對着網絡洶涌如潮的輿論。便是在家休息的時候,隨便上網都可以看到對他的指責。然而,這段時間,很明顯,他越來越振作,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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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要真是從事演藝行業,就要忍受這些的話,我寧可離開這個行業;如果是因爲我反抗沈茉而被迫離開,我也不後悔。人總是有些堅定的信念,有些不可打破的底線纔好。”蘇思晨道。
咖啡館香味四散,蛋糕甜膩的過分,只是這個目光朗朗的少年,清潔乾淨。
剛剛從學校畢業,最是黑白分明,也最是患得患失,猶豫不定。幸好,蘇思晨很堅定。
“你家裏人沒有意見麼”趙雯問。
蘇思晨擡眼看着趙雯,明顯神色有變,卻慢慢放鬆下來。
“雯姐,我父母都不在世了。”蘇思晨這一聲雯姐有些軟糯。
“啊抱歉”
趙雯有些驚訝。
“沒什麼我的爺爺、伯父和叔叔都在美國生活。我大一那一年,我父母去美國看望他們,出車禍去世。旦夕禍福”
蘇思晨嘆息道,垂着眼,長睫毛遮住了眼瞼。
“真不幸”趙雯道。
“我們會看到那麼多車禍的新聞不幸的人,太多了。沒事兒,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