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我的穿越爲啥這麼陋 >第六百三十六章 新生
    杜蔚國本想從空間當中掏出一根菸來抽,忽然想到這個行爲非常不妥,暗處還有眼睛時時刻刻的盯着他。

    此時此刻,他如果突然莫名其妙的摸出一根菸來,恐怕馬上就得回去繼續度假了。

    單人單間,管喫管住,而且24小時都有人輪番陪伴的那種,那可是相當巴適了。

    無奈苦笑,把手擡起來,撩了一下擋臉的長髮,擡眼辨別了一下方位,舉步離開。

    杜蔚國現在這個造型,在當下這個時代,絕對算的上是驚世駭俗了,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說法,叫長毛賊。

    只有那些標新立異,最不招人待見的底層二流子,纔會留這樣的長頭髮,以求吸引別人的關注。

    杜蔚國走在大街上,自然也是少不得有人指指點點,甚至不乏直接出言批評指正的熱心市民。

    不過如今的杜蔚國,經歷了無數風浪之後,神經早已磨練的堅韌無比,些許指責和非議,乃至唾棄。

    他都渾不在意,面色平靜,腳步從容,權當是清風拂面了。

    和他過去的3個多月的經歷相比了,現在的這點小場面,比特麼喫飯喝水還要輕鬆愜意的多。

    之前的那段日子,對杜蔚國來說,經歷瞭如同煉獄一樣的磨礪,相當於孫猴子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紫金爐裏走了那一遭。

    幾乎沒黑沒白,無休無止,熬鷹式的訊問,以及更加極端的訊問方式,杜蔚國全都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如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意志力,精神力,經過了千錘百煉之後,已經堪稱是堅若磐石,無懈可擊。

    杜蔚國補上了最後一個短板,已經強大到非常恐怖的程度了。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天氣變得很冷,杜蔚國的身上還穿着單衣,不過能夠享受久違的自由,他依然是安步當車,腳步從容。

    步行差不多一個小時,路過了國營的華清池浴池。

    杜蔚國停下了腳步,先是撩了一下蓬亂油膩的長髮,又摸了一下衣服兜,裏邊裝了5塊錢。

    他之前從港島返程時候穿的衣服,還有行李,財物統統都已經被沒收了。

    現在身上的這套衣服,是後來發給他的,錢也是臨出來之前,人家好心給他塞的,用以回家用的路費。

    是不是飽含人情味?嘿。

    杜蔚國略微沉吟了一下,邁步走進了浴池,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剪了頭髮,颳了鬍鬚,整個人都恢復了往昔的英俊挺拔。

    但是曾經的那個陽光的杜蔚國早就已經一去不復返。

    現在,他的眼神當中,彷彿蒙上了一層陰霾,深邃如淵,一眼都望不到底。

    從華清池走回帽子衚衕的四合院,杜蔚國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望着眼前紅漆斑駁的廣亮大門,杜蔚國心中百感交集。

    上次離開的時候,大夥玩到一半的牌局都沒有結束,當時還是盛夏7月。

    再次回來,都已經是11月中旬的深秋時節了,杜蔚國已經離開了整整4個多月。

    物是人非,恍然如夢。

    今天是週四,這會是工作時間,四合院的大多數人都去上班了,沒什麼人,杜蔚國穿過月亮門,慢慢的走到了自家門口。

    後院裏靜悄悄的,四條大狗也不在,也不知道都被整到哪裏去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反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呵!真特麼慘啊!”

    摸了摸衣服兜,連家門鑰匙都沒了,杜蔚國自嘲的笑了一下,直接閃爍回到了家裏。

    看見陳設毫無變化,乾淨整潔一如往昔的房間,杜蔚國的眼眶都略微有些發紅。

    緩緩的坐在椅子上,點了一個煙,長長的吐出煙氣,望着院子裏已經枯黃的雜草,杜蔚國沉默無語。

    此時此刻,四九城城東,一處隱祕的獨門獨院的三進宅子當中,二進院北屋是個二層樓。

    二樓靠東的一間辦公室裏,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中年人,正在通電話:

