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我的穿越爲啥這麼陋 >第八百五十八章 行俠仗義!
    京都向東,大概150公里,就是名古屋,屆時再向北折返,就是杜蔚國此行的目的地,御獄山。

    清水寺門口,女人狼吞虎嚥的啃了兩個冷飯糰,一口乾掉骨湯,伸出舌頭,細細的舔乾淨木碗。

    似乎有點意猶未盡,女人咂了咂嘴,又扭頭朝拉麪店的方向看去,目光貪婪。

    不過躊躕片刻,終究還是怏怏的收起木碗,挑起扁擔,一路向東,朝出城的方向走去。

    這娘們別看乾巴瘦,但是力氣正經不小,肩膀上擔着兩個孩子,依然腳步如飛。

    濃眉大眼的少年,年齡還小,不諳世事,估計也只是心生竇疑,單憑一腔血勇,稀裏糊塗就跟了過來。

    他應該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態,也不敢對質,甚至都不懂該怎麼報警。

    況且這會時間還早,街上的巡警都還沒有上班,所以,他就這樣傻乎乎的一路尾隨着女人。

    左右同路,而且杜蔚國也好久都沒有散步了,索性就棄車步行,遠遠的吊着這個莽撞少年。

    該說不說,華夏正式崛起之前,東瀛纔是亞洲第一基建狂魔,道路修建得相當到位。

    京都到名古屋之間的公路,不僅平坦寬闊,兩邊還修建了行人和自行車的專用道,以及完善的排水渠,旅人絡繹。

    此刻,天空中依然飄着淅淅瀝瀝的小雨,連綿不絕,霧濛濛的,還有點涼颼颼。

    杜蔚國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Barbour油蠟皮連帽防雨夾克,這是他在國頭郡的那家商場裏,順手牽羊搞來的。

    此刻,他把防水帽拉了起來,雙手抄着兜,嘴裏叼着菸捲,一步三晃,左顧右盼,跟特麼盲流子似的。

    公路沿途,每隔一段就有售賣特產的攤位,馬路經濟嘛,早在當下的東瀛島,就已經開始盛行了。

    這些小攤,大都是售賣些湯湯水水,瓜果蔬菜,還有當地小喫之類,遇見合意的,杜蔚國也會隨意買上一些。

    該說不說,這個乾癟的東瀛娘們天賦秉異,體力驚人,離開京都之後,擔着兩個孩子。

    居然一口氣走了足足3個小時,大概30幾裏地,才終於在一處售賣關東煮的攤位面前停住腳步。

    女人卸下扁擔,把竹筐安置在一顆茂密遮雨的樟樹下面,略微伸展一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就又摸出木碗,快步走到攤位面前,腆着臉,露出諂媚的笑容,朝老闆討要熱湯。

    此時此刻,竹筐裏的那兩個孩子,都被凍得嘴脣發青,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着,不過依然昏睡不醒,顯然是被下了藥。

    關東煮老闆也是個好心的,沒怎麼廢話,就給女人的碗裏盛滿了熱湯,甚至還給她舀了幾塊蘿蔔。

    女人自然千恩萬謝,點頭哈腰,捧着木碗回到樹下,一屁股就坐在溼漉漉的泥地上。

    變魔術似的,也不知道從哪掏出幾個冰冷的飯糰,就着熱湯,又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距離攤位大概二百米,一處茂密的灌木叢中,虎頭虎腦的少年正蹲在草叢後邊。

    少年穿得單薄,此刻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凍得瑟瑟發抖,手指青白,不過依然倔強的盯着女人,目光灼灼,眼神堅定。

    但凡成功者,總有或者這樣,或者那樣的優秀品質,但是堅韌這一條,卻是共通的。

    堅韌,聽起來似乎稀鬆平常,事實上,知易行難,尤其是那些痛苦卻有益的事情,想長年累月的堅持下來,難比登天。

    寒門難出貴子,這話一點不假,階級固化的大背景下,天梯早已斷絕,想要跨越階層,千難萬難。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總有世之英傑能脫穎而出,魚躍龍門,遍數這些幸運兒,除了機遇眼光之外。

    百折不撓,絕對都是必備的經歷和品質,反之,躺平等着天上掉餡餅,肯定沒戲。

    堅持,絕大多數都是徒勞無功,但是不堅持,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唉,現實就是這麼絕望。

    嘿,扯遠了,迴歸當下。

    眼前這個略顯莽撞的熱血少年,就擁有堅毅的品質,只要不中途夭折,未來必然有所作爲。

    而且,他也還算聰明,一直都刻意跟女人保持着足夠遠的距離,女人一直埋頭走路,還真就沒發現他。

    就在此刻,少年的肩膀突然被人從背後輕輕的拍了一下,他悚然一驚,棘皮都豎了起來,連忙扭頭看去。

    朦朧小雨中,他的眼前站着一個身材高大,英俊的不像話,如同天神下凡一樣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眼睛皎若星辰,又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潭,感覺可以直視靈魂一般。

    此刻,男人溫暖的大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帶笑意,另外一隻手裏,提着一個透着香氣的油紙袋。

    即使油紙袋沒有打開,少年也知道里邊裝得什麼,這是上一個攤位賣的章魚燒。

    少年是京都人,京都不靠海,章魚燒這種小喫相對少見,而且價格也不便宜,他家的條件不算寬裕,平生只吃過幾次而已。

    剛纔,他就被香味吸引,駐足流連好久,饞的口水流了一地,又冷又餓,差點直接放棄繼續尾隨,打道回府。

    少年喉嚨聳動,嚥了咽口水,艱難的把目光從油紙袋上移開,結結巴巴的問道:

    “先,先生,您有什麼事?”

    杜蔚國的表情和藹,聲音也很溫和:“你叫什麼?是哪裏人啊?”

    時至今日,杜蔚國的氣場已經養成,雖然和煦,依然舉手投足間,依然有種攝人心魄的威壓。

    少年就被攝住了,腦子一片空白,像是被催眠了一樣,老老實實的回道:

    “我,我叫瀧澤建二,我是京都人。”

    瀧澤建二說的是地道的京都口音,好在對話相對簡單,杜蔚國還是可以勝任的。

    笑着點點頭,把手裏的油紙袋子遞給瀧澤建二,語氣略帶揶揄:

    “瀧澤建二,好名字,可是,你就這麼跟着她,不怕自己迷路,回不了家?”

    杜蔚國指了指女人的方向,瀧澤建二有些懵懵的接過油紙袋,下意識的回道:

    “不會迷路的,我外公就住在甲賀忍村,這條路,我之前已經走過很多次了。”

    一聽這話,杜蔚國笑了,饒有興趣的問道:“甲賀忍村?你外公是忍者?”

    瀧澤建二嫩臉一紅,搖了搖頭,語氣羞赧:

    “不,不是,我外公只是一名料理師,不過,他,他是甲賀忍村裏最強的料理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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