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杜小荷喊住了女職員。
“您有事?”女職員擡頭看向了杜小荷。
“把帽子摘下來。”杜小荷低沉着聲音。
“不是……”女職員一愣之下連向潘一鳴求助。
“看我幹嘛?摘下來給我媳婦看。”潘一鳴頭疼的回道。
“好吧!”女職員猶猶豫豫的只得照做。
跟杜小荷想的一樣,帽子下面是一個大光頭。
雖然後腦勺還有幾根的頭髮。
但跟光頭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也就是說,這個女職員也吃了不少用醋布製作的十里香豆豉。
要不然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不知道爲什麼,杜小荷當場就發飆了。
操起辦公室上的菸灰缸就砸在地上。
就在要將文件都要推掉。
被潘一鳴一把抱住了:“小荷,你幹嘛?”
“你自己說幹嘛?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說,爲什麼女職員跟你一樣,頭髮都禿沒了?”杜小荷厲聲質問道。
潘德明也是黑着臉看着了潘一鳴。
“你別鬧了,我這個部門禿頭的不止我跟小王,其他二十多個人,情況都跟我差不多,其中老李的眉毛都掉光了。”潘一鳴沒有辦法之下,只得給杜小荷透露了一個驚人的內幕。
當然了。
也有他的用意。
那就是去聚賢飯店喫飯的人。
除了他跟小王,發有其他同事。
根本就不是杜小荷想的那樣。
這話一出,杜小荷就安靜了下來。
人也有些錯愕,她問小王:“你們部門的人……這頭髮真的全都禿沒了?”
“嗯!”小王,也就是女職員紅着眼睛連點頭。
她其實也就是在聚賢飯店吃了兩頓十里香豆豉蒸的野豬肉。
回去後第二天頭髮就開始大把大把的掉。
到現在就變成光頭了。
她還沒有結婚呢!
這以後咋嫁人啊!
杜小荷沒有在說話。
而是苦笑了起來。
潘德明也是長嘆不已。
就因爲一道菜,讓整個部門變成了這樣。
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會成爲整個hy市的一個笑話啊!
就在想眼不見爲例離開。
一個戴着帽子的年輕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辦公室。
見潘德明跟杜小荷都在。
那是尷尬的連忙跑拿出去。
“你回來。”潘一鳴喊道。
“哎!”年輕人連忙站在了門口。
“說吧!有什麼事?”潘一鳴問。
“老書記已經知道我們部門大部分人禿頭的事情了,他見你遲遲不肯去見他,讓我帶話給你,明天……明天……”說到這,年輕人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明天怎麼了?”潘一鳴追問。
“明天叫你不用來這裏上班了,他會找人來代替你的職位。”
“還說了,這次就是潘德明來求情都沒用。”
“還說……你就是一個混賬東西!”
年輕人在看了一眼潘德明後,就將老書記的原話給說了出來。
潘德明跟杜小荷也是傻眼了,他們真的沒有想到,老書記居然來真的了。
更加沒有想到,因爲一個摺疊烤火架。
潘一鳴連烏紗帽都弄沒了。
……
鍾大力家門口。
好多鄰居在一旁圍着看熱鬧。
有些低聲議論的同時,還忍不住大笑起來。
“怎麼回事?”這讓找過來的鐘新兵跟鍾坤那是面面相視。
就在想找一個路人問問情況。
五六個公安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其中爲首的魁梧公安低沉着聲音說道:“鍾坤,鍾新兵,跟我們走一趟吧!”
“爲什麼啊?我們又沒有犯什麼法。”鍾新兵笑着問道。
“不錯,知道我們是誰嗎?”鍾坤也沒有一點害怕。
“當然知道,你們都是鍾大力的侄子,但鍾大力也被抓了。”魁梧公安拿出了手銬:“至於爲什麼被抓,你們心裏面清楚,不要逼我們動手。”
“不是……不是……”鍾坤嚇得趔趄的癱坐在了地上。
“我叔叔犯了什麼事情了?”鍾新兵也有些六神無主。
“縱容你們製作、販賣假冒僞劣的摺疊烤火架,這事情已經鬧到機關大院去了,所以你們還是配合一下吧!”一個認識鍾新兵的高個公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言下之意。
這是惹惱了機關大院的某位大佬。
要不然的話,事情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好吧!”鍾新兵哭喪着臉,自覺的伸出了雙手。
鍾坤也緊跟在了後面。
……
南華北路。
供銷社。
對面的一棟民宅中。
蒼老了許多的李興業推着輪椅上的小豆包出現在窗口:“剛剛老書記已經打來電話了,把欺負你初陽哥哥的人都抓了,包括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鐘大力、鍾新兵、鍾坤等人。”
“是嗎?”坐在輪椅上的小豆包揚起了小腦袋,深深陷進眼眶中的眼眸有着一絲笑意,也有着一絲疲憊:“那我們等下是不是可以出發去初陽哥哥家了?我……咳咳……我好想好想喫他做的狗肉火鍋了,還有那豬腳腳蓋飯。”
“更加想馬上見到小飯糰,還有小紅薯。”
“很想在跟她們一起去餵養胖軲轆,還有……咳咳……咳咳……”
說到這,小豆包劇烈咳嗽了起來。
因爲病入膏肓的緣故。
她的頭髮已經掉光了。
眉毛也沒有了。
嘴脣也乾乾的發白。
再也不是從前那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
而是一個病懨懨看着沒有一絲生氣的病人。
這一幕讓李興業看着心疼的不行,眼眸中有淚水在打轉。
但他卻是強行忍着沒哭,沒讓眼淚掉下來。
而是輕嘆一聲說道:“我們才下飛機,這舟車勞頓的都累壞了,所以還是先休息一晚吧!等明天爺爺一定帶你去找初陽哥哥,給小飯糰、小紅薯他們一個驚喜。”