    “是的,羅司,杜蔚國離開之後,期間只去了一趟華清池浴池,剪了頭髮,颳了鬍子。

    對,他全程都沒有和任何人接觸,甚至都沒有洗澡,理髮的師傅我們已經查過了。

    是幹了30幾年的老師傅,沒有問題,嗯,是,他之後步行回家,中途也沒有接觸任何人,好的,是,我明白了~”

    中男人掛斷了電話之後,輕輕的推了一下眼鏡框,鏡片頓時反射出一線犀利的光芒。

    略微沉吟之後,他又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內線:

    “喂,我是姚玉達,儲亞鋒,你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很快,一個30歲左右,表情略顯陰蟄的男人敲門走了進來,語氣謙遜:

    “姚主任,您找我?”

    姚玉達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語氣低沉:

    “亞鋒,杜蔚國那邊,伱親自帶隊,全天24小時,給我釘死他,他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喫過什麼東西,事無鉅細,我都要知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

    這個叫儲亞鋒的男人毫不遲疑的應允道,不過姚玉達瞥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

    “儲亞鋒,你可不要大意,你別看杜蔚國最近一直表現的很溫順,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

    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杜閻王,手裏攥着過百人命的狠人,切記,不要貼的太近,只能在院外遠遠的監視,懂嗎?”

    儲亞鋒語氣略微遲疑:

    “領導,如果這樣的話,他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喫過什麼東西這些細節,我們可就無從得知了。”

    姚玉達皺了皺眉頭,面露慍色,低聲訓斥道:

    “你是豬腦子嗎?他平時都住在四合院裏,有外人進去,你們還能發現不了?

    至於人家兩口子之間的對話,你就算聽來,又有什麼用?外人,重點是外人,懂嗎?”

    其實姚玉達的命令多少是有點自相矛盾的,這往往就是外行指揮內行的通病。

    不過儲亞鋒的臉色漲紅,卻也不敢辯駁,低頭稱是:

    “是,姚主任,您教訓的對,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對了,領導,杜蔚國的那些鐵桿手下,我們要不要一起~”

    姚玉達失去了耐心,眉頭緊皺,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你特麼腦子進水了嗎?他的那些麾下,不是5處的,就是軋鋼廠保衛科的。

    鐵桶一塊,你想怎麼弄?不要自作聰明,不要盲目,打草驚蛇!”

    “是,是屬下思慮不周。”

    儲亞鋒這傢伙態度謙遜的低頭認錯,眼神當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冷芒。

    傍晚,天色漸暗,楊採玉和往常一樣,下班之後,強顏歡笑,和李小萌她們告別,婉拒了一起喫晚飯的邀請。

    形單影隻的回到家,驀然擡頭,發現家裏的燈居然亮了,客廳當中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採玉的眼淚如同決堤了一眼,猛地拉開房門,看見面容清瘦,黯然銷魂的杜蔚國。

    再也忍不住,猛地撲進杜蔚國的懷抱,哇的一聲就嚎哭出來。

    杜蔚國緊緊的抱住楊採玉,無窮無盡的愧疚,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頭,淚水瞬間朦朧了他的視線。

    他都無法想象,這幾個月的時間,楊採玉到底是如何熬過來的,恐怕比他還要煎熬得多。

    此時,楊採玉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聲音哽咽,語氣悲慼,如同杜鵑啼血一般:

    “蔚國,你怎麼瘦成這樣了?你怎麼走了這麼久?我好想你,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杜蔚國被內部審查的事情,屬於高度機密,除了胡斐和老郭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

    甚至就連5處的那些麾下都不知道,就更別說楊採玉了。

    她一邊說,一邊就要掀開杜蔚國的衣服查看,杜蔚國吸了一下鼻子,輕輕的抓出她冰冷的小手。

    楊採玉也瘦了好多,下巴尖尖的,非常憔悴,都有點形銷骨立的架勢了。

    杜蔚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寵溺的幫她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憐愛的幾乎不可自已。

    勉強穩住心神,語氣盡量平靜溫和:

    “採玉,我沒受傷,我保證沒騙你,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遇見了一點麻煩,被拖住了。

    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看我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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