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217章 降維重擊
    一番冷嘲熱諷一出,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宮殿內,瞬間極靜了下來,等候着說出這番大逆不道之言之人出面。等到那人出現之時,在場衆人瞬間瞭然,甚至有些還憋着笑垂下了頭。

    來人正是凌昭帝姬秦明昭和她的準正夫,東凌國國師大人顧寒淵。

    北霖國使臣將要發火怒斥秦明昭這般大逆不道之言,卻又猛地想起自己貌似是理虧一方,便又將早已準備好的腹稿又咽了回去,繼而陰陽怪氣地說道:“殿下這番話,倒是有辱斯文,傷了兩國和氣。”

    “和氣?”秦明昭和顧寒淵坐回到席位上後,聽見這番話猛地笑了起來,笑得涼薄詭異,“那這位大人且說說,東凌國和北霖國,何時來的和氣?

    “遠的不說,就近而言。文穆帝三十一年夏,北霖國大舉進犯東凌國北境邊關四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殺害我東凌國臣民數千人以上。

    “文穆帝三十一年秋,北霖國前鎮國將軍乾宇鴻因得四城久攻不下,便私下許諾東凌國寒鏡關現任城主後半生榮華富貴,使其叛變,謀害自己父兄,甚至將佈防圖雙手奉上,卻差點害死琰王!

    “文穆帝三十一年冬,北霖國因孤出手而大敗,最後無奈之下籤訂和平協約。若孤記得沒錯,”秦明昭冷笑着看向那些北霖國使臣,“與我東凌國簽訂協議的,正是你們二皇子楚銘軒。

    “而後之事,孤不講,你們也應當清楚吧,”秦明昭脣邊冷嘲的笑容,自進入月華宮的那一刻便沒有放下來過,“世代仇敵,又何苦講什麼和氣?諸位大人也不怕此話傳出去,讓天下百姓笑掉大牙。”

    話音剛落,東凌國滿朝文武便是很給面子地朝着那些個臉都綠了的使臣們大肆嘲笑了起來。首當其中笑得最歡的,便是兵部尚書景項瑛。畢竟那一年,他可是全程奉陪殿下駐守邊關。

    “哈哈哈……與我們東凌國交惡,還敢求娶我們殿下?哈哈哈哈……做夢去吧!也不怕殿下一個生氣,將你們盡數全滅了?再者說了,我們殿下已有婚約在身,又怎會和你們和親?”

    “就是,國師大人哪裏比不上你們二皇子,說來聽聽?呵,一介殘暴之人也配求娶我們殿下?若想事成,不如去夢裏成事還來的靠譜些!”

    “張大人此言有理啊,青天白日之夢比得此事也算是靠譜了許多!求娶帝姬殿下此事,當真是無稽之談!殿下早已有婚約在身,又豈能爲了爾等從未信守承諾之徒放棄?”

    ……

    秦弘安雖說也忍不住想要隨着朝臣們一起大笑,但好歹是一國之君,咳了幾聲後便佯裝憤怒地鎮壓下了衆朝臣的笑聲,“咳,衆愛卿!這般成何體統!使臣方纔不過是玩笑話罷了,又何苦認真?”

    言下之意便是:你們這番話,連玩笑話也比不得,完全就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聞絃歌而知雅意的衆朝臣,又怎麼能不理解自家陛下的言外之意呢,索性便收斂了笑容,又恢復了方纔正襟危坐的一派正人君子之風。只是眼中的鄙夷和戲謔,卻還在無聲地嘲諷着那些使臣。

    這廂北霖國使臣雖然氣得要死,但畢竟理虧在先,也只能將打碎了的牙齒咽回肚中去。而其中有一位使臣,卻是不着痕跡地側目打量着不遠處的一人,露出瞭然的哂笑。

    見和親一事談不攏,北霖國使臣們只好揭過這個話題,進而轉移到了兩國和平共處的問題之上來了。雖然他們及時截止了這個兒戲都不如的話題,但還是沒能阻止有些人沉下臉,眼中含有殺意。

    莫璃軒的臉色,在北霖國提出要求娶秦明昭的那一剎那,便是變得如同萬年鍋底一般漆黑鐵青,藏在寬大袖子之下的手掌,不着痕跡地將桌上的一個精緻的青瓷酒盞捏得粉碎。

    也正是那一剎那,他周身的煞氣和殺意開始向四周擴散,硬生生將大殿內的溫度拉低了好幾度。幸得秦明昭回來迅速,才使得莫璃軒收斂了周身殺氣,停止了無差別精神攻擊。

    “大人您的手……”覺察到莫璃軒袖口出現暗色污漬的成海立即反應過來,下意識低聲驚呼道,“可是需要屬下……”

    “不必,”莫璃軒輕哂一聲,“他們的目的倒是明確得很,和親只是一個幌子罷了。真正的目的是爲何事,還需等宴會散去時,才能得知。”

    成海知曉自家大人對於北霖國,多多少少還是存在怨懟的,畢竟那麼多的事情發生之後,也很難讓一個再怎麼熱愛自己故土的人不產生一絲嫌隙。

    對此,他也只能是持觀望態度,不敢有過多言語。

    在北霖國使臣提出要與東凌國和平共處後,雖說大多數的東凌國朝臣並不買賬,甚至內心還有深深的懷疑。但爲了給足對方面子,所有朝臣都是強忍着心中的疑問,坐在那裏靜靜聽着。

    等到北霖國使臣慷慨激昂地說完自己的願景和自家皇帝的意願後,秦弘安只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此事朕還需和滿朝文武愛卿們共同商議”,隨後便繼續着觥籌交錯、歌舞昇平的宴會。

    北霖國使臣們雖然未能得到滿意的回答,但面對還算熱情的東凌國之衆,也只能將此事暫且壓下,繼而享受着元日宴的熱鬧和歡樂。

    而這邊,秦明昭和顧寒淵見麻煩事已然得到算是圓滿的解決後,便相互對視一眼,鬆懈了有些緊繃的神經。長舒一氣後,秦明昭覺得有些口渴,便預端起手邊的酒盞一飲而盡。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秦明昭卻感受到了一股極其細微的、不懷好意的期待目光翩然落在了自己身上,隨後便停止了要往口中送酒水的動作。

    “怎得了,阿昭?”顧寒淵瞧出了此時秦明昭臉上的凝重,“可是這酒有……”

    “大概率是,”秦明昭輕笑一聲,計上心頭,“我倒想瞧瞧,她要作甚,”隨後,便舉起袖口,遮擋着自己的脣,“喝”下了那杯酒,“順便瞧瞧,她都有些何等手段。”

    “阿昭……”顧寒淵眼見着秦明昭就要將酒送入口中,頗爲焦急地就要阻攔,卻猛地瞧見秦明昭遮擋的袖口朝裏的部分逐漸變得濡溼了起來,便倏然鬆下一口氣,手轉道拿起了桌上的一塊點心。

    而後,他便將這塊點心輕柔地遞到秦明昭脣邊,看着她一口咬過去,“你真是想謀害親夫啊你……若是日常經受你這般驚嚇,爲夫怕是不日便要去與那閻王會和……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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