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218章 禮尚往來
    “瞎說什麼呢,”秦明昭嗔怒地瞪着顧寒淵,隨後抄起桌上的一塊點心,十分迅猛不溫柔地一把塞在了他口中,制止了他接下來即將出口的話語,“這般喜慶之日,不許你說這些不吉利的!”

    “唔,唔唔唔唔(好,聽阿昭的)……”

    隨後,秦明昭便裝作不經意間,將自己右手的那枚戒指靠近方纔被打溼的袖口,而後靜靜等候着。片刻後,秦明昭纔將手不經意地拿了上來,擺在眼前。

    果不其然,原本海藍色的尾戒,在頃刻間變得翠綠欲滴,可見下毒之人心思何其狠毒!秦明昭輕笑一聲,笑容諷刺至極,“還是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啊,嘖,高看你了。”

    隨後拿過顧寒淵手邊的酒杯,藉着寬大的袖子倒在了自己另一半袖口上,繼而檢測着酒液的毒性。方纔恢復本色的戒指,此刻卻是沒有再變色,諭示着這杯酒本無毒。

    而後,秦明昭又將袖子舉起,輕輕嗅着原先那杯酒在上面殘留的氣息,繼而佯裝惋惜地哀嘆一聲,“子夙啊,你說,我該如何評價這位一心置我於死地夏貴妃呢?

    “說她聰慧吧,會的手段也不過是下毒、污衊和幫襯,淨是些不入眼的手段;可若是說她愚笨吧,這些手段雖有些過時,但用的東西倒是挺新鮮。嘖,難辦。”

    至於對於夏音蓮這杯酒的回禮,秦明昭在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大概。既然夏音蓮敢屢屢朝着自己和身邊在乎的人下毒手,那麼也就別怪她這個帝姬鐵石心腸了。

    畢竟這些時日,她可沒少從秦明嵐的太子府,和秦明謙的琰王府中揪出很多含着毒物的東西,有些物什甚至可以追溯到秦明嵐和秦明謙幼年時期。

    幸虧那些東西長期被壓在庫房,也無人去動,才得以讓兩人倖免遇難。

    而在自家母后的鸞鳳閣內,秦明昭等人也藉着大掃除的名義,和赫連安從中找出了不少帶有毒物的物什,首飾、補品都還算輕微的,最嚴重的,當屬夏音蓮贈送給赫連玥的那一盒未拆封的香粉。

    那其中看着的毒物,可是其他毒物的幾倍之毒!據赫連安所述,若是此香粉當年被拆開使用,那麼秦明昭這一生便甭想着面世了。可見此毒物的危害之大!

    對此,秦明昭還真是狠狠地心有餘悸了一番。她面不面世不要緊,若是因此傷了母后的根基,導致母后暴斃,那夏音蓮就算是有無數個腦袋,也不夠父皇和他們兄妹去砍的。

    想至此,秦明昭終是穩下了方纔還在有些猶豫的心境,要將那份“大禮”藉由某人之手送到夏音蓮面前。既然他人已然磨刀霍霍向着自己了,那又何需再忍讓?

    等到深夜,元日宴結束,衆朝臣連同使者散去後,秦明昭等人才動身各自回到了府中。一回到帝姬府,秦明昭則找來了前端時日隨着大理寺衆前往南疆的一名暗探。

    “那些時日你所聽到的,看到的全都寫下來了?”

    “回殿下,確實如此。”

    “帶着人,送到太師府上。”

    “是。”

    而後,那名暗探便帶着自己日前寫的那些書信,連同夏至和寒露離開了帝姬府,前往了太師府。

    這位暗探本是夏博明用於在半途中救出秦子萱的人,可沒成想在出發之前,竟是被秦弘安識破了出來。雖說秦弘安並未聲張什麼,但卻是不知用了何等手段,將他策反爲了自己的眼線。

    雖說秦弘安將此暗探策反爲自己的眼線,並非是爲了要徹底斷絕父女之情,只不過是爲了在秦子萱被押往南疆的路上多了一份保障罷了,既要守好秦子萱不讓其逃跑,也要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前些時日查出來的那些案子,其中有些並非是秦子萱自身所爲,而是背地裏有人假借着秦子萱的名義,狐假虎威,做着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雖說,秦子萱乾的那些事也夠喪盡天良的了。但現如今出了這樁事情,不得不讓秦明昭懷疑,是有人爲了將所有的罪名徹底推給秦子萱,讓她徹底閉嘴,所以而選擇……

    不得不說,藏在暗處這些人的這招棋,下得也着實讓秦明嵐和秦明昭等人有些意外。

    不過……

    秦明昭想不明白的是,爲何最後在山崖突襲了秦子萱馬車的那夥人,背後的僱主,卻是出自於夏家?雖說現如今還未能查清楚僱主究竟出自哪一支,但足以確定的是,那人絕對是三房以內之人。

    難道,暗中假借萱公主威風之人,出自於夏家?

    可夏家自始至終,都是以家族利益爲大重之者,若真是如此,夏家家主又爲何要出手營救秦子萱,不應當是讓她死的徹底,才能保守住所謂的祕密嗎?

    “嗒……嗒……”秦明昭的手指無意識且有節奏地緩慢敲打着桌沿,仔細地思考着這個問題。她不是沒命令那名暗探將此事寫進書信,但那兩位究竟是否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現如今,雖說秦子萱並未身死,但現如今卻已是形如廢人了。左手被迫截肢不說,就連那雙眼睛也已是形同虛設了。對此,秦明昭真不知道是該說老天有眼,還是該說因果報應。

    畢竟在前世,秦子萱就是因爲強行奪走了秦明昭腹中那尚未成型孩子,而被莫璃軒砍去左手,聽說還不知怎得雙目失了明,最後成功惹惱秦明海,被一杯鴆酒了卻餘生。

    到底是咎由自取,她又何必感嘆呢?

    秦明昭輕笑一聲,“來人。”

    “屬下在。”

    不多時,幾個黑影出現在秦明昭面前,俯首等候着自家主子的命令。

    “交代你們的事情,可是清楚了?”

    “是,大雪女官已然將殿下之命清楚告知,殿下可還有何吩咐?”

    “首當其衝,保命要緊。如若暗處有北霖國人與你們動手,還擊便是,不必有何等顧慮。記得,重點查的是這夥使臣,如若他們真的居心叵測,不懷好意,不得硬碰硬。”

    “是,殿下!”

    翌日。

    依照東凌國律法,在元日期間,朝臣們可在家中休憩至初五,所以在不用上早朝的日子,秦明昭總是起得較晚。因此,在有人清晨瘋狂砸門之時,秦明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夢鄉。

    “……何人?”饒是將自己蒙在被子中,秦明昭還是聽見了正被人瘋狂敲響的大門,隨即便朦朦朧朧地問着身邊的人。

    “婢子這邊前去詢問。”說着,穀雨便輕聲地走出門去,前去詢問來者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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